夏星月回京后很忙很忙，与写字楼里韩老师忙的内容基本一样。
两人都没独立管理公司能力，问范式，答复是怎么玩都行，反正是人管人。实在被问烦了，让两人请教宋先才。
大管家倒是规规矩矩给列出很多岗位，然后又给否决了，说除了基础人员，管理层应该根据业务需要安排。
忙了半个月，结果竟然是招实习生慢慢培养最好。
夏星月差点骂出口，韩老师却点点头，自己到人才市场溜达找人去了。
只有韩老师的妻子默默招到二十多个妇女，四个公司的后勤班子很快搭建起来，里面那群玩电脑的书呆子终于有人照顾了。
招标公司在原来的房子旁边租办公楼，一楼是临街商户，中厅只有一个门，进门直上楼梯，二三楼才是办公室。
范式给夏星月配了一辆白色越野，两个司机负责安保工作，招标公司委托人力公司来招聘，刚从写字楼回来，噔噔噔上楼，范青青立刻进入办公室。
“夏总，有贵客拜访，在会客室。”
夏星月不习惯穿职业装，刚脱外套又穿上，“若是设备厂家高管就请过来，销售人员留资料随后联系。”
“不是，您恐怕得过去见一见。”
“什么人？”
“商圈很有名的家族，我在房产中介都听过，方家的人，看起来还是个高层。”
夏星月不得不整理仪容，到楼下会客室。
“您好，您好，我是夏星月。”
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顶多三十，身穿英伦式休闲西服，戴一副金边眼镜，干净白皙，大男人的，笑容让人治愈。
年轻人没有握手，轻扶玉指弯腰给了一个吻手礼，夏星月也愣着忘了抽手。
“夏女士真漂亮，让人不由折服。鄙人方展飞，留学约翰国贱桥大学，刚刚回国，特来登门拜访。”
“哦…哦，坐！欢迎方先生，怠慢了。”
方展飞掏出一张金边名片，“范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冒昧登门多有打扰，方某其实是找范先生。”
夏星月看一眼名片，方氏集团董事会秘书、总裁助理，这都正常，还有一个XX商会理事会执行理事长。
美女笑了，“方先生是邀请范式入会吗？”
“夏总说笑了，入会找您就坏了规矩。商会明晚有一个舞会，想请您二位参加。”
“抱歉，范式在山里考察，估计还得半个月。”
“那么，您是拒绝了？”
夏星月不懂他想表达什么意思，闻言点点头，“想去，但去不了。”
“夏总，您不妨联系一下，是明晚。”
“抱歉，真的抱歉。”
方展飞自始至终一脸笑意，“夏小姐，范先生若小打小闹做个中介，鄙人不会上门。做人力资源、做猎企，先得入圈。鄙号连续提醒，迟迟没有答复，起先以为他没有这样的同行意识，后来才知范先生艺高人胆大。这是鄙人真诚的善意，您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抱歉，人力公司明年夏天才会正式启动，我问过他，到时会托人介绍入会。”
方展飞伸手与她轻轻一握，“夏小姐再会，任何事都得讲规矩，您若真联系不到范先生，可以联系她的未婚妻季女士。告辞。”
夏星月俏脸瞬间布满冰霜，忘了告别，方展飞依旧春风满面，扭头而去。
……
明天是跨年，天色飘飘洒洒迎来一场雪。
下班后，夏星月步行走回出租屋，范式给她买了个房子，一个人也不想去，中户还是招标公司的那几个人，司机也住在隔壁，反而觉得这里安全。
刘艺敏听到门响，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继续做饭，夏星月直接进入卫生间。
不一会，两人无言对坐喝粥吃咸菜。
刘艺敏看她兴致不高，踌躇着开口，“还是没有？”
“没有，都半个月了，再有成妖精了。”
“别急，会有的，这事也不能急。”
“可我明明…明明全扎破了，也有好几次…好几次…”
“噗~这才两月，没听人说嘛，越急越来不了。你脸色比之前红润多了，像个小媳妇，放心吧。”
夏星月不再提这茬，“哎，又一年过去，我们还是两个人跨年。”
“哇…夏美人说的这么幽怨，我反正习惯了，张峰在天寒地冻里跨年，你家那口子就不一定了，也许和美人…你这是什么脸色？不至于吧？”
夏星月啪啪拍额头，“今天被人气着了，他应该是在撂狠话。”
“谁？撂什么狠话？”
美女没有理会她，给季宇瞳打过去电话，“叫你哥哥来，马上到家里，马上，范式在沟里那个矿，没信号，别吃了，马上…”
……
季宇瞳来的很迟，一脸不耐烦，季宇飞干脆没来。
夏星月把上午的话说了一遍，包括让她联系未婚妻的话也说了。
“你真是反应迟钝，人家奔着算盘老窝去的，你却纠结入不入会，算盘要你这老婆有什么用。”
“讽刺我没用，我也无所谓，刚刚才想明白，他们提你，是威胁破坏青山的算计，这不就是破坏你的事嘛？利用你们坏范式的名声，或者把他拉下水。”
季宇瞳听完只笑不语，夏星月还很着急，“你赶紧和你哥哥商量商量，人家一旦联系你家的光头老大，一切都泡汤了，范式也一身臭味。”
啪啪~
季宇瞳突然轻轻拍美女的脸，要多轻浮有多轻浮，在两人怒火中烧时刻噗嗤一笑，“美人还挺心善，叔叔婶婶距离不远，你不去看看他们吗？算盘喝不惯大米粥的，只会熬粥他迟早跑文静姐姐怀里。”
“不信他是那样的人…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季宇瞳两指捏着一张餐巾纸，伸桌子外面放开自由落体，坠地前又用脚面接住。
“明白了吗？若你真把算盘当做自己男人，麻烦站直了，不要把脸伸给人家踩，这次我帮你用脚接住，仅此一次，离他远点，再上门就唾他一口唾沫。”
两人听的一头雾水，季宇瞳却拍拍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