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过分了啊,我回来你们就走?”
“不走就烧短路了,明天再聚。”
吃完饭,坐沙发抽了一根烟就散伙。范式也没有出门送他们,季宇瞳送出门,回来像个神经病似的立刻抱住一手臂…
呵,呵呵,呵呵呵…
“大过年的,笑的这么瘆人。”
“不识好歹,哼!”刚甩开又贴上来,“你和夏星月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文静烂嘴。不是她说的那样,没有分。”
“可怜的娃,被美女踹了,没关系,老娘收破烂。”
“你可拉倒吧,我们真没分,就算分了也轮不到你。”
“郭怡呀?我才发现这女人太理智了,完全不像个女人,我这样的你都不喜欢,能喜欢她那样除非你有病。”
范式扭头怔怔的看着她,把手抽出来,非常严肃,“老子愿意!”
“愿意你怎么不陪她过年?”
“我…”
“算盘,我们别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范式一个冷战,屁股不由得往边上挪挪,“我有点冷,给我拿个毯子。”
两人最终上楼到小客厅守岁,这里的沙发可以展开,季宇瞳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范式已经沉沉睡去,拽了两下都没反应,回屋拿被子盖身上,自己也钻了进去。
……
村里放鞭炮的时间很早,范式睡的像死猪一样,美女却根本睡不着,小动作不断,他也毫无反应,看表该去慰问员工,只好起床又换了一身西服,独自一人下楼。
这个年对范式来说,之后的日子里根本没什么记忆。
迷迷糊糊看到几个长辈在帮忙做饭,看到季宇瞳喂他饭,看到排队似的拜年,两人机械似的给小孩红包,好像又看到去了趟医院…
稍微有点记忆,已经大年初四了。
喉咙干的要命,浑身无力,脑袋依旧木木的,歪头看到季宇瞳在阳台眺望远处,她也感觉到床上的人醒来了,回头赶快到身边。
“算盘,你要去厕所吗?别,别,别,忍一下,等会…”
范式懵逼的看着她拿着一个水杯,哄婴儿似的准备掀被子,猛得按住,“你…你…你做什么!”
两人眼对眼傻看了几秒,美女刷得一下,脸脖子通红,“你…你…醒了?”
床头一杯水,汩汩喝干,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瞳…呜呜~”
别误会,这次美女猛得捂住嘴,脸色依旧通红,“我…我以为你失禁了…”
范式眼珠子大瞪,墙缝呢?地缝呢?
红脸男女再次对视,她点点头,“我带你去医院了,医生说你可能出现了幻觉…”
“闭嘴!”
“就是,医生说嗜睡最多三天,没必要住院,你还真就睡了三天,都尿炕了两回,好多了吧?”
“出去,我要穿衣服。”
脑袋木木的,不过,人间还是人间,费劲半天才穿好衣服,洗漱一下,终于恢复差不多了。
楼下很热闹,季宇飞两口子、范弋、李文静、还有之前四个…
众人看到他被季宇瞳扶着下楼,表情稍微有点怪异,范式的脸皮厚度恢复,“我要饿死了!”
李文静慌忙去端来一缸疙瘩汤,季宇瞳还要喂,被他一巴掌打开,其余人安静的看着他狼吞虎咽,满屋只有滋溜滋溜的吧唧嘴声音…
嗝~
拍拍肚子,瞅瞅桌上的烟点了一根,“MD,这辈子的觉都睡完了。”
“哥,你梦到什么了?”
小姑娘眼里有无尽好奇,范式也想知道,歪头想了想,“好像有很多小孩和我要红包,听说梦小孩会吵架。”
哈哈哈~~
众人笑的前俯后仰,季宇飞到身边用力捶向肩膀,“重度脑震荡,你瞎跑什么,没留点后遗症算你命大,我们都准备让你在家休息半年了。”
摸摸头上的伤口,“我本来是轻微好不好!”
美女点点头,“对,我搞成了重度,看你这死样子,早知道该下手重一点,还不如在床上瘫着呢。”
范式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在地下挥挥手臂,蹦跳两下,脑袋还是跟着疼,只好坐到男人堆里抽烟去了。
从初中开始,就没人和范式斗地主、双扣,玩扑克。因为这小子的记忆力惊人,像记牌器一样。众人有意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一边抽烟一边打,他们还不是对手,也不和他玩了。
无聊,独自一人回到沙发继续抽烟喝茶。
脑后一热,李文静从后面俯身到耳边,“算盘,瞳瞳侍候了你三天。”
她说完就准备离开,范式一把拉回来,“那又咋样?别给我找事。”
李文静被拉了个趔趄,看到范式眼神很严肃,绕过沙发,“爸爸让我告诉你,杨李两家的施工招标必须马上开始,正月底必须有结果。韩老师说,人力资源公司初六开始面试,大约需要一周。”
一下转到工作,范式定定神,“施工招标是两家自己公布的,我们派专家团到两家企业协助,不主持了,但会代为公示,只收服务费。面试的事由韩老师自己做吧,他需要权威。”
“宋先才、梅晓佳、闫进德、徐金文、范叔,还有我,都是面试官。”
“没必要,除了前面的两人,其他人参与完全是浪费时间,尤其是你和我爸。”
“那你做什么?”
“文静,这半年是猥琐发育时间,得等员工熟悉业务,最快下半年才能开展业务,我能做什么?我准备回学校上课,顺带到校企设计公司做设计。”
“梅姐说方家一直让人盯着你,那个方展飞看起来很不想让我们开业。”
“那我有事做了,可以专心和他玩玩。”
“另外,夏星月已经通知范青青,让她主持工作,等你安排负责人。”
范式瞄了她一眼,“你想去?”
“啊?不,不是,我又不懂工科,是我想了半天,好像只有刘艺敏合适,呵呵,又是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妇人,人家结婚了,你的表情让我很讨厌。”
李文静收起嘴角的笑容,“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公私分明,夏星月真不做,那就会变更股权,没有谁代谁管理的说法,别说她是我女朋友,是我妈也不行。”
两人谈论工作,其他人静静听着,最后一句话说的很绝,没有任何人听着高兴。
刘勇呵呵干笑化解尴尬气氛,“算盘,二飞做一个公司都头大,你做这么多?怎么计划?怎么管理?”
“蠢货才事必躬亲,我只管理八个人,剩下的他们去管。管不好就会被嘎,所以我选人很慎重。”
不知情的刘勇又问一句,“就像这个夏星月?”
“是,她走神了。”
范式说的依旧不客气,这次收获了一个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