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第二天才睁眼，微创清淤，本身没什么风险，只不过有好几个淤点，浪费不少时间。
看到季宇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好在一扭头看到了郭怡。
“别激动，有护工！”
深呼吸…还是老婆明白事。
定定神，上身坐起，“让丁士良进来！”
秘书当然在，恭敬到床头，“你记一下，徐金文、季宇瞳、刘艺敏、闫进德、牟秋明、李文静、韩功成，三天后开始汇报工作。宋先才和梅晓佳随时跟进，各公司设立上线倒计时，封一千万红包奖励，让你的人先定个分配计划，牟秋明团队分五成。”
“是，您休息！”
看看两人，又开始头疼。“我很忙，别找事！”
脸朝季宇瞳说的，她立刻驳回来，“我就在这里，不用等三天后。”
范式眉头一皱，“下不为例，你说吧！”
“校企设计院的速度很快，我们是内外桥梁，目前收到二百家企业详细产品册，三千多种产品，其中有七家愿意挂到工科之家，当然，这得签署合作协议。”
“立刻办，联系文静代工做好宣传册，资质和产品审查，让徐金文派几波人核实，作为第一批企业，只收一块钱象征性押金，合作期三个月。你可以明确告诉他们，若敢耍我，死的一定是他们。”
季宇瞳，“……”
“继续，快点！”
“哦，杨李两家的施工招标完成后，已开工一个月，我们的第一桶金是七十万服务费。夏季会有很多招标，多为大型设备采购，还是围绕山里的企业展开，我们没有其他客户。”
“不要去随便开展客户，以后围绕工科之家来做，那边肯定会有很多活，除了合作专家团，服务公司和招标公司得组建常驻专家团，你和徐金文沟通一下，还是放到服务公司合适，这边算订单服务费。”
“好吧！”
“嗯，去忙吧，不要耽误上课，辛苦了。”
季宇瞳被噎住了，左右看两眼，倒是痛快出门。
母亲进来叨叨叨说一会话，范式脑袋再次木木的感觉，昏昏沉沉没听进去，母亲又到隔壁了。
郭怡握着他的手微笑，“你把我吓坏了，对不起，我没有告诉爸爸。”
“不用折腾他老人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忙，该安排的都安排了。”
“别害怕，我陪着你。”
哄孩子似的的口气，范式还真吃她这一套，“谢谢，身份认同战，入圈之战，这不是我的事，是整个团队的踢馆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战人心，看不到结果总是不舒服。”
“是不是这一刀挥下去，你怕别人误会你阴险狡诈？”
范式笑了，“老婆威武！你不误会，别人误会就误会吧，商场立威有时候也是生死存亡。”
“你妈妈很不喜欢我。”
范式头疼，仰头闭目，唇间一热，她一脸微笑，“我喜欢你在身边睡觉的样子。”
“老婆，我们准备做掉二十几亿的商团资金，此刻谈论这个，是不是不太尊重对手。”
“谁和你我们，我可不参与你的商务事。”
“你这娇怒的样子真漂亮，来，给爷笑一个。”
“呸！”
“我没你想象的那样放纵，最近可能真累了，一直睡觉，她回来睡的少了。”
郭怡脸色一暗，“我没那样想，你听到了，是嘛？”
“是…是的，我就是…”
“我明白，谢谢老公！”
“呃…这个称呼不好。”
“亲爱的？哥哥？看你老气横秋，还是叫老范吧。”
“嗯，味道对了，可以。”
“噗~会客室有一屋子花篮水果，你妈妈说你其实不习惯浓郁的花香，就没有拿进来。方家一家四口都来了，方总方太，还有方展飞夫妻俩。”
“再来的话，老婆帮忙接待一下，诚恳一点，硬气一点，猎企项目保证战略合作是底线。”
“我请了一周假，最多陪你一周。”
范式嘴角一弯，舒舒服服入睡。
……
季宇瞳的要强劲又犯了，范式还真的三天没看到他。
母亲看的很纠结，多次埋怨儿子多情，又不敢说重话，呆一天也回家了。
三天中，郭怡一直在身边，两人倒是谈了不少未来。
允许进病房探望的第一波客人，不是亲属，是方家。
范式第一次见文质彬彬、又从头发梢到脚跟散发着虚伪的方展飞，还有举手投足十分敞亮的方庆宝，梅晓佳、宋先才、郭怡陪坐。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方氏同意三亿持股三成，投票权15%，以后融资不得低于10%，平时不参与经营决策，投票权委托您行使，五年一审，公司出现重大决策失误，方氏有权收回，并指派一名董事。猎企项目合作，方总需要您的承诺。”
宋先才汇报完，方庆宝一抬手，“范总，这是你和犬子的生意，我只带眼耳。”
范式向准备长篇大论的方展飞摆摆手，“方兄，我们神交已久，我可以和你敞开天窗说实话。你也知道有很多人愿意投资我，我为什么不接受他们，很简单，因为他们手段不够，因为你够恶心，猎企当然得守规矩，但更是玩手段的公司，你可以放心了吗？”
方家父子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这是他们的优势，又不丢人，方展飞咳嗽一声，“范兄，我的猎企虽然时间短，但分欧洲、香江、江口、京城四个办事处…”
“猎企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全面深度合作，是一切的前提，方兄想在这上面动脑筋，那就慢走不送。”
“呵呵，范兄急脾气，合作是平等的，简单说，我们需要建立信任。”
“白纸黑字就是信任。”
“不，是个人信任。”
范式低头想了一会，“我这人讨厌反复，更相信白纸黑字，这样吧，我们定一个谁都无法承担的违约条款，眸算盘若因范某原因，牵连贵公司蒙受任何损失，鄙人愿意一元出售自己30%的股份。同样，你方家也是。”
方展飞想了想，“你缺钱？”
“范某是不想听你啰嗦，我还没说完呢。两家猎企合作，我们签署一个对赌协议，今后三年内，如果眸算盘复合增长率低于50%，以我为首的眸算盘持股者向方氏赔偿价值五亿的股份，或以等值现金代价支付；反之，方氏将自家企业股份或等值现金支付眸算盘。”
“呵呵，范兄胃口不小，这其实是两份对赌协议。”
“那方兄觉得我们有信任了吗？”
“范兄觉得什么时候在境外设立办事处比较合适？”
“两三年后吧，步子大了容易扯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