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隆稳住身形，有点恼火，“他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你家闺女也不是国色天香，我绝不会利用女儿，她应该相夫教子，安稳过自己的家庭。”
“好吧，我就是试探你一下，他们兄弟关系牢固，我们就能合作了，准备好了吗？”
老杨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咬牙发狠一下，闭口不言。
李老二摸摸鼻子，从身后再次掏出一份报纸，头版照片是一个巨大的生产车间，一台柱形设备周围站满工装技术人员，依稀看到一堆人中间，是一对年轻人。
头版标题：工大科研团队与重工合作，成功调试第一台全断面盾构机，科研团队拥有全部知识产权。
老杨一把抢过去，是昨天的报纸，仔细看了一遍，疑惑抬头，“太快了，为什么不提他？”
李国昌此时接过话，“快很正常，急需的玩意嘛。不提他肯定是他不想让提。”
“也就是说，我们还不能利用他的名头？”
“切~老杨，你没有商量人，应该想的更多一点。”
杨昌隆问完就反应过来了，点点头，“是啊，能知道的都会知道，不知道的知道也没用。好气魄，这玩意不够他吃香喝辣一辈子。”
“你再想一想！”
“卖个专利三千万收入，吊打我们所有人，夸就没必要了，反正我们学不来。盾构机是工程装备，也就是说，他还有其它身份？”
李家兄弟同时点头，“我们也是猜的，但又不像，哪有他这么随便溜达的高人。”
“嗯，的确不像，好了，谈论这个犯错。”
“是，不能谈这个，但得谈他这个人，因为我们要和季老大翻脸了。”
老杨哈哈一笑，“我是为了女儿女婿，也是为了乡亲，没这个困惑，你们多虑了。”
“不是谈这个，这又绕回女人来了，他和自己同专业的一个研究生好上了。你家女婿若成立新公司，肯定有他的股份，这会搞得非常乱。”
“什么意思？他不是有专门管家吗？”
李老二摸了一下鼻子，嘿嘿一笑，“别人无所谓，是我们家。”
杨昌隆脑袋嗡嗡了响了半天，一口唾到地下，“你还在做梦，轮也轮不到。”
“嘿嘿，我儿女呢，不好看，但她是农村人，农村的有钱人。”
杨昌隆，“……”
“朴实坚毅是文静的优点，范式本质是个土包子，他从小和土财主的闺女一起长大，不新鲜了，当然更容易被城里的气质美女吸引，妙就妙在这个美女还是典型的小资。”
杨昌隆以奇快的速度理解了这句话，作为社交鄙视链的同道，自然明白范式这种土包子，和他们一样，有浓厚的乡土情结和兄弟朋友思维，与那些向往外面又无财富实现的小资，有根本的价值观冲突。
举杯向兄弟两人，“恭喜，干了！”
李老二美滋滋的喝了，“其实还有一个同样的女孩，不过，文静说问题不大。”
杨昌隆撇撇嘴，不明白也不想打听年轻人的事，其实李老二也不明白，只是闺女告诉他，范式喜欢教她一些事情，她也喜欢听范式瞎扯。
三人翻过范式，正经谈论起曹家的事。
杨昌隆拿出一份地理图，他家三个矿加起来才45万吨，没人家曹家一个大，但这四个矿正好形成一个菱形区域，距离县城15公里。
“范式的想法是重组一个200万吨矿井，考察组的王教授说不合适，效率有点低，应该是两个120万吨，开采他是外行，暂时就按王教授的来。曹家基本失去了准入资格，超层越界开采会被罚死，我们当地七家已经准备好资金，由我来控股。新建一个焦化厂，配套一个余热发电厂，同时向县城及周边两个镇集中供暖。加上设备维修厂，可以提供四千人的就业。”
“矿山、工厂、管道施工设计全部由工大来做？”
“当然，没比他们资质更全的设计公司，预计建设周期18个月。这期间准备停产两个小矿，曹家矿山和另一个矿生产提供资金。”
“没了？”
“就这样，到时候再说吧。”
兄弟俩对视一眼，还是李老二来说，“李家的三个矿距离有点远，嘿嘿，周边没有其他矿山，我们预计批复两个120万吨，道理与你一样，但我们地质条件稍微复杂，建设周期可能长一点，另外准备给范式个人八百万，以支持他做科研。”
杨昌隆瞬间又恼火的喘气，“不用你提醒，我让女儿来处理这件事。大概一周后他就来了，打电话说准备招标公司事宜，里外是专家组的事，听人家的就对了，我们规规矩矩按市场走合同。”
三人没说一件事，但都不约而同做出选择，重组施工嘛，忙得很。
……
季宇发最近觉得自己名字起得符合气运，老天让发财，谁都挡不住。
但老天不会让傻子发财，踏足能源仓储，需要的是专业人士，不是建设一个场地就有资格的，得消防、环保、安全等各种技术人员配套齐全。
实体企业与工作室的区别就在这里，季总经理大手一挥手，想都没想，招人，建密闭场地，省得以后麻烦。
这一手挥下去，投资多了二千万，提前养活了二百人，好在季家底子厚，支持到二月份不成问题。
几个码头转一圈，客户一听季公子来了，连忙接待，被四十岁的公子雷得不轻，忍着打哈哈聊会天，答应集运站初验后立刻签合同。
季宇发又转向北面的大客户，这边两个集运站一起建设，缴纳征地费用后刚开始建设，季老大很着急，催促负责联系施工秦德昌每日盯着，他自己也在旁边住下来，求见发电公司负责人。
半个月三番五次求见，只见到运销公司的业务主管，总公司一个领导也不到，季宇发自我安慰，还不是正规供应商，合同一签，应该会见到。
殊不知屁股后的秦德昌比他见到的排面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