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日殿,新任务
- 黑日殿: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 游戏文字
- 2652字
- 2023-03-13 15:00:04
苏步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深,直到翌日清晨他才醒来。
因为黑日殿守卫工作的性质特殊,苏步时常不着家,父母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人打扰。
起床后,苏步简单梳洗一番,没见到说陌生而又熟悉的父母,就先离家去黑日殿白虎堂。
看看有没有案子,能触发任务。
苏步来到一座有着高大门脸的衙门处,两尊体型硕大威严的石狮子镇守石阶前。
石阶后方是朱红的铆钉大门,两侧有四名秘卫看守,身形笔挺犹如标枪。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书有“黑日殿”三个金钩铁划、杀伐之气扑面的古朴大字。
苏步出示身份腰牌后,步入黑日殿衙门。
黑日殿权力巨大。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其由影、秘、杀三大营组成,每一营下辖诸堂,每一堂又管制诸旗。
影营,如同长庆帝的影子,负责保卫皇帝、皇室安全;
秘营,监视百官,刺探天下,处理各种案件等(人数最多);
杀营,传说是最强大的杀戮机器,轻易不示人。
除了秘营,苏步对影、杀二营情况了解的少之又少。
秘营统御十二堂,分别是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
黑日殿占地极为宽广,苏步走了十分钟,才踏入白虎堂第九旗所在办事大殿。
“苏步,你小子肯定要辉煌腾达了!”
“苟富贵勿相忘啊!”
“苏步……”
同僚们纷纷向他露出笑脸,即便平日里跟他关系不好的,也同样笑脸相迎,马屁拍的那叫一个香。
他们对苏步破解上古文字手书、擒杀邪僧立下大功一事,十分了解。
如此奇功,众人料定上头肯定会给予重奖。
苏步要平步青云了。
他不禁想起一句话:
你落魄时,身边都是“坏人”;你成功时,身边都是“好人”。
用此话形容现在的情景,再贴切不过。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苏步也不能冷脸以对,礼貌性的回了几句。
“苏步,奖励有没有发下来?”
从大门处传来一道声音。
苏步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脑袋、手臂上都缠着白绢布,还拄着木杖的青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党罗平安。
“暂时还没有。”
苏步疑惑地看着对方道:“你伤这么重,不在家里躺着,来这里做什么?”
罗平安笑道:“小伤,小伤,并不妨碍去勾栏听曲。”
苏步无语。
这家伙对勾栏听曲,还真是执着。
“苏步,我估计给你的奖励,今天就要发放下来。
今夜我们正好去听曲,听说兰桂坊花魁十四娘要出来表演才艺,机会难得。
在伏击邪僧时,你可答应带我去听曲的,男人说话要算数。”
罗平安说起十四娘,一脸眉飞色舞与向往。
苏步无奈道:“好,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做到。”
铛铛铛!
就在这时,白虎堂内响起敲锣声,这是集合号令。
“肯定是杨堂主,要开表彰大会了!”罗平安自信道。
众人赶忙前往属于白虎堂的演武场。
没有出任务的旗主、秘卫们全部都聚集到了这里,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英姿雄伟、国字脸的白虎堂堂主杨飞鹰,走上发言台,威严的目光扫视众手下一眼,道:
“今日,本堂主将诸位聚集于此,乃是要表彰在围捕邪僧一案中,立下功勋的秘卫们。”
苏步闻言,心想:黑日殿的办事效率很高,距离杀死邪僧才过去一日便开表彰大会了。
“我的嘴开过光啊!”
旁边的罗平安,冲苏步挤眉弄眼道:“今夜兰桂坊哦!”
苏步没有说话。
杨飞鹰继续发言。
重点就是表扬苏步,号召大家向他学习,武者也要用文化武装自己的大脑,不能只凭热血干事,被人贬斥为“粗鄙武夫”云云。
然后,便是具体的奖励。
苏步作为破掉邪僧案的大功臣,获得三千两白银、进入武典阁挑选一本高品级功法(武学)、计一等功一次奖励。
众人羡慕不已。
当然,参与围捕邪僧的其他旗主、秘卫们,也有奖励,只不过没有苏步丰厚。
表彰大会开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方才结束。
回到第九旗大殿。
旗主张元与一众秘卫都向苏步表示祝贺。
接着,便是安排一天的新任务。
苏步被安排前去刑部玉京清吏司旁听、监督开堂审案。
这是黑日殿的职责之一,彰显皇权对司法的掌控,跟明代锦衣卫、东厂的职责很像。
当然,多为象征性意义。
刑部,玉京城清吏司大堂。
一身黑日殿秘卫服、腰挎长刀的苏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包绢布、拄木杖的秘卫。
奖励发放下来后,死党罗平安直接把苏步盯死。
苏步对这位老伙计,也是无可奈何。
苏步一眼看到,在大堂冰冷地面上放着一床草席,上面盖着一张白布,一双小巧的红色绣花鞋从白布一头露出,格外扎眼。
“呜呜呜~”
一憨厚短衫中年男子、手里牵着个圆脸小女娃,围着草席上的尸体涕泪横流,让人心生怜悯。
前方有一位手拿折扇的锦衣公子,一脸桀骜之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后还跟着两名奴仆。
大堂两旁是手持水火棍的衙役,脸色肃穆。
清吏司员外郎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见旁听的黑日殿秘卫到来,只是冲对方点点头。
苏步不以为意,朝廷官员基本上对黑日殿的人没有好感,又恨又怕。
有不少犯事(或没犯事)的官员,死于黑日殿大狱。
只是有长庆帝在后面撑腰,官员们拿黑日殿没办法。
苏步走到旁边属于他的座位坐下旁听,罗平安坐在他身侧。
员外郎一敲惊堂木,道:“升堂!”
“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憨厚中年男子朝堂上主官跪拜哭诉。
圆脸小娃娃也有样学样跪下叩首。
“堂下跪者何人、何事?”
“大人,草民张三是玉京城临河坊的,我妻子王氏被何元羽玷污而死,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憨厚中年男子满脸泪水的控诉道。
堂上锦衣公子一甩折扇,冷笑道:
“刁民,休得疯狗乱咬人,那贱货明明是在你自家里上吊而亡,关本公子何事?”
张三哭诉道:
“昨日我妻子被你强行掳到府邸凌辱,今日一早便死在家里,不是你害的还是谁害的?”
锦衣公子道:
“刁民,贱货是自愿陪本公子耍的,而且我还给了银子,这点府里的仆从们可以作证。
她为何上吊身亡,本公子不知,也与我无关!”
“你……”张三被呛得说不出话。
员外郎看了苏步一眼后,道:
“张三,此案事实清楚明了,王氏确于家中自缢身亡,命案应与何公子无关。
王氏到何府陪侍何公子并拿走银子之事,也有人证,这便没有强掳玷污一说。
至于王氏自缢缘由,本官细查后,自会告知。”
锦衣公子听到员外郎的判决后,嘴角微挑:“大人英明!”
“大人,我妻子冤枉啊!她绝不会为银子而出卖自己,我与她还有三岁的娃儿,她又怎会自寻死路?一定是何元羽害的,大人明察啊!”张三急的不断叩首,脑门都磕破了,鲜血汩汩流淌。
员外郎的话,明显就是在打发他,若今日开堂就这样过去,此案便不了了之。
张三不愿妻子被人害死,还要背负上荡妇的恶名,死不瞑目。
旁边的小女娃见父亲模样,也是吓得哇哇大哭。
苏步听不下去了,欲要站立起身干预。
却有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罗平安在苏步耳畔用只有他俩可听到的声音,提醒道:
“兄弟,不要趟这趟浑水。
那锦衣公子何元羽乃当朝吏部右尚书之子,其姐姐是陛下的爱妃元妃。”
苏步闻声,却还是将罗平安搭在肩膀上的大手拿开,站立而起,声若洪钟道:
“员外郎,你这结论下的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