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微微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脸上,同时有目光盯着自己。二爷轻轻地睁开眼睛醒来。
天哪!一张粉雕玉砌般的小脸正对着自己,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见自己醒来,那可人儿眼睛里盈盈全是笑意,伸出小手舞蹈起来。二爷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双手捉住那双小手、轻轻地吻了上去,接着又将小人儿搂过来靠自己更近些,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粉嘟嘟的脸蛋......
“轻点!别弄疼她!”直到这时,二爷才发现月梅正斜坐在床沿一脸痛惜模样地看着二爷。
“哎呀!什么时间了?”二爷揉了揉眼睛问道。二爷只记得自己夜里泡澡结束后急忙忙到内屋看小人儿,那时的小人儿睡得正香,二爷看着小人儿就没有了疲劳,直到月梅催了几次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堂屋与父母亲等人一起吃饭,其实他们都没怎么吃,就看着二爷吃,在管家的提议下,二爷和父母亲、月梅喝了几杯酒,临近破晓时分才带着几分醉意躺下。
“已经正午了!你可真能睡。”月梅回二爷,接着又说“我爹妈过来了,都等着你吃中午饭呢!”
“好久没睡这么香了!”二爷说着又再次把小人儿搂了搂。
“醒了就快些去洗簌,洗脸水早准备好了!”月梅说着便俯下身将小人儿抱起。
小人儿用手紧紧抓着二爷的头发不放,二爷小心地顺着方向起身,月梅扒开小人儿的手。
“哇!”地一声,小人儿哭出了声音,一瞬间眼睛里便蓄满了眼泪。二爷手忙脚乱地从月梅身上抱过小人儿,小家伙也奇怪,二爷一抱过来就立马停止了哭闹,只把脸埋在二爷怀里。
“哦约!这没良心的!”月梅故作恼怒地轻轻拍了拍小人儿的屁屁。
“哇哇!”小人儿再次嚎了起来,吓得二爷赶紧用力将小人儿往怀里抱了抱同时颠了颠,小人儿立马又没了哭声,二爷低下头看小人儿,小人儿也抬头看二爷,这回二爷没有发现小人儿眼里有泪水,也不由得一阵好笑。
在月梅的帮忙下,二爷穿戴完毕,又在月梅的帮助下,二爷草草完成洗簌,小人儿一直在二爷身上,一会儿抓二爷的头发、一会儿揪二爷的耳朵,嘴里不时发出些“吚吚呜呜”的声音。
二爷抱着小人儿,跟在月梅后面从内屋走了出来。堂屋内的大桌上早已摆好了菜饭,看见自己的父母正陪着付老爷她们在洒满阳光的院内闲聊。
看上去付老爷也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月梅母亲也一样,但精神头却异常地好。
“爹!妈!让你们等了!”二爷抱着小人儿走到院内对着付老爷老两口深深鞠了个躬。
“哈哈!家英,来、外公抱抱!”付老爷没有怎么理会二爷,却夸张地向二爷怀里的小人儿伸出双臂,月梅母亲也跟着站起来盯着小人儿女笑。
小人儿扭头看了看付老爷,又转身一头扎进二爷怀里。
“先吃饭吧,饭菜都热了几回了。”二爷母亲连忙招呼着大伙进屋。
“这小家伙!竟然不理我!”付老爷有些不高兴地朝月梅母亲说道。
“连我也抱不过来了!”月梅笑嘻嘻地说道,说着便伸手挽起付老爷的胳膊往屋内走。
“哈哈!这不是见着她爹了吗。”金老爷忙对着付老爷说道。
原来,为了不吵到二爷休息,付老爷他们特地在院内坐着等二爷,原本计划着中午11点的中午饭,一直等到现在,几个汤已经反复热了2回了。二爷听管家说着不由得就红了脸,看看时间,已经中午1点多了,也就是一家人等他了近两个小时。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午饭。其间小人儿被月梅抱进内屋喂奶,二爷忍不住进去看了两次,第二次进去看到小人儿嘴里还含着奶头就睡着了,二爷盯着月梅饱满的乳房瞬间出了神,月梅发觉二爷不对劲的目光,羞涩地红了脸,同时忙将乳头从小人儿嘴里拿出匆匆拉下衣服盖住,又将二爷给快速赶出,内屋距离堂屋不远,二爷不敢造次,只得悻悻地离开。月梅在内屋好一阵子才出来。
收拾完碗筷,月梅母亲就急急地拉着月梅和二爷母亲一起进内屋看小人儿去了。付老爷、金老爷和二爷移步到了厦子上喝茶。
二爷又将昨晚跟父亲说的话对付老爷说了一遍,末了还告诉付老爷已经将付斌安排妥当。付老爷不由得高兴了几分。
“你还是尽快找到县政府,早些落实了差事的好!”付老爷因严肃地和二爷说道,“这半年我们过得很难呀,你到政府做事后,估计会好些。”
“是呀!这个事你得尽快去做。这半年家里的进账全贴进了不算还亏空了许多。”金老爷也对二爷说道。
“这?这究竟发生什么了?”二爷听得有些糊涂,不由得问道。
“哎!你既然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瞒你了。”金老爷略显有些艰难地对二爷说道,“之前官府因你在前线立功又当了营长的缘故,这不杨县长还参加了你的婚礼并给你主婚呢,还处处关照着我们,可自打去年底杨县长调离后,来了什么胡县长,刚开始倒也还偶尔过来看看,可今年3月份后好像就变了,隔三差五地来人找茬,说什么我那兄弟还有他家那大小子是共产党,我们两家有共产党,不准我们的钱拿去资助共产党,总找各种借口征钱征物,后来更甚,就差明目张胆地抢了!”
“是呀!那些狗官差,跟土匪无异,每次到我们家大吃大喝后还厚颜无耻地开口要钱!”付老爷也接着说道,“你再不回来,我们还合计着搬回乡下去了呢。”
“你们去的信里没说这些呀!”二爷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说了有啥用,县官不如现管,你离得那么远,再说了每天都有传来你们部队打仗的消息,怕说了影响你打仗呀。”付老爷说道。
二爷听完仔细一想也就豁然了,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要不是有聂胜等人帮助,自己会怎么样还真的不知道呢。
“说还是不说?”二爷心里一直在挣扎。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还是不说,其实二爷根本就不想再去政府里做什么事,只想好好伺候四位老人、陪着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可听完两位老爷的话,二爷知道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二爷最终也没有向两位老人说实话。
三个人瞬间没有了话语,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