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才对!”
林江年满意的点头,还挺上道。
他喜欢。
纸鸢沉默,那清冷的脸上似闪过一丝不自然。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就……感觉有些奇怪。
“来看我?”
林江年挑眉:“本世子有什么好看的?”
纸鸢抬眸瞧了林江年一眼,随即又低下,淡淡道:“既然殿……主人没事,那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她转身欲离开。
“等等。”
见她要走,林江年出声。
纸鸢脚步微顿,回眸:“还有事?”
“当然有。”
林江年点点头,目光略带几分戏谑般的打量扫视着她一阵,方才收回目光,突然道:“今晚……”
“小竹是你喊来的吧?”
听到这话,纸鸢似乎一怔,抬眸望向林江年,当瞧见林江年那明亮的眼眸,似看穿了什么。
她沉默了下,点了点头:“没错。”
她承认了。
果然如此。
林江年眯起眼睛,从前天开始小丫鬟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很明显,背后有纸鸢的授意。
纸鸢一直背地里庇护着小丫鬟,防止她被林江年给‘吃掉’。
但今晚小丫鬟却突然出现,毫无防备,羊入虎口般的出现在浴房外。
很不对劲!
林江年当即便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以纸鸢如此护犊的性格,既然庇护着小竹,又怎么会让她今晚出现在这里?
更甚至……像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有这种好事?
越是如此,林江年越冷静。
直到当瞧见出现在院子里的纸鸢时,林江年恍然大悟,确定心中的猜测。
果然有鬼。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江年眯起眼睛,语气略带一丝质问。
但纸鸢却依旧平静,淡淡道:“小竹是殿下的丫鬟,自当应该在殿下身边服侍殿下。”
这鬼话,林江年自然不信。
她将小丫鬟放在他身边,这不是羊入虎口,这不是在挑战他的软肋?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你舍得?”
林江年目光落在她身上,盯着她的脸庞,嘴角微微扬起:“前几天你不是还护着她么?今天怎么舍得将她放在本世子身边,你不担心……”
“本世子吃掉她?!”
纸鸢对视上林江年的眼眸,注视着他那略带几分桀骜的目光,停顿了片刻,方才淡淡道:“若是前些日子,的确担心……”
“现在,倒不怎么担心了。”
林江年一怔,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凝,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这话……什么意思?”
纸鸢低眸道:“殿下既然想习武,想当天下第一的话,就自当得克制欲望,洁身自好……”
“想当天下第一,跟克制有什么关系?”
林江年反问。
天底下那么多习武之人,也没见谁克制?难不成习武之人就不能有欲望了?
若当真如此,林江年不如去学邪修呢。
纸鸢平静道:“殿下学的是玄阳心法。”
“这跟玄阳心法有什么关系?”
纸鸢缓缓道:“玄阳心法是天底下至刚至阳的心法,殿下入门修炼之际,是不是会感到气血充盈,遍布浑身?”
听到她这话,林江年一怔。
的确如此。
昨晚和今日下午时分,他在运转心法口诀时,的确会感到浑身气血翻涌,愈发精神。
“玄阳心法会极大激发殿下的武学潜质,让殿下时刻保持充盈的精神状态,能帮助殿下快速提升实力,甚至是重塑筋骨……”
说到这里,纸鸢微一顿,又瞥了林江年一眼,道:“正因如此,从殿下修行玄阳心法开始,便不能再破身。”
“玄阳心法,最忌讳的便是破身……一旦泄了气,将会功亏一篑……”
“???”
林江年目光逐渐呆滞,半响方才回过神来。
不能破身?
否则会功亏一篑?
这……
什么玄阳心法?
这不是童子功?
她开什么玩笑?
林江年愕然道:“你怎么不早说?!”
纸鸢平静道:“殿下没问。”
“没问你就不能说吗?!”
林江年气急败坏。
等等……
似乎意识到什么,林江年猛然抬眸盯着她:“你故意的?”
“你早知此事,却又故意不提醒……故意给本世子下套?!”
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林江年当即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她今晚出现在这里,还有小竹……都是她故意安排的?
面对林江年的质问,纸鸢眼眸依旧平静,淡然道:“殿下若当真想习武,就该洁身禁欲,心无旁骛,潜心钻研……等殿下武功大成之际,天下女人自然任由殿下取之。”
林江年气的嘴都快歪了。
他说呢,小竹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都是她故意的?
不能破身?
要禁欲?
那今晚小竹出现在这里……果然是在钓鱼?
算计,从头到尾都是在算计。
但这一次的算计……
林江年抬眸,正想要质问些什么时。但随之,又意识到什么……
等等!
玄阳心法若不能破身的话?
那当年临王又是如何生下临王世子?
按照时间推演,临王难不成也是等到神功大成才生下的临王世子?
想到这,林江年略带几分狐疑的抬眸看向纸鸢。
却见纸鸢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瞥了林江年一眼,平静开口道:“殿下今晚的表现,出乎了奴婢的意料……”
林江年冷笑:“你以为,本世子今晚会对小竹下手?”
纸鸢不置可否。
“若是本世子真对她下手,你恐怕第一时间会破门而入吧?”
纸鸢依旧还是沉默。
“呵,你还真是本世子的好丫鬟,贴心好侍女啊!”林江年冷笑,语带讽刺。
纸鸢低垂着眼眸,平静道:“殿下恕罪。”
“嗯?”
林江年冷笑的盯着他:“喊我什么?”
纸鸢沉默了片刻。
“主……主人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