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娘の初登场
顺利完成新上司给的第一个任务，苏谨行获得了陪同上司共进午餐的资格。
嗯，食堂敞开吃。
苏谨行端着一份牛排在一名穿着职业服饰的女人面前坐下，在苏谨行的身侧还有一名中年男人。
企划一组组长张尹雅，企划一组副组长池永源。
一个三十六，一个四十二。
一个大了一点五轮，一个大了整整两轮。
挺离谱的。
“年轻人一份牛排能吃饱吗？”池永源伸头看了一下苏谨行的餐盘，这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大叔嘴里咀嚼着食物，嘟囔着。
“张组长难得请客，多拿点。”
张尹雅无语的看了一眼这位在企划一组待了很多年的前辈。
“一份就够了。”苏谨行笑了笑。
“今天上午的年度考核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练习生吗？”张尹雅问道，她的午餐是蔬菜沙拉，这位奔四的女士依然很重视自己的身材管理。
“朴秀荣不错，综合实力都挺好。该说不愧是李总监藏着的练习生吗。”苏谨行将西兰花丢进嘴里说道。
“朴秀荣啊，挺漂亮的一个孩子。我觉得她挺适合港风，中国的港风。”池永源对张尹雅说道。
“Red Velvet的出道概念是清纯活力，你整个港风。”张尹雅白了池永源一眼。
“其实我挺赞同池大叔的说法，朴秀荣如果走港风路线应该很不错。”
苏谨行对朴秀荣最深的印象就是港风。那组图片称得上韩娱圈的神图了。
“是吧？来，走一个。”池永源拿起可乐瓶。
苏谨行也是拿起了装着白开水的纸杯和池永源碰杯。
“不要带坏孩子。”张尹雅说道。
“哎呀，又不是烧酒。”池永源不在意的说着，喝了口可乐。
“还有别的吗？”张尹雅拿池永源没办法，将话题转了回来。
“孙胜完的唱功很出色，姜涩琪舞蹈和唱功都可以，裴珠泫各方面都还行，主要是她外貌太出众了，大概就这四个了。”
“金韶情xi呢？”张尹雅笑着问道。
“情老师啊，情老师唱功舞蹈都还凑合，但不太符合Red Velvet的概念。”
“情老师……”张尹雅呢喃了一句，“你不是还带回来一个练习生吗？那个怎么样。”
“您说郑艺琳啊，艺琳是B级练习生，实力很不错，明年应该能晋级A级。”苏谨行随口说道。
张尹雅点了点头，问道。
“有遇见创作型的练习生吗？”
苏谨行摇了摇头。
“嗤。”池永源嗤笑一声，“公司眼馋GD这样的人才好久了，开设了创作考核，有什么用，创作型练习生哪是那么容易遇见的。”
“你说话注意点。”张尹雅头疼的说道。
苏谨行倒是很赞成池永源的话。
权志龙到现在也就这一个，S.M的创作型艺人……好像还真没几个。
“哎对了，我想看一下公司的选秀名单该找谁？”苏谨行想到那个练习生提到的朋友，那个曲子虽然不怎么样，当听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韵味的，说不定有些天赋。
闲着也是闲着，找来看看，说不定是未来的某个制作人呢。
毕竟来S.M公司试训过的名人可不在少数。
没错，说的就是你，大猩猩！
“选秀名单就是咱们演艺部负责的，应该是选秀部吧？”池永源看向张尹雅。
“那是星秀部。”张尹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明明他才是公司老人啊。
“演艺部真大啊。”苏谨行感慨道，前世都没发现，演艺部内部居然有这么多部门。
“咱们公司最大的部门就是演艺部了，你刚来没多久，慢慢就熟悉了。”张尹雅安慰道。
“我等下帮你问星秀部的部长要一下名单。”
“好的，谢谢组长。”
“没事。”张尹雅笑着说道，看起来这位空降的副组长比池永源这个老东西好带多了。
“星秀部是不是星探的那个部门？”苏谨行问道。
“对，负责公司在各地区的选秀和星探的招聘。”张尹雅点头说道。
那还真得认识一下星秀部的部长了，成大勇这小子是铁杆自己人，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至于有没有能耐混出头，那就看他本事了。有这个能力苏谨行不介意带着他，没有能力当个助理处理私事也放心。
午饭后三人就各奔东西了，为了方便，苏谨行也懒得搬办公室了，还在制作部办公，企划组和制作部在一块，隔壁，小问题。
苏谨行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今日份的学习，但还没写几题，就收到了张尹雅发来的选秀名单。
点击打开，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做梦都想白嫖的名字。
……
一月十七号，S.M公司一楼。
一个女孩背着双肩包，抬头仰望着这家“造星梦工厂”的logo。
女孩矮矮的，五官和精致并不沾边，小小的，怯怯的，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昭妍，看什么呢？”亲故拉了拉女孩，将女孩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要不回去吧？”全昭妍怯怯的说道。
“你都到公司了，去见见苏制作人呗。”练习生在一旁说着，“这次苏制作人nim可是指名道姓让你来公司试训的，苏制作人虽然是制作部的，但他拉到公司两位练习生，说不定你有机会呢。”
听着好友的话全昭妍有些心动，但一想到这里是S.M她本就不多的信心瞬间就没了。
整个韩娱公认的花田，在这种地方，她能成为练习生吗？
“哎呀，来都来了，走吧。”亲故当然知道全昭妍在想什么，拉了一下全昭妍说道。
全昭妍默默地点头，跟着亲故一起坐上了电梯。
电梯在上升，就像全昭妍的心情，紧张感也在直线上升。
叮。
电梯门打开，亲故拉着全昭妍向制作部走去。
沿途路过的职工都注意到了这明显不是职员的两人，一个十六七岁，一个很小，也就十四五岁。
练习生？
不知道来做什么。
本就紧张的全昭妍被这些路过的人这么一看，更紧张了，人都快晕过去了。
晕晕乎乎的跟着亲故走着，突然，亲故停了下来。
“苏制作人您好！”
听着亲故的话，全昭妍也是回过神来，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在任何方面都称得上优秀的一张脸。
但只是惊鸿一瞥，全昭妍就再次低下了头，因为对方的目光移了过来。
“苏制作人您好，我……我是全昭妍！”全昭妍紧张的声音带着些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颤音。
[眼神飘忽，紧张感拉满，衣品拉胯，外貌也一般，活脱脱一个毫无自信，甚至有些自卑的小土妞。]
苏谨行给了全昭妍第一次见面的初印象。
但是没关系，谁叫她是全昭妍呢。
“你好。”苏谨行笑着点了点头，“你就是全昭妍xi吧，跟我来。”
说着，苏谨行转身走开。
亲故推了推全昭妍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
跟着苏谨行一路来到了会议室。
“坐吧。”
“内！”全昭妍双手攥着双肩包的背带，坐到了椅子上。
“你多大了？”苏谨行温声问道。
“我是98年的。”全昭妍小声的说道。
98年，十五岁？
“你朋友的年度考核用了你的曲子，我听了，很有潜质。”苏谨行没有吝啬自己的称赞，即使那首歌不咋样，但谁让她是全昭妍。
天知道苏谨行在看到选秀淘汰名单里看到全昭妍的名字时有多兴奋。
他馋全昭妍很久了，从重生回来就想着要把这丫头弄过来，这次相当于白捡的机会。
“允熙说……您……可以让我做练习生？”全昭妍鼓起勇气问道。
“我确实可以，但你不太行。”
全昭妍没来得及高兴，听到后半句话当即陷入到了深深地失望。
果然么，自己的外貌真的不适合做练习生？
看着浑身散发着失落情绪的小丫头，就差把自我怀疑印在脑门上了。
全昭妍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自我怀疑和不愿放弃的挣扎阶段？
这样一个对自己能力有所怀疑的孩子最好不要继续打击她。
苏谨行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开口。
“练习生做不了，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加入S.M的机会。”
全昭妍茫然的抬起头。
练习生做不了，那她加入S.M能做什么？
“你有自己写的歌吗？自己填词作曲的。”苏谨行问道。
“有……”全昭妍一怔，将书包取下。
她哪怕坐下，都没有放下书包，一直背着。
[真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孩子。]
全昭妍拿出一只笔记本递给了苏谨行。
“我没钱录制demo，就只有草稿。”
“足够了。”苏谨行接了过来，他在脑海中就构筑出来了。
这种事情对于声乐功底深厚的歌手来说并不难。
全昭妍像是等待审判结果的犯人一样，在苏谨行看笔记本的时候紧张的坐在椅子上，坐如针毡就是她此刻的真实写照。
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而且全昭妍也想不通苏谨行话语的意思。
不能做练习生，但可以加入S.M？
那总不能是制作人吧？
胡思乱想之时，苏谨行有了动作，全昭妍敏感的神经立刻集中，小心的看向苏谨行的……脖子。
缺乏自信的人总是畏惧与他人对视，此时的全昭妍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
“歌曲不错。”苏谨行开口，“你在制作人这一条路很有潜力，有兴趣做我的学生吗？”
全昭妍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谨行，但在触及到苏谨行温和的眼神后下意识的移开了。
“我……我真的可以吗？”
全昭妍不了解苏谨行，也不认识他，只知道对方是S.M公司最年轻的制作人，而且听亲故说，苏制作人还参与了EXO的正规一辑制作，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制作人。
这样一位天才制作人要收她做学生？
这让全昭妍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苏谨行笑的愈发温和，看向全昭妍单位眼神也是愈发的柔和。
“你很有潜质，我很看好你，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苏谨行再次问了一遍。
平心而论，全昭妍的这首歌曲很一般，但这不重要。苏谨行看重的是全昭妍未来的能力，而不是现在的水平。
至于怎么培养，苏谨行不会，但S.M公司这么多出色的制作人，这不比原本全昭妍的轨迹要强得多？
反正遇到了，苏谨行就不会放过这个潜力股，全昭妍的重要性甚至还在（G）IDLE之上。
苏谨行可以不要（G）IDLE的其他成员，但全昭妍必须到手，这将会是他以后的一张王牌。
“我……我愿意！”全昭妍点头，小声的说道。
苏谨行笑了起来。
OK，白嫖到了。
“公司的练习生暂时没办法让你进去，但我可以让你作为我的助理留在公司，并且给你一份不算太好，但也凑合的合同，当然，肯定比练习合同好很多。我会和练习部那边说一声，在工作之余你可以去跟着练习生们听课。”苏谨行将自己给全昭妍准备的待遇告诉了她。
制作人没有助理这种东西，但企划组副组长可以有。虽然张尹雅和池永源都没找助理，但这并不妨碍苏谨行向公司要一份助理合同。
至于全昭妍的年龄属于童工……
学生给老师干活，老师给学生点奖励这不是很合理？
真要深入查下去也没所谓啊，这种合同基本都是阴阳合同，阳合同就是练习合同，这也是韩国为数不多允许未成年人签署的合同。阴合同才是真正的合同。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全昭妍哪里懂这些，她只记住了便宜老师答应她可以跟着S.M公司的练习生们一起练习，这对没有公司可入的全昭妍来说就足够了。
“走吧，我带你去人事部拟一份合同草稿，你带回家让你父母看一看，如果同意的话就来公司签约。”苏谨行起身说道。
全昭妍也是慌忙站了起来。
“内！”
苏谨行来到门前将会议室的门打开。
全昭妍朝苏谨行鞠躬，而后快步走了出去。
苏谨行心情很愉悦，随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