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谭山的云宫,经过诸多道兵近半个月的仔细雕琢,终于此日完工!
“不错,真不错!”望此云宫盛景,谭山顿觉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起来!
前世活了数十年,连个房子都没混上,
如今穿越不到一月,就亲手打造了一座如此云中仙府,有了安身立命之地,当真令人难忍喜悦之心。
正自谭山欣喜之际,却与此时,山顶各处传来异响,
随即就见一群群人影从各处钻出,最终汇聚于山顶明镜青石之上,
仔细数来,竟有千余人,多是青壮,粗通武艺,只是大都不通修行,无法力傍身!
“这些百姓从何而来?怎的再此汇聚?”
凝视下方众人,谭山正自惊奇之际,
却见下方千人齐齐跪倒在地,面向谭山齐身拜道:“参见主公,
恭贺主公仙府建成,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公,推翻熐炙,在建新朝,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听此齐声大喝,谭山顿时被吓了一跳:“尔等从何处而来?怎得在此拜我?”
听闻此言,沈丘从一旁驾云上前,躬身应道:“主公容禀,自当日主公大发神威,在黄崖县杀的三进三出,至此威名远播州府,世人皆服,
周边数县百姓,不堪大族剥削,听闻主公威名,皆向往之,纷纷来投!
吾知主公心怀大业,又正潜心修行,
此等小事,实不忍扰之,
便自告奋勇对来投之客加以整编,时至今日,方才拜见。
属下汇报不及,还望主公恕罪!”
谭山闻听顿觉无言,合着当初自己说的话这沈丘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自己数次杀上黄崖县,已然得罪死了官府县令,
独自一人时,还不显眼;
即使黄崖县令请来追兵,自己也可从容应对!
在打造了云宫之后,可在云端修行,隐身遮蔽更是进退由心,随心所欲,不愁强兵压境!
是以当初他才会赐下云朵,想要打发走沈丘一行,以图不连累众人,
自己独身一人,没事修行练武,研习阵法,演练道兵,性、起时,四处游荡,行侠仗义,也能自在逍遥!
谁知短短半月过去,不但沈丘一行没有离开,投靠自己之人反而扩增至一千余众!
如此树大招风,必然以引起黄崖县令警觉,怕是讨伐之兵不日既至矣。
若为安全起见,自是抓紧解散众人,自己抓紧驾云而遁,如此或可免于性命之危。
然现场这千人多为普通百姓,又多是避难而走,早已无处可去;
追兵若至,寻不到自己之下,这些百姓便难逃厄运。
谭山虽自觉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若抛下这些来投之人独自逃生,又实在心有不忍!
思绪良久,却是心中一动,有了注意,心道:“这千人倒是也好安置,
只需寻一隐蔽山谷布下云雾,足以遮盖众人活动迹象;
朝廷若真大举来攻,也是他们自身处事不密,那也怨不得我,自是先保自己性命要紧!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设法先将这沈丘处理一番才行,若任由其整日在外打着自己名号招摇造反,早晚引发祸端。”
而且主公二字,可不是随便叫的,一般只有开牙建府之主,才有资格招收仆役下属,可称主公,
自己一阶草民,顶多算是占山强匪,贸然称主,实在太过高调,这不是为自己招灾吗,也得想个由头推掉才行!
打定了主意,谭山法力微吐,抚起众人,随即叹道:“
认主之言今后莫提,诸位既是信我来投,便兹当我是亲近之人,
既是亲人,便莫称尊,只称我一声谭山便是。”
众人闻言,顿感惊慌,连连摇头:“主公霸王之姿,天尊之像,乃天命之主,尊贵之王,
我等贱命,岂能轻贱恩主,更不敢直呼主公名讳,主公厚爱,兹当铭记,愿主公收回成命!否则我等万死难辞!”
谭山皱眉,听言语,这些人怎的一个个都想让自己造反啊,
造反可是九死无生的行当,特别是在这等修仙世界造反,那简直就是万死无生,可不能应,
还是赶紧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众人劝退,
忙劝道:“圣人言,万物诸生,只是性格不同,能力不一,但皆有所用,皆应平等以待,不应有主从之分,
所谓大业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无迹可寻。
人生不易,还是当以性命为先!
贸然称主,此岂不是自我轻贱,我与诸位同生人间,同居此地,又有何不同,
既取了姓名,自是被人叫的,岂能言其为轻贱名讳!”
大家都是一样的,在别处也有用处,别整天想着大业造反什么的,还是小命要紧,都赶紧走吧。
沈丘屹立一旁,听闻谭山所言,不免奇怪,
主公为何对主公这个称呼如此排斥,若不称主,不谈大业,还怎么拉拢队伍,以图反复!
莫非主公当真是不想行逆天之事?还是害怕称主,会引起朝廷猜忌?
不,不可能,主公雄心壮志,早已明确吾心,
且主公虎胆龙心,三入黄崖,已经高调到了极致,岂会害怕朝廷猜忌。
定是有什么要点被自己遗漏,
皱眉沉思片刻,沈丘豁然灵光一闪,猛的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熐炙天朝就是因为太过高高在上,不将平民百姓放在眼里,方才渐渐失了民心,使得各处劫匪四起,多生暴乱;
主公既图大业,正当拉拢贫民,携裹人数以下犯上,方有逆天之机,
若来投之人都来拜主,岂不显得自家主公与熐炙朝廷一般,都是奴役百姓之人;
如此,岂不是让主公自决于民众!
而且,主公以亲人身份拉拢人心,更显高端,
要知道,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待有一日,主公逆天举事之时,何愁众人不从龙而行!
至于主公让众人莫谈大业,应是为了筛选人员,看看有多少人还心向熐炙。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一心造反,早日统一思想,也免得日后当真举事之际,另有反复。
想到此处,沈丘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自己一时大意,贸然组织众人拜主,竟差点误了主公大事,
好在主公谋划冠绝当世,目光长远,点出了自己的错漏,若不然,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不过如今醒悟也还不晚,当即忙上前道:“主公所言真乃至理名言,实令人振聋发聩,耳目一新,
既如此,诸位不若称主公一声哥哥,既表尊重,也免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