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又见宝光汇聚,现出一位臂膀斑驳似古树,身穿雕花土黄大汗衫,下穿紫色宽松束腿裤的雄壮天神。
两山神齐施神威,手中青蛇吐音,似化蛟龙,携裹风雷,搅动天云,直扑谭山,
又手发房屋大的青石,好似飞蝗,恰如急雨,扑拉拉漫天乱飞,
谭山临危不乱,口喝真言,头顶大日,脚踏祥云,便发烈火,
直好似烧灼天地,无穷野尽是火光。
那青蛇擦着烈火便成火蛇,那山石碰着烈火就成石粉。
另一旁,夸娥氏也施神威,一双手化作小山大小,好似擎天之幕,向谭山合拢拍去,
“来的好,正试我道兵。”身临险境,谭山却是朗声大笑,毫不退缩,
口中念咒道:“登高望蓬流,想象金银台。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兵来!!!”
咒文念罢,就见虚空震颤,随即有两座金银高台显,正是黄白枪台道兵!
刹时间,枪台发出金银幽光,神通术法枪芒便用,又是一场好杀,
就见得枪芒滚滚遮天暗,紫电腾腾罩地昏。
直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青蛇长脚奔。飞砂走石四方暗,尘土飞扬宇宙昏。
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天神。
眨眼间的功夫,
万千天兵随风倒,一众天神尽脸黑,
高山崩塌青蛇死,力神急退掌露筋,
长枪横空破天地,锋芒尽闪掣电昏,
但有差池便丢魄,若还身慢命不存。
随一切安定再看,周边天神消散,圣宫不存,
独有天际之上章文斌,以及其身后,那一座天帝圣像依旧高坐宝座,
谭山哈哈大笑道:“那贼贪官,可还有其他本事,速速使来,
今日定叫知晓你谭山爷爷威能。”
“好贼子,好厉害!”章文斌远望此处,又听谭山名号,顿时大惊,几乎瘫坐在地,真可谓是两股颤颤,
心中惊惧暗道:竟是那三破黄崖县的义气天王谭山当面,
那黄崖县令虽然实力不及自己,但也是一县之主,
却在这谭山面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其实力之强可想而知,
难怪那大力神和两大山神,外加万千天兵天将,
在此贼道兵面前竟不是一合之敌,当真是可畏可怖,
只是这谭山不是在黄崖山一带厮混,怎的今日竟至这漳县,来寻我晦气,当真可恶。
章文斌切齿愤恨,当即张口便要怒骂。
却又思及自身乃朝廷命官,身份高贵,
岂能在此跟一亡命之徒图费口舌,当即便熄了言语,
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随即暗运法力,身化虹光顷刻即逝。
远处谭山眼见如此,顿觉目瞪口呆,这贪官当真是胆小如鼠,毫无气节;
一言不合,竟就遁走,当真是不为人子,一点脸面也都不要,
连这等人都能成为一县之主,可见这熐炙天朝当真是天运已尽。
眼看遁光远去,谭山心中恼怒,随即便催云光急速追击,口中大骂:“汝那贪官,有胆莫逃,且留下受死!”
章文斌面色铁青,急催遁光,仍自顾向谭山呼喊:“那泼贼,你也莫追,本县遁光接引日月之精,一息便是三千六百仗,
你那云光不过等闲,且先安心回返,待本县再来寻你!”
谭山急追片刻,眼见章文斌越飞越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之外,只得气的狠踩祥云,
心中更是暗下决心,今后定要好好练下遁光神通,否则今后再遇到这等无耻贪官,也好尽全功。
只是心中发狠,却终究对当前无可奈何,只得无功而返。
待回天宫圣地,望着这满目疮痍,便唤黄白枪台,法力灌输用力一吸,
就见无数长枪自发跳起,尽数飞入枪台之内,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些长枪皆乃此地天兵天将之兵器,
虽因出身小千,导致品质不高,但毕竟也经长久淬炼,
被枪台吸收之后,就见金白之光闪耀不停,一道道枪术道炁诞生而出,正浮于谭山身前,
谭山仔细数来,竟然足有二十道,顿时大喜。
手中毫不停歇,便唤葫芦,又将这漫天神将的其余兵器铠甲,
乃至周边被打碎的天宫废墟,但凡是含有金属之物,尽数吸入窍穴;
法力催动,魄火灌输,葫芦口便吐金丸窍穴,就听的波波波,一阵声响,
再看周身,二十个金丸窍穴闪烁金光,正环绕自身缓缓旋转。
谭山心神动处,二十枪术道炁灌输而去,顷刻间无尽枪术经验好似洪流,灌输入脑。
浑身肌肉紧崩,身体力量也开始急速上涨,片刻之后方才停歇。
谭山握紧双拳,感受体内强大力量,颇觉喜悦,
如今浑身力量约有五十上下,若再加上长枪,
凭自身身体素质和枪法,也可与邓茂这等三流武将,斗上几十个回合而不败,
等闲一阶道兵已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也算的上是实力大进了。
收拾罢了战场,谭山便至天帝圣像身前,
就见此圣像头戴祥瑞金发冠,身着云丝赤黄袍,腰系金玉九还带,脚踏龙纹六合靴,双目低垂,犹似沉睡之中。
观此圣像,谭山也觉心中凝重,
据杨真所言,此圣像本乃天庭天帝化身所在,乃此界天道中心,
自三万年前,天庭与诸天失联,此圣像也就此陷入沉睡。
只需将此圣像打破,端坐在天帝宝座之上,便可窥破小千,掌控此界,
但正所谓虎死雄伟在,天帝之位涉及万界至高,
即使只是一尊雕像,那也不可轻动,
若将其圣像打破,再坐神位,相当于窃取神权,那便代表着无边因果,
也因此,那章文斌即使再眼馋,也只敢暗施手段谋取此界,却不敢动这圣像分毫。
谭山虽说不信因果,但想想天帝威名,也觉心里打怵,
眼珠一转,便有主意,
伸手一伸,唤出凝窍葫芦,悄摸摸对着天帝圣像就催法力,
此葫芦神秘莫测,不知来历,若有因果,也有其先抗。
就见那圣像打着璇儿,毫不费力就入了葫芦之内,
谁知顷刻间,天地震颤,便显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