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些霸总们(9)

怎么说呢。

卓远真的是一个任何地方都挑不出错的男朋友。

和他在一起快要接近一年的时间,阮软就没见卓远真的和自己吵起来过。

他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生气……

不,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改成,除了自己提起分手话题之外。

没有限制她的出行,对于她的交友也保持着十分友好的距离,平时也能够给与完完整整的私人空间,并尊重她婚前并不想发生关系的想法……

可阮软就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说不出来,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

卓远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让她感知着一种,和前世那些痴汉变态一样的气息。

【……团团,我总觉得,卓远好像,身份有点不正常。】

【嘀!嗯?】

团子不明所以的发出了疑问。

【他应该,不缺钱。】

将自己脑子里的疑惑一点点显了出来,阮软越说越顺。

【而且我只知道他从事的是金融行业,家中仅有他一个人。】

啊这……

团子顿了顿,虽然觉得不必要,但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意思,它还是专门去检索了一下卓远的词条。

然后……

【嘀!问题不大,大宝贝你缓缓!你缓缓啊!我去上报下总部!你稳住!一定要稳住!】

急促的机械音后,任由阮软再怎么发问,脑海里也没有了回音。

这是,怎么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了阮软的心尖。

但……

既然团团都说了问题不大……

嗯,问题不大……个鬼!

一连三天,团团都没有再次上线过!

阮软趴在床上,有些无奈的戳着自己的手机。

“咕噜噜——”

感受着胃部的灼烧感,她好看的眉间皱了皱。

在想起自己最近就只塞了几口零食后,阮软终于放下了手机,赤脚走到了客厅冰箱前。

唔——

只有酸奶了吗?

她叹了一口气,想着出差之前自家男朋友还细细叮嘱,一定要记得在家好好吃饭的话语……

这个时间点的话……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应该还开门的吧?

看了看时间,阮软拖拖沓沓的就这连体睡衣,踩着软轻轻的毛绒拖鞋,不是很情愿的下了楼梯。

“可以点一些关东煮……带点自热小火锅回去,螺蛳粉……”

一边走着一边念,阮软刚刚还没走两步……

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里,瞬间冲出来了两个人。

他们朝着阮软伸手,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将人塞进了车里。

绑,绑架?

浓烈的乙醚气息钻进了阮软的口鼻,她昏昏沉沉间,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

“啪!”

冰凉的水迎头浇下,将阮软唤回了意识。

“就是这小丫头片子?”

不怀好意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周遭的空气里充斥着低劣尼古丁的味道。

他们,是谁?

愣愣的看着屋内一大圈,好像是黑社会帮派一样的场面,阮软有些头脑发昏。

“是是是!就是她!虎哥,这就是我侄女!”

谄媚到根本就是讨好极致的话语,在熙熙攘攘中,立刻点醒了阮软的某些意识。

这个声音……

她顺着来源处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面容消瘦,浑身没个二两肉的男人。

也是……那些吸血鬼亲戚里,混的最三教九流的。

一瞬间,发觉到自己是什么处境的阮软,心都凉了。

“呵,清醒了?”

被称为虎哥的男人笑眯眯的翘着二郎腿,也没对那想要卖侄女的男人回应什么,只是目光轻佻的打量着不哭也不闹的阮软。

这模样,你还真别说,确实是有点招人疼啊……

他起身,靠近了阮软。

一口白烟就这么吐到了阮软的脸上,呛的少女不断咳嗽了起来。

眼眶红了一圈,眸子里含着水,看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花一样的漂亮。

草!(一种植物)

暗骂了一声脏话,虎哥眼底逐渐有了点别的意味。

“妹妹有男朋友了?还是个雏儿吧?”

这话一问出来,那其余人就明白了意思。

很快,这个类似于包间的地方,就只剩下了虎哥和阮软。

什,什么……

看着捂着自己嘴就想要亲上来的人,阮软一顿,随后毫不犹豫的死死咬在了虎口。

他手上的皮很厚。

可阮软也是下了死力气,浅浅的血腥味弥漫在了唇齿间。

那虎哥也不生气。

他笑眯眯的看着好像是露出了自己爪子的猫崽。

“咬够了吗?”

预想之中的殴打并没有落下,耳边反倒是听着了这么一句。

阮软抬眼,可牙齿还是咬的死死的。

“我不逼你。”

虎哥笑嘻嘻的,甚至还用另外一只手挑起了一缕发丝。

他会这么好心?

阮软不信。

尤其是发觉这人根本没有给她解绑的意思后,神情越发警惕了起来。

“放心,你去道上问问,我虎哥哪个说话不是一言九鼎?”

捻了捻那缕手感极佳的发丝,虎哥好整以暇。

两人僵持之下,还是阮软松开了牙齿。

她别过了脸。

“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牵扯我……”

像是花一样鲜嫩的少女,连吐出来的音儿都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味。

虎哥眼底的火,更浓重了。

他对着阮软摇了摇头,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以及一支注射器。

清澈透明的液体在阮软惊慌的目光中,一格一格的被推进了她的血管。

“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

随手将废弃的医疗用品扔进了垃圾桶,虎哥坐到了阮软对面的沙发上。

他开了一罐啤酒,笑嘻嘻的喝了一口,目光死死的流连在已经隐隐出汗了的阮软身上。

连体睡衣早已经被扒了下来,内衬的轻薄衣物十分明显的勾勒出了诱人曲线。

是被人圈养的吧?

虎哥又狠狠灌了一口啤酒。

但那又怎么样?

自己没关好的门,怪得了谁?

眼见着对面的美人颤颤巍巍的抬眸看过来,虎哥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线彻底绷断。

他扑了上去。

被摁在沙发上的那一刻,阮软眼神涣散。

好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