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前。在这里故事有很多。
明亮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原本安静的城市也逐渐变得喧嚣起来,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使得城市更加充满烟火气息。
在2013年的初春显然还残存着寒冬的气息,凛冽的北风还在城市中肆虐。刚刚过去的春节让人们还沉浸在喜悦中。可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张鸣伴随着人潮涌上了大街上,他来此的目的可和很多人不一样,许多人可能因为新年刚过来街上逛逛街,但他却想要在这繁忙的街上找找工作。穿着乌黑乌黑的羽绒服,头发已经被寒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张鸣将双手紧紧地揣在衣服兜里面,生怕露出来被寒风给吹得冰凉冰凉的。
张鸣走在红石砖铺成的道路上,看着已经变得寂静的街头,人流量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多了,此时张鸣的肚子还有些咕咕叫,张鸣紧紧攥着兜里的500块钱,犹豫着要不要去吃一顿,但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最后的生活费了。走到餐馆门前的张鸣最终还是没有进去。看着在街边扫地的环卫工人,张鸣不禁感叹自己现在的处境。
张鸣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高中毕业后由于没有考上大学,张鸣也只好来城里打工了,初来乍到的张鸣首先选择在一家电子厂上班。电子厂的工资仅能勉强将张鸣养活,但又因为一些原因,他离开电子厂,为此他过年都没有回家,刚过完年,张鸣又不得不因为生机出来找工作。
走在已经显得空旷的街上,张鸣看着已经升至半空的太阳,温和的阳光照在张鸣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张鸣在封闭的工厂里很少被烈阳给照射。
张鸣微微抬起头,用一只白皙又有些粗糙的手横放在额前以遮挡刺眼的阳光。张鸣刚想将手放下,一头黑色长发和一张面容姣好的容颜出现在张鸣的眼前,将刺眼的阳光给遮挡了。张鸣将手缓缓放下,眼光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身着一袭棕色风衣,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长筒靴。
眼光一直注视在女人身上的张鸣,站在原地发起了愣,就连她已经从身旁走过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远处摩托车轰鸣声将张鸣从深思中给拉回来,紧接着一声碰撞声将张鸣给惊吓到,赶忙回头一看,方才那个美丽女人已经倒在离自己不远处,而摩托车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应有的慌张,他全身穿的很严密,根本看不出这个人的样貌,他继续发动摩托车赶紧走了。
张鸣抬起头,边拿出手机拨打120边走过去,蹲在地上,看着额头上已经磕碰出血的女人,张鸣将基本情况在手机里交代清楚了。张鸣不敢去碰她,生怕会造成什么伤害,寒风将女人的头发吹动着,与先前的亮丽相比,已经变得凌乱,女人那张原本就白嫩的面颊变得惨白。
张鸣将眼神转移到地上一个已经摔碎的手机上,心想这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吧。张鸣赶忙起身拿起来,索性还能开机,打开通讯录,第一个便是爸爸,拨打了好几次,但就是没有接听。张鸣赶快换了一个叫王丽的,拨打了过去,对方接了,就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对方也说很快会到。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张鸣也一起跟着去。
坐在急救室外,张鸣又在想着,怎么自己这么衰,会遇到这样的事,自己也不认识她……
在抢救完后,张鸣便在病房里等着这个叫王丽的女人过来。有些疲惫的张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在张鸣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将在睡梦中的张鸣给拍醒了。微微睁开迷糊的双眼,张鸣在恍恍惚惚中看着一个朦胧的身影。只见她披着齐肩短发,两只摇晃的珍珠耳环在明亮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亮眼。
张鸣赶紧起身,伸展着被枕得酸麻的双臂,说道:“你就是电话里的王女士吧。”王丽看着眼前的
年轻人微笑道:“是,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说完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张鸣有些害羞地说道:“哦,我叫张鸣,今天也只是碰巧救了她。”说完又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看着坐在病床旁的王丽,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味道。张鸣为了缓解尴尬说道:“那个,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看了看王丽一下便要往外走,王丽看着眼前的张鸣赶忙叫住了他。“诶,还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呢。”
张鸣听后就转身走到王丽身旁,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和王丽交换了联系方式。不一会张鸣从病房里走出来,还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张鸣从医院出来,夜幕已经将这个城市给笼罩了,看着天上已经乌云密布,似乎要下起一场大雨。张鸣想着我C,大意了,怎么救了个人什么奖励都没有,今天又白白浪费一天时间,心里又一阵发着牢骚,还花费20元打车从市中心回到自己在城北租的房子那里,让张鸣心中有些肉痛。
坐在出租车里,张鸣看着窗外,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欣赏着城市夜景,一条从市中心直通城北的道路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大厦的灯光在黑幕中闪烁着,与街道两旁的路灯,来来往往的车辆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晚上的西安去往城北的车辆比较少,不多时,张鸣便到了城北居民区,在去往张鸣所居住的居民楼还要一段泥泞不堪的土路,因为在不远处有一处工地正在施工。这更加导致来城北的人有些少了,出租车司机说什么也不往这走,怕使车子变脏,张鸣还在那讨价还价要回了5块钱。
下车后的张鸣有些开心地走在泥路上,许是这5块钱的缘故,让此时的张鸣又由难过变得开心了。
忽然,天空中电闪雷鸣,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张鸣也快速地跑着,也不管此时的黑暗,盲目地跑着,在通往张鸣家的路上还有一片小树林,豌豆大小的雨滴打到了张鸣的脸上,张鸣也不管什么了,开始放开地跑,雨下得也很快。
张鸣的衣服已经淋湿小半了,他也不管用手遮头,扑通,张鸣不知被什么绊倒了,倒到了水洼里,张鸣的衣服已经全身湿透了,张鸣很快站起来继续奔跑。
等张鸣到家时,他那件乌黑乌黑的羽绒服变得有些厚重,用手一拧都能拧出好多水来,脸上和头发上还沾了些泥土。往口袋里一摸钥匙不见了,张鸣脸上露出一阵无语,肯定是刚才在路上掉的。张鸣只好掏出已经沾有雨水的手机,拨打了那个他最不想打的电话。
“喂,林姐吗。”张鸣一脸讨好地笑到道。
“喂,小张啊,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电话中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林姐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哼,你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呢,记得赶快交,有事就赶紧说。”一道冷声传出。
“额,确实有点事,就是房子的钥匙丢了,现在我进不去,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个备用钥匙。”
“哦,这么个事呀,好说好说,我这也只有一个备用钥匙,你说你这把钥匙丢了,这房子可就不安全了。”
张鸣看着铁门上已经生锈的门锁,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事是我的错,过两天我就去换个锁。”
“既然这样的话,等会我就让我女儿给你送过去。”中年妇女笑着说。
挂完电话,“哐当”张鸣恼怒地踢了一下铁门。“哼,TMD,你真是打了个好算盘,不就丢了个钥匙嘛,至于要换个锁吗。”张鸣又在那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不久,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姑娘就将钥匙送过来了,张鸣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穿着牛仔裤的女孩说道:“真是麻烦了。”说完便接过女孩递过来的钥匙。
女孩看着张鸣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道:“张鸣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张鸣听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纯属意外,好了,优优,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女孩听完后便走了。
张鸣打开生锈的铁门,用手在漆黑的房子里摸索着开关,张鸣凭借熟悉的感觉很快打开了灯,望着冷清的房子,张鸣径直走进了厕所,张鸣的衣服还在滴着水,水滴在地板的声音是那么真切,黄色的灯光使得房子充满了忧郁感。
张鸣将全身衣物脱下,放在一边,打开花洒,水声似乎盖过了雨声,洗漱完毕,张鸣便走回了房间。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件乌黑乌黑的羽绒服渗露出了红色水滴,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张鸣回到房间,在床上摆出一个舒适的姿势。窗外的雨声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大,张鸣也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双手抚摸着脸,今天实在是太衰了。想着想着,张鸣便疲惫地睡着了。
任窗外有多大的雨声和雷鸣声交替着,也无法将沉睡中的张鸣唤醒。这一夜,雨声没有停,张鸣的呼噜声也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