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包围圈

  • 斗墓
  • 大漠孤烟
  • 2061字
  • 2023-04-26 09:54:11

所有鸟儿尾巴上的光源竟然好像是霓虹一样变幻出了不同的颜色,如果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不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这景色真的堪称美轮美奂,但是此时,这霓虹像是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朝着我压下来,换了是谁也是要胆战心惊。

我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跑,只是,这光网移动的速度极快,带着好像是飞机起飞一样的轰鸣声,我跑的再快,好像都没有办法从这光网的笼罩下脱身。

这些鸟儿对我穷追不舍是要干什么,因为我误入了它们的领地还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跑脑袋一边在飞速的转动,四周都是黑压压的林子,没有人影也没有其他的踪迹,这些鸟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是靠什么东西控制的呢,它们个头并不大,即便有攻击手段应该也不会太大吧?

我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就逐渐的放缓,跑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得到休息,现在似乎真的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

“来吧,让老子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

既然跑不动,那不跑也罢,一群人工的鸟,再厉害还能厉害到哪去,只是等到我被这些鸟攻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大意轻敌,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刚停下来,光网就兜头压下来,我的身体就像是被无数硕大的冰雹砸中,脑袋、肩膀、手臂,被这些大冰雹砸的体无完肤,最可怕的是,这些大冰雹像是循环弹珠一样,砸下来之后又立刻弹飞起来,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再次砸向我。

起初的一两分钟我还能忍得住,也能顶着噼里啪啦的冰雹往前挪动,但是越到后来,越是举步维艰,而且,身上的钝痛不知何故竟然开始变得尖锐起来。

只是被这些鸟团团围住,持续攻击,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抽出时间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再这么被攻击下去,恐怕我就要被这些连出处都不知道的东西耗死。

怎么办,怎么办,眼前铺天盖地、交叉闪烁的都是霓虹,视线被分割成无数的碎片,所有的景物都是星星点点的,完全连不到一起,就好像是置身在一片汪洋之中,使不上力气,只能随着海浪沉浮。

“嘀嘀.....呜呜......”。

在嗡嗡嗡的轰鸣之中,忽然夹杂进几声尖锐的好像是汽笛一样的声音,只是我被这些东西缠的头昏脑涨,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声音,又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但是,随着这声音越响越急,压在我头顶上的鸟群好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呼啦啦的飞离了我的身边,裹挟着一股强风从树林里穿行而过,我只来得及看见霓虹一样闪烁的光线在树林的尽头消失。

刚才那声音响起来的太及时了,最多再过十几分钟,我就能被这些鸟锤砸的皮开肉绽。

我赶紧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伤,他奶奶的,我还以为这些鸟仅仅就是靠着往下俯冲的力量锤砸我,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大米粒一样的小洞,小洞多到数不清楚,很多地方已经连成了片,这些小洞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的。

想到这儿,我赶紧将衣服脱下来,一看之下,倒抽一口凉气,我的身上布满了紫红色的好像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每个痕迹的正中心都有一个白色的小点,我看着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了斑点狗。

我的衣服千疮百孔,稍一用力,上面的小洞就因为吃力不住而撕裂开,好好一件衣服成了乞丐服,但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就是只剩两条袖子我也不能不穿啊。

好在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只要恢复恢复就没有大碍了,我将衣服重新穿好,这才低头看着脚下,之前我被这些鸟围攻,也并非是被动挨打,慌乱之中也击落了不少,现在,地面上散落着不少七零八落的鸟尸,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这些鸟是如何被控制的,难道是和遥控汽车一样?

不过转瞬这个想法就被我否定了,这些鸟的数量几百上千,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遥控器同时控制它们的吧?

可是......

忽然,我想起来,之前好像火车鸣笛一样的尖啸声,正是那声音出现之后,鸟群才散开的。

那笛声有问题!

而且,我对这声音好像很耳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是什么地方呢,对!

我一拍脑袋,穿心篌!

在雙珑山的地道里,师叔曾亲自给我演示过,还送了一个穿心篌给我,一想到这儿,我赶紧将背包放下来,我记得那个穿心篌还在我的身上!

背包很大,想要找到只有拳头大小的穿心篌并不容易,我只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

“在这儿!”

我呼出一口气,从一堆东西里将通体灰褐色的拳头大小的泥陶的穿心篌拿起来。

师叔将这个东西给我的时候也顺便教了我使用的方法,只是我还一直没有实践过。

刚才的声音就是穿心篌没错,我记得师叔说过,这是她和老卢之间联系和沟通的特殊工具,这么说,刚才的声音会不会是师叔发出来的呢?

我按捺着心中的兴奋,将穿心篌拿起来,轻轻的放在嘴边,穿心篌的结构很简单,上面只有一大三小四个孔,师叔说,每个孔发出的声音是不同的,而且,每种声音都可以根据气息变换出三种以上的音调,他和老卢之间有自己约定好的特殊的音调,不管是相隔多远,都能从穿心篌发出的声音判断出对方的处境和情况。

那些曲调我肯定不会,我现在的要求就是能将这东西吹响,声音越大越好,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将师叔当时的话重新回忆了一遍,然后穿心篌的哨口放在嘴边,用力的一吹。

“哧!”

好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我略微有些尴尬,师叔吹响穿心篌的情景还在眼前,不费吹灰之力。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失败!

再吹,失败!

再来,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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