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孤,当杀人
- 大明:登基第一剑,先斩太上皇
- 小黑是条狗
- 2177字
- 2023-05-29 21:28:18
“想我大明这才立国不到百年,迁都北京也不才不过三十年光阴。”
“难道尔等还不如北宋古人?”
“想那北宋灭国,还是在问鼎中原的百年之后!”
“咱们大明的汉家衣冠这才穿戴了不到百年,难道诸位还想再次穿上胡服?”
“汉家子民刚从蒙元的暴政下解脱出来,难道又要重新沦为异族奴隶吗?”
朱祁钰是动了真怒。
汉唐之时,汉家儿郎莫不是血性之辈。
自宋以后,骨头都软了!
“宋人灭国,五千年来第一次。”
“崖山海战之败,更是遗恨千古!”
“你们一个个自诩为饱读圣贤书,圣人可有卑躬屈膝以侍奉倭寇蛮夷之事?”
“华夷大防,非是人种,而在传承。”
“华夏经典传承百年,当为天地正气所在,又怎么让野蛮、残暴充斥中原大地?”
“孔孟老庄若是在世,你们有何脸面自称学生后辈!”
朱祁钰这番话,算是让有心思逃跑的大臣彻底无言以对。
这些大臣,之所以自视甚高,因为他们能够识文断字,有着一种优越感。
天下读书人莫不子曰诗云,莫不自称孔孟门人。
用孔老夫子来压这些读书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徐爱卿,孤想问你一句。”
“你穿上这身官袍,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还是为了造福天下苍生?”
朱祁钰冷笑着。
“微臣,是为了天下人!”
“臣受圣人之言教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跪在地上的徐珵嘴上正气凛然,可他的背后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
天下读书人,虽然有一心为公者,不过更多是为了荣华富贵。
但是作为读书人,又不得不端着架子,一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模样。
谁要是说自己是渴望权势,那么注定会被天下人耻笑和唾骂。
“那孤问你,朝廷在南迁之后,京师是不是防守空虚,瓦剌人会不会重新进入他们的大都?”
“京师一破,北国六省是不是便会迎来胡骑马踏?”
“我们这些身居高位者可以南下,北境老百姓也能全部南下吗?”
“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难道北境百姓就不是我华夏子民?”
“你如此行事,无异于把千万黎民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朱祁钰步步紧逼,让徐珵无言以对。
“国难当前,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保家卫国之责!”
“你这是在分裂我汉家疆土人心!”
朱祁钰的这一顶大帽子,压的徐珵抬不起头。
朱祁钰对徐珵全无半点好感。
历史上的徐珵,因为南迁提议,被朱祁钰所厌恶,仕途上郁郁不得志。
后来徐珵献媚内阁首辅陈循,听从陈循的建议,改名为徐有贞。
朱祁钰不知徐有贞便是徐珵,委任他治理河道重责,因功升迁为左副都御史。
然而后来徐有贞为了个人前途,伙同他人迎朱祁镇复辟,提议杀于谦、王文,并且使得朱祁钰被朱祁镇所害。
如此卑鄙小人、忘恩负义、残害栋梁之徒,实际和秦桧是一丘之貉。
“让北国千万百姓被贼寇马蹄践踏,是为不仁!”
“枉顾圣人教诲,毁我华夏衣冠,是为不义!”
“放弃太祖来之不易的恢复北国之地,是为不忠!”
“你徐卿如此不仁不义不忠,还有何面目立足朝堂之上,还有何颜面谈论天下事!”
朱祁钰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暴起。
“臣知错!”
徐珵吓得连连磕头。
“求殿下宽恕!”
哪怕额头鲜血涌出,徐珵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仪鸣何在?”
朱祁钰并不理会苦苦哀求的徐珵,而是呼唤起了他郕王府的长史。
“微臣在!”
仪鸣越过众人,走了出来。
“孤命你将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之徒押下去就地正法,以正伦理纲常,以正人心圣学!”
朱祁钰可不想再被徐珵出卖一次。
与其留着这个祸害,还不如早早除之而后快。
“微臣领命!”
仪鸣兴奋了。
自从他被朱祁镇指派到郕王府做长史后,他就觉得自己仕途黯淡无光。
朱祁钰作为藩王,本来不可参政。
连带着,仪鸣也就无缘品尝权力的滋味。
如今朱祁钰让仪鸣诛杀徐珵,这让仪鸣有了在群臣面前露脸的机会。
要是将来朱祁钰更进一步,那么作为郕王府亲信的仪鸣,自然是要出将入相的。
乱花渐欲迷人眼,权势更能熏人心。
“卫士何在!”
仪鸣对着大殿外,就是一声大吼。
“末将在!”
一个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带人奔了进来。
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朱祁钰郕王府卫士统领的卢忠。
卢忠在带领郕王府卫士们踏步前行的时候,甲胄摩擦,发出阵阵金石之声。
“殿下饶命!”
见到朱祁钰要杀自己,徐珵吓得腿都软了,只能呆坐在地上。
“拖下去!”
卢忠大手一挥,几个卫士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提着徐珵就要奔出大殿。
“殿下,臣一心为公,杀我只会让天下人进谏者退却啊!”
徐珵这个时候在强烈求生欲的驱使下,爆出了异于往常的力量。
两个庞大腰圆的卫士,都几乎按不住他。
“尔非谏臣,实为卖国之贼!”
朱祁钰的脸色,冷如寒冰。
“休得猖狂!”
卢忠见到徐珵还在狡辩,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快走两步,卢忠走到了犹自挣扎的徐珵面前。
“咔嚓!”
卢忠双手齐出,徐珵就再也不能言语。
因为徐珵的下巴,已经被卢忠给给掰脱臼了。
卢忠再对着徐珵的脊柱用力一拳,徐珵就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如同一滩烂泥。
“启禀殿下,徐珵已伏诛!”
过不多时,仪鸣和卢忠回来复命。
当然,他们可不是两手空空,他们是提着犹自在滴血的人头进来的。
群臣见状,莫不惊恐骇然。
“殿下,本不该如此的!”
内阁大学士,户部侍郎陈循,有些于心不忍,因为他和徐珵的私交还不错。
“徐珵虽然贪生怕死,不过我大明岂有因言获罪之事?”
“徐珵与殿下意见不和,殿下便杀了他,以后谁还敢仗义执言?”
“如此,我大明言路将为之闭塞!”
陈循对着朱祁钰就是一拜。
“臣绝不是主张南迁,只是想要保持我大明言路的畅通。”
“古之有为君主,莫不是从谏如流。”
“就算做臣子的有说错之处,也会既往不咎。”
陈循是读书人。
读书人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指点江山、抨击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