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每个月拿到的钱有赵乾云给他的100贯一个月的薪水,钢厂有200多贯的分红,盐场有400多贯的分红。
钢厂他协助赵乾云弄蒸汽机,卷扬机之类的东西,而盐场的风力抽水机都是他弄的。当然这些钱,不是按经济效益的比例来的,而是赵乾云为笼络苏颂给的!
这个苏颂自然知道,当然他也心甘情愿,因为他看到赵乾云给他的一幅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机械设计图!
不拿复杂的蒸汽机,造纸机,就拿最简单的风力抽水机,赵乾云把设计图给他的时候,他完全不相信这东西能把水抽上来。
然而赵乾云只是弄了一个竹筒,一根筷子,一片猪皮,简单组合,演示一下,水被从脸盆里抽出,苏颂完全被赵乾云的奇思妙想完全折服。当赵乾云说出大气压的原理,这折服,成了深深的崇拜。
赵乾云见苏颂沉默:“这些工厂的产品你选一个做代销也可以的。”
苏颂连忙摆手说道:“你给我的薪水已经够我一家开销了,我实在不能再接受了。”
赵乾云:“接受吧,我已经是巨富了,如果你都不富起来,别人该怎么看我?”
赵乾云不等苏颂回答,转头对折克柔说道:“我也给你们留了几个铺面,你们府州的药材,红枣,或者其他一些东西,在这里出售!”
折克柔:“多谢,侯爷关照,我立刻写信回去,询问府州能出产些什么!”
赵乾云点拨道:“不一定要卖自己的东西,记得府州处于三国交界,可以把三国的物产,特别是那些好药材运到广州来!”
折克柔:“多谢侯爷指点!”
赵乾云:“你们先去市场看看,现在还在建设,大概的区域已经在规划图上标注,看完后,差人来告诉我就好!”
折克柔:“那……我们去看看!”
赵乾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的广州临时府邸,但还没有进门就被余靖的管事拦着,不用猜,肯定余靖又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去了。
这家伙也不避嫌,自己和他还是名义上的翁婿关系。还有他不知道自己对他头点反感吗?
但他是又不敢拒绝,因为余靖是广州的知府,这广州就数他最大,自己得罪他,自己做的事情,就别做了!
于是他跟着管事到府衙。广州府衙,琵琶合着稚嫩的女童音悠扬的传来,起初不知道唱什么,走近了才听清楚,是那首《摸鱼儿·雁丘词》。
这首词已经传遍大宋,广为人好评,赵乾云也因为这这词,被人传为继柳永,晏殊后冉冉升起的词牌大家!
东京大花魁陈师师,宇文柔奴为他的词当众沐浴,后来还没有履行,就跑出到岭南。
两大花魁并不生气,她们亲自登门退回千贯出场费,还当场许诺,只愿得赵乾云共度一宵,她们只要凝脂香皂有事,她们随叫随到!
这事情传到赵乾云这里也就一个月前的事情,他不愿意沾这两个苦命的女人的便宜,又偷了四首词,当做赔礼!
当然那陈师师,宇文柔奴回信,话里都是柔情蜜意,当然还注明了,洗梳干净,等赵乾云的临幸!弄的赵乾云有点心猿意马!
在胡思乱想中进入客厅,只见两舞女在跳《柘枝舞》,身材妖娆,步伐明快,眉目如丝。
周围十几人的乐队在演奏,数十舞女在帷幕外头偷看,无人敢出声。
场上方有余靖,王罕等十数广州大员一人一桌,他们眼睛都不在舞者身上,而是看着余靖,像是等待着什么!
赵乾云没有进去,他非常讨厌这种场合,现在岭南大部分地区受到兵灾没有恢复,处于水深火热的时期。
他也在自责,曾经许诺的农具贷,因为缺少铁匠,官僚阻挡,乡绅挪用,等等原因,三个月连广州周围的百姓都没有普及,更别说其他地方。
余靖看到赵乾云在门口,立刻就说:“快请苍梧侯进来,快请!”
赵乾云不愿从舞者中间穿过,从侧面到余靖前面!
余靖指指边上空着的位置说道:“你来迟了,坐!本来呢,要罚酒三杯,但我们都知道你是大忙人,这广州一半多人都靠你吃饭!”
余靖的话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话,钢铁厂有3000多人上班,人数还在高速增加。市场建筑队也5000人上班,盐场5000多人,纸厂有2000人,红砖厂有1000人,水泥厂有2000人,机械厂,500多人,还有在建设的。
广州在战后,人口不过4,5万人,这还连带老弱妇孺,几乎所有的青壮都在赵乾云的手下讨生活。
当然,赵乾云的手下也不只广州本地人,很多都是逃难的,听说赵乾云的产业,来广州的。
赵乾云:“余帅过誉了!”
他说完,就对着面前的鸡动手,拧下一只鸡腿,就放嘴里,根本就不等余靖回话,因为他不需要讨好余靖,饿了就吃,不客气。
余靖溺爱的说道:“慢慢吃,别急,知道你饿了!”
赵乾云狼吞虎咽的干掉半只鸡,然后问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余靖说道:“我们看到水泥和红砖的坚固,想买一些来修补城墙!”
赵乾云抹抹嘴说道:“就为这事情?派个人和我说一下就好!”
余靖:“还要工匠,水泥钢铁的浇筑,只有你的建筑队才会……”
赵乾云:“多的人没有,派一两人指导一下还是可以的!”
余靖摇头说道:“我想你承担广州西城城墙维修。”
广州城的西城被攻破,城墙千疮百孔,放以前,等待朝廷拨款才能维修,但因为赵乾云的存在,广州的税收成倍的上涨,已经超越战前的水平。
余靖看到府库有这样多的钱,不花出去,非常的难受,看到西城城墙残破,就动起了维修的心思!
赵乾云用自己携带的卫生纸擦擦手说道:“让我承担维修?我不是官府机构,这有违朝廷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