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云点头说道:“好,人和人头都交给你了,对了,这是你策划的,和我没有关系!”
余靖知道赵乾云又在推功,他冷冷的说道:“我会原原本本的上奏!”
赵乾云见余靖的样子说道:“随你!”
余靖:“你买的10500匹战马,你留500匹,其他的,我们以11贯一匹收购!”
赵乾云:“这能商量吗,比如5000匹!”
余靖鄙夷的说道:“你就是501匹都别想了,陛下下旨,只准你带500匹战马!这是圣旨!”
他把身后一卷黄色锦缎拿过来放在赵乾云的手上。
这时候,传旨根本就不用跪下接旨,给旨意也比较随意。
赵乾云接过旨意看了一眼,说道:“既然是陛下说的,那就先500匹好了,你说的钱到帐,我就交割战马,对了,因为南盘江湍急,沉了不少战马,具体多少,点数之后,才知道!”
余靖:“你最好别私藏,这是谋逆大罪,你小小的肩是扛不起的!”
赵乾云见余靖说郑重,知道这是一条红线,于是拱手说道:“多谢余帅提醒!”
余靖回头对孙沔说道:“你看看,这就一个泥鳅,滑的很,一不小心就闯下大祸。”
孙沔:“你这就不地道了,你看看他给你干下的事情,我实在羡慕,别的就不说,就那盐铁两项,就造福一方了。”
余靖无奈的摇摇头!
赵乾云看着城墙边的荔枝树,红彤彤的荔枝熟了,他回头对警卫说道:“我想吃荔枝,你去摘几个!”
马寿跑去摘荔枝,一下就摘来一把,拿回来,赵乾云吃着荔枝,看的余靖和孙沔目瞪口呆。
赵乾云想起荔枝罐头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全年吃到荔枝,等自己出海,这些是不可多得的营养品,当然,这也是一个巨大的生意,所以,不顾余靖和孙沔,喊道:“这里有没有生产瓷器的商家!”
来迎接的都是梧州附近的大家族,自然有生产瓷器的商家。当时就有人站出来说道:“我家,我家有窑!”
赵乾云:“有窑的,过一会儿来驿站,最好把家里的老师傅叫来。”
余靖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赵乾云递给余靖几个荔枝说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冬天的时候,吃几个荔枝!”
孙沔笑盈盈的说道:“冬天能吃荔枝,看来苍梧侯要施法了?”
赵乾云:“孙帅莫要说笑,这天下没有法术!”
孙沔:“你产业缺钱吗?我入股一二?”
赵乾云摇头说道:“不缺!”
余靖说道:“他现在家财巨万,你看看他后面的船,都是钱啊,怎么可能缺钱!”
孙沔尴尬的笑笑说道:“你说的也是!”
余靖:“可是我们两人还是想入一股,就想在冬天尝尝荔枝的味道!”
赵乾云:“这事情简单,过几日,你们买个几千罐,放着就好!”
余靖苦笑说道:“你的建筑公司不赚钱,我们都入股了,这东西我们认为赚钱,你却不让我们入股?”
赵乾云:“余帅,如果后悔,我立刻给你退股!”
余靖十分郁闷:“我可没有说退股,我只是抱怨一下都不行?”
赵乾云嘟囔着说道:“最好的肉都给你们了,你们却嫌煮的慢!”
孙沔:“那是肉?怎么不觉得?”
赵乾云:“鸡蛋未孵化的时候,自然不是鸡!”
孙沔苦笑说道:“牙尖嘴利的,我们这些老朽比上你们这些后生咯!”
余靖:“走,在城楼上,给你接风洗尘!”
赵乾云不喜欢这种应酬,知道这些都是大人物的面子。但自己要大动作,还是拒绝了,他直接到驿馆睡觉。
孙沔看到赵乾云离去的背影,问道:“他怎么这副样子,好歹我们两也上官啊!”
余靖说道:“他在避嫌!现在的他如日中天,手中有数不尽的财富,又有强军,和我们走的太近,他怕被人参!”
孙沔:“你说的是啊!如果把他放到环州,能不能把边疆守好?”
余靖连忙摆手说道:“算了吧,边疆好不容易安稳几年,他去边疆,天知道掀什么风浪来!走,走,我们喝酒去!”
陶器会透气,不能拿来做罐头,只有瓷器装水果罐头,才能保存长久。
做罐头,整个流程相对简单,只是时间短,要在短时间内处理大量的水果,所以对瓷器的要求就短时间能大量供应。
瓷瓶短时间能大量供应,那么就制造简单,这样才能大批量制造。
他看看要求自己到东京过年的圣旨,舔舔嘴唇,去东京,这些罐头就是在东京刮一层油的利器。
要卖上高价,那么包装一定要好。又要高产,又要精致,这相当的难!
他学机械的,对瓷器的认知也就教科书和网络上来的认知,属于门外汉。
所以他只打算把外形好看就行,至于颜色,能烧成红色,自然最好,烧不起来也无妨!
他看看圣旨,又无语了,为什么一定要回东京过年,难道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听陈琳的口气,自己根本就不能和福康公主结合。
也许自己信赵,赵祯作为皇帝,公认的赵姓族长,招自己这个小赵姓,一起过年,也是一种关爱。
去东京就去吧,反正也要去东京办些事情,顺便把赵数奇带回来。
心中有了计划,心思就安定下来。
警卫进来说道:“侯爷,余帅,余靖在门外求见。”
赵乾云嘟囔:“三更半夜的,他有什么事情?”
嘟囔完说道:“请他进来!”
余靖笑嘻嘻的进入房间,说道:“为冬天的荔枝在忙?”
赵乾云点头说道:“是!”
余靖:“你现在是大宋首富,身家百万贯,产业有数万人,怎么还不满足?”
赵乾云:“首富?我可不想和官家抢头衔,你失言了!”
余靖:“余某可没有失言,你认为官家贵有四海?不,不,他就几个收入?很好计算,一年就几十万贯,但皇家的开支是一个无底洞,多少钱砸下去,也未必看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