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是客观存在的，它就像是宇宙的真理，纵使人类全部消亡了，它依旧在那里。
汤姆大汗淋漓地瘫倒在羊毛地毯上，浑身早已湿透，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让人很不舒服。
他这次研究的成果就是...没有成果。
如果说魔药里蕴含的知识是已经被书写证实的公式，那你直接套用就可以了。
但是汤姆显然不可能去跨途径吞服其它类型的魔药，那是在找死，最起码现在不行。
那么，汤姆想要利用手中三种不同性质的能量就只能去亲身接触感受了。
亲自去感受能量的性质，亲自去探索力量的特点...
亲自去测算出一大堆的实验数据，然后自己尝试去总结归纳成可以利用的神秘学公式。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时没有收获才是常态。
“哪怕力量不是我的，但我也想掌握它的使用方法。”
“接触力量，了解力量，使用力量，控制力量，这是巫师一直贯彻的道路啊！”
汤姆站起身来，他现在连一个简单的“清水如泉”都用不出来，这让他很想去找一位水手途径的中序列强者宰了。
“或许我去翻一下折翼天使魔药里那些恶魔类小法术会有收获？”
这般想着，汤姆又摇了摇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室内，然后认命般地前往盥洗室。
他还是别傻了，那些类法术里，火焰类倒是不少，反占卜反通灵的也有一些，诅咒类的那就更多了。
但水属性的？
抱歉，估计是真没有。
你永远想不到汤姆在一堆岩浆味，硫磺味的法术堆里发现一门冰霜法术时有多么感动。
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冰霜法术，里面掺着毒素的，但好歹也能拓宽一下技能树分支了啊。
看着女仆们早已准备好了洗浴的热水，汤姆不禁点了点头。
很好，阿尔尼亚管家挑选女仆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这边想着，汤姆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然后走向浴桶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碰”
左脚绊住了右脚，汤姆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少爷？您没事吧？”
门口守候的女仆听到路面的动静，犹豫着想要进来。
“没事，你去忙吧。”汤姆面无表情地爬起来说道。
“好的，少爷。”汤姆的吩咐，门外的女仆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地离开了。
汤姆冷着一张脸小心地迈着步子，直到身体被温暖的热水覆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真是大意了啊。”
虽然他之前为了研究力量主动用灵性与之接触，但他也是做了防护措施的。
他也只是分出一丝灵性去感受那些溢散出的气息而已。
他调动的还是自己那小块灵魂碎片的灵性。
他已经计算好了，假如真出现问题，要么找个机会把被污染的碎片‘洗’干净，要么直接做成魂器分割出去。
虽然用出问题的灵魂碎片制作的魂器分身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但他已经习惯了。
魂器制造的分身要是正常了，那反而有鬼了，到时候估计就彻底不姓里德尔了。
至于顺着自己试验用的灵魂碎片去污染自己的主体灵魂？
呵，他可是灵魂方面的专家！
“嘶...”
汤姆伸手揉了揉自己开始抽筋的左腿，心里犹豫着要不干脆把那块灵魂碎片撕扯下来算了。
身为灵魂方面的专家，他有信心能安全地进行实验，但灵魂碎片传来的疼痛也是真的疼啊！
犹豫了片刻，汤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现在他的知识储备还不够，实验什么的，还是保守一点，分割灵魂什么的跨度太大了。
一会之后，正舒服地泡着澡发散着思维的汤姆眉头一皱眉，水温有些低了。
“火焰熊熊”
红色的火焰从汤姆探出水面的掌心升起，随着汤姆手掌虚握在空中变化成各种形状。
火焰组成的牢笼，火焰编制的锁链，火焰化作的羽箭，火焰席卷的披风。
在汤姆的掌心，火焰就像是玩具一样被他肆意把玩着化作各种各样的形状。
而这对于汤姆来说只是打发时间的动作，如果仔细观察汤姆就会发现，此时汤姆那双漆黑的瞳孔没有任何的焦距。
他在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主要目标无疑是晋升序列七。
但是他手中并没有序列七连环杀手的魔药配方。
至于晋升所需的仪式，他虽然不知道，但他猜测无非是连续的杀戮之类的，反正肯定是这个方向。
“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手中肯定是没有恶魔途径的魔药配方的。”
“至于愚者？不说祂究竟是否知晓配方，把重要的贡献点浪费在这种低层次的事情上有些亏本啊。”
“打恶魔犬的主意估计也是行不通的。”
“就算我学会通灵，并且把恶魔犬宰了，恶魔犬残留的记忆里应该也不会有魔药配方的具体内容。”
“我大概只能看到恶魔犬的主人给它成品魔药的画面。”
“至于直接宰了恶魔犬的主人？”
汤姆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这么做。
恶魔犬已经是序列六了，那它的主人最起码也是序列五。
一名序列五的恶魔途径超凡者虽然能杀，但对于汤姆来说也是有些麻烦的。
毕竟不是每一位序列五都是莎伦小姐。
对于汤姆来说还是更倾向于把猪留着过年再杀。
毕竟是自己晋升序列六和序列五的主材料，在时间成熟前还是不要吓跑他们的好。
“那么？我序列七的魔药配方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寻找拜血教其余成员？”
“不行，天南海北一个藏的比一个深，麻烦！”
“寻找贝利亚家族新的聚集地？”
“有线索，但有些远了。”
汤姆将脑海中的想法一个一个pass掉，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一条省时省力的道路。
有些无奈地汤姆开始继续翻阅魔药里蕴含的知识，万一里面有着下一序列配方的线索呢？
本来只是玩笑似的行为，但随着翻阅，汤姆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没想到，还真有啊！”
“这么方便？这是什么神仙途径？”
汤姆嘴角闪过一抹坏笑，手中把玩着的火焰都因为情绪的激动像烟花一样炸开。
“倒吊人先生想要寻求晋升还要苦哈哈地在正神教会里熬资历，刷贡献。”
“正义小姐为了寻求晋升还需要去苦寻找心理炼金会的下落。”
“而我只需要在家里等着就可以了~
“哈哈，他们这么努力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虽然倒吊人先生我有些无能为力，但正义小姐倒是可以帮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