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的对话,吴免越听越觉得不解,眼看一时间也跑不动了,就趁机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那大姐不是表现的挺正常吗,又没有坑咱们,为什么一出来就要玩命的跑路呢?
胖子听后,立马用一种很无奈的眼光看向吴免,“老吴啊,你这家伙在墓里头还挺精明的,脑子转的也不慢,可是怎么一跟活人打交道,你就变傻啦?那女的她正常个屁!”
胖子边骂边解释,
“她的那些说辞,明显是在满嘴跑火车,这地方也属于是大山深处了,之前让咱们搭驴车的那位老爷子想给他儿子办场婚礼,都得赶半天驴去镇上,就这种地方,连个招待所都没有,她竟然说她是开农家乐的,你觉得她是个二百五吗,谁特么会把农家乐开在这种地方!”
吴免闻言一呆,说真的,之前他还真没思考过这种细节,不过又转念一想,心说万一呢?万一这大姐真的是没考虑那么多,不懂市场行情,真把农家乐开在这边了呢?
胖子十分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原本也是抱着这个想法的,但是刚才从底下上来,我才确信,她根本就没说实话,她说她来这边放羊,羊丢了,找羊的时候才误入了那古墓,可是刚才我上来一看,那周围特娘的连根草都没有,她放的是哪门子的羊,难道让羊去啃石头吗?!”
吴免眼睛顿时睁大了,回想了一下刚才出口那附近的地貌,确实是一片荒地,在那地方放羊,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找羊,也会沿着草路去找,不可能找到荒地上去!
胖子又指了指上边,接着说,“再者说了,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快凌晨两点钟啦!就算之前那些都是我多疑冤枉了她,可是这大半夜的,她面不改色的跟着咱们仨盗墓贼从古墓里头爬出来,这总归是事实吧!”
“我问你,哪个普通的妇道人家,有这种胆量?不仅敢一个人下墓,而且还专挑晚上行动!”
胖子这些说法说的有理有据,尤其是最后一点,之前吴免出来之后只顾着激动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普通女人大半夜的出现在古墓附近,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蹊跷又荒唐的事情!
如果不是胖子提醒,吴免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他对于人的戒心,其实一直都不算太高,总是很容易就去相信别人,即便心里在告诉自己要提高警惕,但与人相处的过程中,还是会尽可能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这也是金牛座的一个通病,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真诚表现出来,但是别人往往怀着欺骗与目的,后知后觉发现这一点后,又感觉很挫败。
有的时候,吴免就很希望让自己能变成狡猾腹黑的天蝎座,可是性格这种东西,它一旦定型,实在是太难再改变了。
“是我看走眼了,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只不过,她骗咱们干嘛呢,要是想要对咱们不利,她之前不现身多好,直接躲在暗地里放冷枪,以咱们三个当时的情况,可谁都躲不过去啊!”
吴免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胖子却摇了摇头,
“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她说的都是瞎话,但是行动上却又很老实,想来想去,我觉得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怀疑她是在墓里头人手不够,担心解决不掉咱们三个,别忘了,你在那地方还有个黑毛大粽子当马仔呢,她想要解决咱们,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权衡之下,她可能就想先用那套说辞来让咱们掉以轻心,等到出来之后,再找人把咱们给围了,也正因如此,刚才一出来,我才让你们先赶紧跑路,就担心被人包了饺子!”
吴免听完这些之后立马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果胖子猜的都是对的,那刚才那大姐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最起码以自己专业鉴宝人察言观色的本事,都硬是没看出任何破绽,要是她进军演艺圈的话,高低能整个影后回来!
而且,既然她不是当地的什么农家乐老板娘,那她又会是谁呢,难道真的也是个盗墓贼?去里头盗墓,正好遇到了自己三人?
这些想法与疑惑都在脑海中闪过,不过现在也不是再去纠结这些的时候了,胖子说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再带人追上来,现在还是得先跑路要紧。
所以,歇息了片刻之后,三人便又改变角度,沿着一个斜向前的方向去跑,为了担心留下脚印,还专挑带石头的路走,又不知道一路往前狂奔了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特别清澈,在月光下能清晰的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水草,一看见有水源出现,三人立马就跳进去了,本来在古墓里面身上就一直黏答答的,出来之后又跑了那么久,身上早都湿透了,衣服箍在身上特别难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跳进水里洗个澡,那感觉简直是比大夏天太阳底下喝冷饮还舒服!
在水里面,三人一边享受着清凉的溪水带来的舒爽,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吴免问胖子,还要再跑多久,胖子说他也不知道,但最好是能一口气跑出这片山区,等到什么时候跑到了柏油路上能打到车了,那才是彻底的安全。
吴免心说你咋不干脆说跑到家算了,这边离最近的城镇恐怕都得有四五十公里,靠咱们两条腿跑到天亮,再跑到天黑也不见得能抵达啊!
如果能在路上,再遇到一个好心的村民,能搭他一段顺风车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刚想到这里,忽然四周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以及火把在风中被吹动,所发出的呜咽声,三个人原本舒服半躺在水里的身体,几乎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同时一僵,然后立马坐了起来!
“卧槽,不是吧,这特娘的都能追上来?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胖子压低声音,有些不可思议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