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冥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就只需要安心等着分钱就行了,胖子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笑了一声,说钟红昌那边,应该这两天的也会有人上门给他推销,一共给他留了两块玉,正好是成对的,他要是吃下,也算是捡了个漏。
胖子所说的推销,肯定不是像推销化妆品那样,而是古玩行里面的上门做局,做局的手法太多了,像钟红昌这种又菜又爱玩,而且还有钱的人,最容易上当。
不过好在的是,胖子不是想拿假货诓他,所以吴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到时候别要价太离谱,好歹人家也请咱们泡过澡!
时间转眼就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面,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吴免每天依旧是看看书,做做生意,胖子跟瞎子有事没事的就会来铺子里帮忙看店,一来二去的,店里面倒是比以前热闹了许多。
尤其是瞎子,还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被他给说成活的,每一个来店里的客人,不管男女老少,他都能跟人聊上老半天,把人给捧的心花怒放,客人一高兴,就会心甘情愿的掏钱,从吴免店里带走几件东西,虽然都是些不算太值钱的手把件,但生意确实大有起色。
这一天,瞎子刚把一个大哥给送走,还没进门,钟红昌就神采飞扬的找上门来了。
“吴哥,哈哈哈,这次我可捡了大便宜了,你快帮兄弟我看看,是不是真货!”
钟红昌刚到门口就开始嚷嚷,看到瞎子后,立刻又拉着瞎子一起进店,
“老先生也在呢?走走走,一起进去!”
瞎子陪着钟红昌来到店里,吴免早就听见动静,笑呵呵的看着他,“老钟你有完没完啊,前几天不刚帮你看过,怎么,又收了一件?”
钟红昌开心的先掏出大雪茄给吴免和瞎子一人来了一根,见到胖子从卧房那边过来,又急忙给胖子也上了一根,等几人都把大雪茄给点上,他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吴哥,这回可不是一件,而是两件,这两件还是一对的,成色真绝了!”
“哦?一对?”
吴免诧异的问他,“不会又是古玉吧?”
钟红昌一愣,接着就摇着脑袋惊叹道,“还得是吴哥你厉害,我还没掏出来,你竟然就猜到了,还真是古玉!不过你先别急着笑话我,上回我那块古玉在你这里丢了人,这回我保证,绝对找回场子!”
钟红昌对于他这一次的收藏,似乎很有信心,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红纱编织成的佩袋,这种佩袋是专门用来套在佩玉上的,他把佩袋放在柜台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吴哥,劳烦你给看看,赶紧请吧!”
吴免心里头一乐,瞥了胖子一眼,心说我不用看也知道,这里面绝对是真家伙,不仅是真家伙,而且刚出锅没几天,还热乎着呢,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去把两个佩袋拆开,从里面各倒出来了一块玉佩。
这总共两块玉佩外观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半月形,合在一起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合并之后,中间是镂空透雕的云纹,左边为阴刻连云纹,右边为阳刻卷云纹,乍看之下,线条凹凸有序,各占半壁,颇有一种阴阳结合的美感。
这两件古玉,正是胖子从斗里带出来的,当初它俩还在棺材里躺着的时候,吴免就仔细看过,所以此时一眼就认了出来,心说胖子确实没诓老钟,这一对玉佩,无论是品相还是做工,都算是里面不错的了。
表面上假装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吴免才抬起头又惊又奇的称赞道,
“老钟,不错啊,这一对玉佩还真是古玉,雕琢精细,技法高超,摸上去质地细腻润泽,抚之令人爱不释手,确实是两件难得的好东西!”
吴免倒也不是在瞎吹,以这对玉佩的品相,完全配得上这番评价,所以吴免的评价,还是十分中肯的。
当然,也有一些瑕疵之处,吴免也给钟红昌点了出来,不过这些瑕疵那都不叫事,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和价值。
钟红昌听完之后,脸上都开心的笑成了一朵花了,他这辈子收的东西不少,但好东西还真没几件,此时听到吴免的评价之后,一颗心也彻底放下了,高兴的说道,
“看吧,我就说,我这次肯定是捡了漏,吴哥,能看出来是哪个年代的吗?”
胖子在一旁插嘴,“哈哈,老吴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别说年代,就连这两块玉原先的主人姓什么,他都能给你看出来!”
“真的假的?”
钟红昌楞了一下,“姓什么也能看出来,那么邪乎?”
“别听胖子瞎说,我又不是个算命的,哪能看出来那些东西!”
吴免瞪了胖子一眼,扭头对钟红昌说道,
“不过年代没问题,很明显这两块玉的做工,都有西汉时期的特色,而且你把这玉对着灯光看,会发现玉体呈现出一种胶质果冻的状态,这说明玉件已经老熟,最起码有千年以上的历史,所以,应该就是件西汉时期的古玉没错!”
“我的乖乖,还真是西汉!”
钟红昌更加高兴了,惊奇的说道,“我原以为那俩人在骗我呢,我觉得最远能到明朝就了不起了,没想到还真的是西汉!西汉的古玉,都能当传家宝往下传了!”
千年前的古玉,而且还保存的那么完好,没有丝毫腐蚀和破碎的痕迹,当做传家宝,确实绰绰有余。
吴免、胖子跟瞎子,三人都立马对钟红昌表示了恭喜,恭喜他收得美玉归,捡了个大漏,可喜可贺。
钟红昌连连抱拳,一激动,人就有点飘,嘴上开始把不住门,拍着大肚子吹起牛来,
“吴哥,你们是不知道,这两件玉我能拿到手,全都是靠我的眼力,我前两天去古玩市场溜达,一眼就看见了两个鬼鬼索索的家伙,他们手里拎了个破包,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好家伙,一身的土腥味,就像是长了青苔的水,放了好长时间一样,我当时就一个激灵,怀疑他们两个是长期在地下工作的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