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枪声响起，如同惊雷炸响。
药师愿站在一处广阔的平原上，手上握着一把左轮手枪。
左轮上面，还飘着淡淡的硝烟。
而在他的前方，一位老者“脑洞大开”，睁大了眼睛，一脸不甘的表情。
少年收起手枪，来到老者的尸体旁边蹲下，叹了口气。
“果然，冷兵器使用的再怎么好，也敌不过一颗子弹。”
话音刚落，少年的身影，就像橡皮擦一样，再度被抹去。
......
药师愿悠悠醒来，目光有些迷离。
他难得地打了个哈欠，精神似乎有些匮乏。
少年环顾四周，眼前的座位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人了。
房间内部，被一片金黄色渲染，昭示着黄昏已知。
药师愿目光扫了一遍房间的情况后，便把手上的最后一本秘籍，放回原位。
“阿晴，阿晴。”
少年喊着女人的名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正常的，从上午开始，他就坐在这里，一直翻阅秘籍。
期间水米未进，嗓子沙哑也是正常的。
药师愿站起身来，晃了晃有些旁边的热水壶，想要喝点水，润润喉咙。
但是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热水。
忽然，阿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醒啦？”
“嗯，醒了。”药师愿回头说。
接着，就见到她拎着一个木制饭盒走了进来。
阿晴看了眼放在最上方的秘籍，掩嘴笑道：“都学会了？”
“差不多。”
“那么学到最后，感觉如何？”阿晴坐在蒲团上，望着眼前的少年，“是不是很意外？”
“是很意外，在翻看之前，我也没想过会涉及到枪械。”
药师愿笑道。
是的，惟神一脉的武学，所学驳杂。
剑术刀法，枪法棍棒，还有拳脚功夫，潜伏暗杀，投掷暗器等等。
复杂多变，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到了最后，还教人使用热武器。
真就是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练到后面，剑术顶点就是美式居合。
“这就是惟神一脉的精髓，为了达成目标，一切都可以利用。”阿晴打开食盒，顿时房间内飘荡着食物的香气，“但是要遵守底线，一旦跨过底线，固然可以更加强大......”
“但也会堕入无间地狱。”药师愿补上一句话。
“是啊，业火缠身，永世不得超脱。”
阿晴感叹一句，将摆在桌子上的茶具，放回盒子，又把那些秘籍随手放在地板上面。
看着她那熟悉的动作，药师愿眼皮子一跳。
这么珍贵的秘籍，就那么随意地放在地板上面，心也是真大。
阿晴则是一脸无所谓，她取出食盒里面的食物，依次摆放在桌子上。
随着她的动作，桌子上剩余的空间变得极其狭小。
“好了，开饭了。”
阿晴一拍手，把一副碗筷递给药师愿。
药师愿接过，感受着腹中的饥饿，又看了看，已经开动的阿晴。
他没有再犹豫，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后，就埋头猛吃。
......
晚饭过后，药师愿与阿晴相对而坐，中间的那张桌子已经被阿晴撤下。
两人右侧各自放着一把竹刀。
他们神情淡然，呼吸平稳自然。
就这样两人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直至某一刻。
啪！
两人毫无征兆，忽然暴起，抄起身边的竹刀，砍向对方脖颈致命处。
但又被对方以同样的方式阻拦。
“停。”阿晴喊道。
药师愿面无表情，手上的竹刀没有收回。
见他如此，阿晴满意地点了点头，率先放下手上的竹刀。
“很好嘛，吃了一次亏，果然长记性了。”
“是你不讲武德，明明之前说好的，喊停的时候就会放下。”
药师愿同样放下手上的竹刀，吐槽某人不讲武德。
他们正在练习临时应对能力。
这是其中模拟的一环。
而刚才阿晴说的吃亏，是在刚才一次模拟中，药师愿毫发无损地接下了阿晴的袭击。
但是在喊停的时候，阿晴却不讲武德的偷袭！
虽然药师愿眼疾手快，防下了这一记，但是阿晴不讲武德的行为，也被他记在了小本本上。
“好了，好了，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
阿晴看了一眼天色，如此说道。
药师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舒展有些僵硬的身体。
长时间的久坐，身体难免有些僵硬。
“药师，给钱！”
阿晴把两个蒲团叠放在一起，毫不犹豫地对着少年伸手说。
药师愿瞥了一眼阿晴那布满茧子的手掌，“多少钱？”
“三个小时，诚惠一万五千円，现金、刷卡，打白条都可以。”
阿晴笑眯眯地说。
听到这句话，药师愿一脸肉疼，然后果断刷卡。
“够狠心嘛。”
见到钱到账上，再看到少年肉疼的表情，阿晴微笑着说。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药师愿一脸深沉的说。
“那么我有一个主意，能让你的经济情况好一点。”阿晴笑眯眯地说，“要不要听一下？”
“什么主意？先说好，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干。”
药师愿一脸警惕地说。
系统可是有规定的，那些违法乱纪事情都不能做。
“你知道流派之间的决斗吗？”阿晴问道。
“不知道。”
“所谓对赌，就是两个流派之间存在难以化解的恩怨，但是碍于法律他们没有办法动手杀人。”
“于是，便有了决斗一事。”
“决斗的双方，会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压上自己的财富、荣誉以及地位，胜者拥有对方的一切，而败者一无所有。”
“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药师愿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然有关系。”
阿晴瞥了一眼少年的表情，笑着说，“时至今日，这种决斗依旧在各大流派间流行着。”
“就算有，谁又会答应这件事情？”
药师愿活动一下手肘，不以为然。
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比有可能失去一切强？
阿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药师，你知道吗，在江户乃至东瀛，有着官方认证的剑术流派，迄今为止，不足五十。”
“而那些有着官方认真的，所经营的道场，大部分都极其兴旺。”
“借官方认可的名气，大肆招收学徒，收取学费？”
药师愿想到了经典流程。
先挣名气，后想办法变现。
“没错。”
“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药师愿环顾周围，有些诧异，“阿晴，你别告诉我，咱们也是有着官方认证的？”
“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