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5身陷其中

要知道，作为东宁姆格福最大的海德家族，正好位于史东薇尔和盖利德两大势力之间。

随着良家开始不断在前线增兵，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大概率会被被裹挟着参与其中。

因此，即便已经从明妮海德那里拿到了极为珍贵的笔记作为奖励，可罗格也不再打算身陷漩涡。

见罗格一副兴趣寥寥的样子，瑟雷安主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念诵起了祷告。

紧接着，一道金黄色的光晕便将他和罗格笼罩在了一起。

狩魔骑士还未来得及反应，金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后，老修士便看着罗格的面容开始摇头叹息。

“距离上一次偶遇，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已经达到了使徒级别，真不知道是该为你高兴还是担心。”

说出这话时，老修士望向罗格的眼神之中满是赞许，但更多的却是惋惜。

见他这副样子，罗格却有些被看得内心发毛。而听到他说出的话之后，更是感觉不好。

毕竟在一天之内，他就被两个年龄看起来颇大的老家伙这般对待，换做是谁都内暗叫不好。

要知道，虽然他现在已经将近拥有了三百岁左右的寿命，可和这些受过赐福，动辄活过千年的老怪物们相比，却无知得像个婴儿。

而老修士接下来的话，却直接将他彻底推进了谷底。

“即便化身使徒，你依旧无法摆脱宿命，想必伟大的意志已经察觉到了你。”

“好在是女巫没有傍身，想必你还能多潜藏一段时间，即便会多走许多弯路，也难免各自为战，但总好过现在就暴露出来。”

老修士说出这话时不住的摇头叹息，就好像罗格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只不过，还不等罗格想要出声询问为什么，瑟雷安主教便又接着开始念叨。

“风暴之力、熔炉百象……甚至还有一丝凝聚信仰的烙印，再加上杜鹃骑士的魔法，难怪你可以这么快晋升使徒，想必除了那个存在，来自其他伟力的窥探也不在少数。”

听到他这么说，罗格内心没来由感到一丝担心，后背更是直接一凉。

只因瑟雷安说出这话时，一股混杂着众多视线的错觉，也再次降临，就和此前出现过时的一模一样。

就是早些时候在升级时，忽然出现的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虽然不知道这个修士为何如此笃定，但他却无法忽视此刻那种不安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正高悬于半空之中，看着地上犹如蝼蚁般的自己。

而且那种窥视是如此全方位且不可被洞察，就好像自己置身于沙盘之上，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了个清楚，而等到他想有所察觉并追根溯源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轰然消散。

此刻，眼见这个神秘的老头再次道破了自己身上的问题，罗格索性不再藏着掖着，很快便向他提出了疑问。

“那么，可否请您解答一下，这种窥探究竟来自何处？”

见罗格终于正视起自己的态度，老修士却并没有立刻解答，反而是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来自哪里？”

说出这话时，老修士的目光深邃，就仿佛已经将罗格整个人看破。

可不等罗格开口回答，他却又打断了狩魔骑士。

“当然，你完全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想告诉你，投注于交界地的视线不止有一缕，就好比我所信仰的神祇，便是沉睡与梦境之力。”

“但我与生俱来的力量，却主要源自熔炉百象和黄金祷告。”

“最后再多问你一句，你是否知道魔法、祷告以及战技之间的差别？”

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之后，罗格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就在他还组织语言的时候，老修士却忽然开口说到。

“当然，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它们之间本没有任何分别，诸多的力量都来自那不可名状的星空，除了我们自己。”

“魔法起源于观星，祷告来自信仰，战技则更近乎于两者的结合体。”

“学习魔法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更需要天生的智慧，这一点你我都难以企及。”

“可祷告只要信仰坚定，神明便会赐予你力量，因而适合我这种意志软弱之人。”

“至于战技，则更像是游离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存在。它既需要我们身体的力量，更需要付出练习。但好处就是兼容并蓄，无需信仰和学习。

“同样，你也可以说魔法来自于学习而非神明的赐予。但魔法的起源既然来自观星，也就无法逃脱赋予。只不过，魔法的神明更像是一个懒惰的观察者，它给出答案，至于过程如何解开，便只能依靠法师个人的智慧了。”

老修士这般宏大的解释，让罗格道也静下心来仔细聆听。

从他的话语当中不难看出，即便是黄金树高度集中的交界地，却依旧没有彻底根除旧日神明的信仰。

而只要到达使徒级别，身上就会凝聚出烙印。

这些烙印便是神明赋予力量的体现，越是强大的使徒，所肩负的烙印也就越为清晰，而被赋予的力量也就更加强大。

同样，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发明显。

好在神明所需要的代价，往往不是凡人所关注的东西。大多时候只需付出信仰，便可以得到丰厚的回馈。

听到这里，罗格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那便是信仰。

但他所谓的这些烙印，在获取之初，绝对没有信仰一说。

那么自己又是如何与神明达成交易，便需要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考虑到机会难得，狩魔骑士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很快便提及了这个问题。

“既然神明只索求信仰，那么我们真正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老修士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

见修士这副反应，罗格自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

因此，他果断选择了放弃。

虽然搞清楚了许多疑惑，但新出现的问题也同样多了起来。或者说越是接近谜题，他所发现的疑惑也就越发明显。

就好比，罗格很快便提起了侏儒法师所说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