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趴在舒酒酒手帕上,有点疑惑她为什么会外出。
舒酒酒原本不想出来的,但是近来有人打压父亲,父亲在家的日子更少了,却还记得隔三差五的给她送一些小礼物,她希望能帮帮父亲。
虽然不知道魔尊为什么说她于他有恩,舒酒酒摸着白鸥柔软的背,可不可以请魔尊帮忙呢?
她该怎么说?你好?不不不,好像有点怪。魔尊大人,请问……
怎么说都觉得怪尴尬的,她不想跟陌生人说话。一点都不想。
白鸥眼睛里的震惊要掉出来了!
天哪,他能听见舒酒酒的心声?!
就说怎么舒酒酒突然说这么多话啦,原来是心声!
穿过层层曲曲折折的走廊,白鸥羡慕死了,晨墨这家伙,他的魔宫好大啊,比他鸥国王宫好看多了。
“表哥。”
侍女们带她在一处亭子前,许君拱手道:“表妹,坐。”
这亭子十分雅致,外边是盛开着清荷的荷花池,红鲤鱼在水中波动水波,折射出一闪一闪的光亮落在亭子里边。
她坐下,双手无意识地握在一起,本想露出一个笑容的,但是脸好像不受控制,她心中叹气,果然还是不行吗?在别人面前,她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一块木质带花纹的令牌出现在桌上,黑气在舒酒酒识海中不由警惕起来。
“这是魔尊要我交给你的。”
看了一眼木牌,舒酒酒有些迟钝地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鸥爬过摸摸木牌,许君拎起这白色小肥鸟:“你……是白鸥?”
额……白鸥挣扎着飞出他的手,变成人跟他们打招呼:
“哈哈,你们好哈……”
白鸥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拱手人模人样地行了我小礼,一边的舒酒酒:“他是人?他是个人?!”
盘绕在她识海中的黑气幽幽飘出,盯着回来的白鸥。不可能的,白鸥怎么会现在回来?就算时空波动,没有媒介,白鸥根本不能穿梭世界。
由于白鸥在场,舒酒酒低头不再说话了,看出她的紧张和不自在,许君便让她先回去。
宫女们带着她按照之前的路线出去,不料意外地在花园碰见了魔尊大人。
他瞧着手中小小的一颗种子,未来它会变成暮白,那个……唉,平时感觉非常靠谱但是在爱情上发疯的女儿。
已经知道历史的走向,究竟要不要更改呢?这一变,牵扯到太多人与事了。
倒是有几分心软了。
晨墨嘴角微微上扬,这世界很美丽,可惜多了那些貌道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只是偷偷抬头想看一下魔宫的花园,很奇妙地,舒酒酒恰好看见了晨墨,怔住,她只是觉得他很好看,而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氛围,一种绽放的初桃和秋雨后的深思的混合……
短短几秒钟,宫女们对晨墨含羞带怯地问好,舒酒酒则默默地把目光移到一旁的草上。
“你,”晨墨乍见九百年前的舒酒酒,发觉她的气质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百年后的舒酒酒他见过一面,印象是身体不好、苍白且有些小心思的女人,但现在这个却明显十分青春稚气,只不过特别怕生,俗称“社恐”。
“就是那颗种子!”黑气突然在她识海中激动道。
如果不是怕被晨墨发现,他早就飞出去直接抢走了。
种子?
舒酒酒迅速看了一眼飞在空中小小的一颗发着柔光的小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