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虚心找了一偏僻处运功疗伤,九阳神功疗伤效果极好,特别是是圆满后,领悟出滋养万物的意境。虚心没有残血到处浪的习惯,直到伤势全好才骑着绝影,一路向北。
因安世耿一场劫杀,虚心脱离了官道,只走小路,却是阴差阳错,来到大明王朝的边界。
入了关卡,四周依然一片萧条,放眼望去,几十栋茅草屋零星地分布着,偶尔有过往商客,被店家招呼着住店。这与东京汴梁仿佛是两个世界,
虚心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吩咐将能吃得端上来,也不挑,一顿胡吃海塞。
这时进来两个公差,带着两个披枷带锁的孩子,一男一女,小的不过六七岁,姐姐也顶多十一二,两人均骨瘦如柴,舌干唇裂。
两个公差大摇大摆地坐下,只顾自己吃喝,两个小的蹲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不停的下咽,却是连口水都没有。
虚心倒了满满一碗茶水,也不起身,手腕抖动,那碗茶水稳稳当当地停在两小只眼前。
做姐姐的端起茶碗磕头拜谢,然后递给弟弟,小男孩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便喝不下去了,姐姐才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虚心双指一弹,装着几个包子的大碗,同样地停在了两小只身前。
小男孩一手抓一个,啃一口左边,咬一口右边。姐姐也拿起一个,先向虚心道谢,也是狼吞虎咽。
虚心叮嘱道:“不着急,慢慢吃。”两小只停顿了下,慢吃了两口,又恢复了开始的速度。虚心也不再劝。
两个公差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久在公门,也有些见识。见到虚心那一手功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当和尚发了善心。
待两公差上路,虚心也牵着绝影离开,恰巧却是同路。两个公差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虚心,不知所措。
突然一队身着盔甲的的士兵向两公差围去,三拳两脚将两公差打倒在地,抱起两个小孩就跑。虚心见两个小孩一脸欢喜,便没有管。
走了没多远,便听到一阵马蹄声愈发清晰。一队大明东厂番子,疾驰而来,足有百骑。
当先一人,白眉白发,正是东厂档头皮啸天,见到虚心一行人,大喝一声:“锁天箭阵!”
上百只箭,竟然有顺序的飞射过来,灵动无比,如两条蛟龙要将众人咬成两段。
一众士兵知道血肉之躯挡不住箭阵,还是视死如归地想要冲过去,想要阻挡拖延,哪怕是片刻。
虚心一拍绝影,飞身而起,大金刚掌使出,狂暴的掌力将箭矢全部击散。一众士兵见强援已致,谢过以后,便带着两小只快速逃走。
皮啸天见箭阵没有建功,自己拉弓引箭,三只箭矢分三路袭来,虚心凌空连点三指,将其击飞。
便在此时,一青年剑客,头戴斗笠,手持东瀛刀,直冲骑阵,剑气纵横,瞬间便杀了十几人。后面的骑兵见状调整方向,分成两对,画出一条弧线,将剑客包围。
皮啸天一夹马腹,回头望月,又是三箭射出。
剑客连出三剑,将箭矢劈成两段,这时一阵箭雨向他,剑客挥剑快如闪电,剑气在周身形成一个圆圈,将箭阵完全挡住。
剑客施展轻功,瞬间便到了皮啸天身前,凌厉的剑气将皮啸天逼得接连闪躲,两人你追我赶,片刻便到了茅屋上。
皮啸天一退再退,突然拔高两丈,三根箭矢呼啸而去,直接将剑客逼退。
皮啸天满意一笑:“原来是天字第一号密探段天涯。”
就在他得意之际,茅屋下一道冷冽的刀气自下而上,直接将皮啸天逼退两步,紧接着一青年刀客便出现在皮啸天眼前,长刀挥出,皮啸天躲闪不及,只能举弓阻挡。
虚心踢出一个树干,纵身而起,脚尖轻点,便来到两人身前,无相劫指点出,荡开已经长刀,刀气斩向皮啸天的身侧,下方茅屋一分为二。
皮啸天冷汗直流,暗道侥幸。
剑客自然是段天涯,此刻他很疑惑,初时虚心出手拦住箭矢,救下两小只,现在又救下东厂档头皮啸天。当即对还要动手的归海一刀,喝道:“一刀,慢些动手。”
他轻功极好,几步便到了归海一刀身旁,压住他蠢蠢欲动紧握长刀的手。
归海一刀不解得看着段天涯,“师兄?”
段天涯沉声道:“在下护龙山庄段天涯,那两个是杨宇轩大人的后人,这位是阉党走狗皮啸天,大师反复救人,所为何事。”
虚心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段施主刚才所用,可是东瀛幻剑?”
段天涯不明所以,感激虚心初时的援手,认真回答道:“大师慧眼,的确是东瀛幻剑。”
虚心笑道:“好剑法!”
归海一刀见虚心顾左右而言他,极不耐烦地对段天涯说道:“师兄,此人定然是阉党走狗,莫要被他骗了。”
段天涯沉声问道:“大师,还请明言!”
虚心无法解释,只能说出违心之言:“小僧见不得杀戮,各位不如罢手言和。”
三人都暗自觉得虚心真是迂腐,只是敬他手段高超,不敢明说。
归海一刀勃然道:“莫要助纣为虐!”
虚心脸色一沉,“你待如何!”内力运转,气势汹涌而出。
归海一刀使出绝情斩,一刀斩下,刀气霸道狠戾。虚心挥出一掌,大金刚掌将绝情刀气阻挡在外,两人平分秋色。
段天涯见状,拉住归海一刀,“一刀,保护杨家后人要紧,东厂档头随时可杀。”他自忖如果与和尚一心为敌,未必还能兼顾两个小的。
归海一刀也觉得在理,收刀而立。
段天涯对着虚心行礼告辞,归海一刀冷着脸,也跟着去了。
皮啸天有些不死心,恭维道:“多谢大师相救,以大师的手段加上咱家,想擒住两位密探大有可为,事成之后,曹公公必有赏赐,到时候荣华富贵,……”
虚心咧了他一眼,说道:“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