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南小鸟噗嗤一笑，少女一手掩嘴，另一手比出拇指。
她就喜欢周恒这样对七大国高层不客气的人。
助手这边沉默几秒，又笑着开口。
“周先生，我有一个朋友，他和我说过，每个人都有尊严，谁也不该给谁低头。”
周恒点头。
“是这个道理。”
助手口气一转。
“除非遇到捡钱的时候。”
周恒/南小鸟：“……”
助手反问。
“周先生，你觉得捡钱的时候，适当的低头是不是应该的？”
“你挺有意思的。”
周恒走向了自己这段时间居住的民居。
“进来说吧。”
助手笑容满面的跟着周恒走了进去，到了一楼大厅，周恒拿出把椅子给助手放下，自己坐在了助手的对面。
助手在周恒的面前坐下，顺道开口。
“周先生，这段时间以来，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阿瓦隆的实力，我们这样的队友……”
周恒打断道。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之前我们谈判破裂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还是可以帮你们推白千秋上去当学生会会长，但是其他的事儿，你们要我出力，那就没那么多好讲的，你们出多少钱，我出多少力。”
助手询问。
“比如？”
“你们如果想要一个学生会部长的职位，我可以帮你们，但一个部长，付一次钱。”
现在还有十个部长的空缺，如果周恒打算把这些部长名额全卖了，就可以要十次好处。
助手心里咯噔一下，这做事儿就怕夜长梦多，周恒这种做一次算一次钱的方法，能折腾出的幺蛾子可太多了。
“哦，对了。”
周恒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是建筑系的学生，下一个部长的职位，你们拿一建，二建的准考证来交换吧。”
助手苦笑。
“一建，二建的准考证可不是随便能到手的。”
建筑系的学生20级会遇到第一个职业瓶颈，需要用二建考试来渡过，25级会遇到第二个，需要用一建来渡过去。
这两张准考证等于高级职业的前置任务，论起稀罕程度，比天京大学准考证都要难的多的多。
周恒反问。
“我觉得挺便宜的，你们为了一个宿管部的部长都死了几个人了，我就要两张准考证就换一个部长，不便宜吗？”
助手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有些事儿不能答应的太干脆，不然指不定周恒晚点再提出白千秋陪他睡一晚上呢？
“一建，二建的准考证是战略级资源，我国拥有的也不多，周先生，能不能换一个？”
助手小心翼翼的问。
周恒摇头。
“不了，我就要这个。”
助手装模作样的叹息。
“好吧，好吧，晚点我去和亲王陛下谈谈，我相信亲王大人会给周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助手决定了，回去后先放周恒几天，再做出和白无敌来回拉扯的举动，最后以自己极力争取才帮着周恒争取到了一建准考证和二建准考证的剧情来卖周恒人情。
这一套助手很熟。
思索间，对面的周恒突然开口。
“许先生？虽然这是题外话，但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助手摆正了面色。
“周先生，你问，只要不是敏感问题，我知无不言。”
“是这样的，我之前听说过……你们和圣城信仰耶和华，也就是道教所谓的道不一样，你们信仰女娲？”
以白人为主要人种的大国有圣城和阿瓦隆，这两个国家虽然人种一样，文化相似，但信仰的神灵不同，好在东夏联众国的神话有很多缝合怪的迹象，为此这两个白人国家倒也没互称对方是异教徒而打起来。
助手忍不住露出了几丝骄傲。
“是的，我们信仰的是生命之神女娲，女娲创造了一切，保护了新大陆的所有人，我们都在女娲的庇护之下，但只有我们阿瓦隆，是女娲长子！是最受女娲宠爱的人类。”
周恒心里微动。
之前机魂教派的初代大牧首大造天和周恒说过，新大陆有女娲在，女娲也确实庇护了新大陆才没有让新大陆的人死绝。
但是大造天嘴里的女娲，真的是神话里炼石补天的女娲吗？
“女娲……真的存在吗？祂在阿瓦隆？”
周恒问道。
助手摇头。
“女娲这样的神灵，其行踪和目标我们这样的凡人怎么知道？”
边上的南小鸟也走了上来。
“你们自称是女娲之子，女娲对你们做过什么？我的意思是，女娲对你们有显露出过什么神迹吗？”
南小鸟的语气突然多了很多讥讽。
“不会是东夏联众国传说里面的捏土造人和炼石补天吧？那都是东夏联众国的神话，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助手瞥了眼南小鸟。
“南小姐……女娲展现的神迹……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以前听阿瓦隆的高级祭司说过一些不允许给外人听的秘密，当然现在我们是合作者了，那我说出来也没关系……”
助手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在五百年前，东夏联众国集体飞升的那一段时间，除了东夏联众国以外的人，都是没有超凡力量的，他们没有天生附带的主职业。”
“但是东夏联众国飞升带来的污染，形成了难以言说的恐怖灾厄，人类在那时候，仅仅几年时间，人口就腰斩。”
“女娲就是那时候出现的，祂给予了人类主职业，让人类天生就开始拥有超凡力量。”
周恒，南小鸟面色巨变。
助手很满意这个结果，毕竟是自己家的主神，毕竟是证明自家正统的来源，助手傲气道。
“也是在拥有了主职业之后，残存下来的人类才安全的退守到了新大陆，并开始实现人口增长。”
“现代的新大陆人，能安全活到现在，全都是女娲大神给予的主职业！”
这话没错，周恒在新大陆的时候，看过很多新大陆人，这些新大陆人就算混的再差，只要主职业不错，还是能轻松混口饭吃的。
尤其一些农业职业者，更是能轻松做到现代化农业都做不到的粮食产量。
不夸张的说，或许新大陆顶层全都在争夺东夏联众国的继承权，但底层都是靠主职业养着的。
女娲如果真的给予了新大陆普通人人均一个超凡职业，那么大造天说的，没有女娲，新大陆人早死几百年了，是半个字都没说错。
女娲真的补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