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师徒对话

“阳宸同学，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们学院虽然是国内研究脑机接口最强的机构，但是跟国外的差距还很大，最后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讲。”歌颂教授说完后抬起头看向天花板，深长的呼吸也掩饰不了他此刻内心的波澜。

阳宸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歌晓薇，内心也是波澜迭起。他知道这是一次危险而又疯狂的尝试，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如果不这么做，而错过了最佳的恢复时间，那么他将会永远失去他的女友，不，是心爱之人——歌晓薇。

“老师，我愿意用付诸一切让晓薇恢复过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因为我，…，我爱，…”阳宸站起身来，正对着歌颂教授。

没等阳宸把话说完，歌颂起身拍了拍阳宸，说到：“小宸啊，晓薇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我很欣慰你今天能这么说。但是毕竟咱们的技术还不成熟，你要尝试注定是九死一生！”

“老师，我…”阳宸依旧没有插上话，此刻他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影响歌颂的情绪，当然也是出于对导师的尊重。

歌颂看着阳宸，目光坚毅，转头隔窗看了自己的女儿，并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转而问到：“阳宸，你跟我做脑机接口有多长时间了？”

“五年！从大三进组，到现在快五年了！”阳宸的内心翻滚激切，这时光快得如此，涌上心头的却是一帧又一帧的无序，往日的幸福与如今的惶惶不安交织。

“是啊，五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五年，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前些天，当知道你将要加入科学院脑机前沿研究所时，我很欣慰，那也是我第一份工作。”歌颂拍了拍阳宸的腿，满是感慨。“好好干！”

“老师，您！”阳宸没有继续说。

“你先听我说，你也好好想想。”歌颂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科学院脑机前沿研究所创始人一共有三个，王若溪是一个，周公悦是一个，另一个就是我。王若溪是脑机所第一任所长兼总设计师，周公悦是副所长兼总指挥，我是副总设计师。”歌颂说到这里停住了，他似乎在等阳宸的反馈。

“老师，我看过前沿所的历史介绍，是有一个叫王若溪的所长，可是周公悦却没什么印象。您好像也没出现在所史上，但我在学校信息系统查文献的时候看到过您的一篇文章，很老的那种，作者单位就是脑机所，后面还有一个代号——我记不太清了。”

“阳宸，没事！等你到了前沿所就知道代号是什么了，你听我接着说。王若溪老所长退休后现在住在朝阳区朝阳公园附近，等有机会我给你引荐一下。周公悦，周副所长你没有看过他的信息很正常，早些年在一次重要脑机试验中，由于他国入侵我们的系统，使得脑机接口程序“跑飞”，使得周的脑神经出现了大面积坏死，从而进入一种无意识状态，至今也没苏醒过来。”说到这里歌颂停顿了，时间比之前要长得多。

阳宸一边听一边思索，这个周公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只是隐约觉得周公悦跟自己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不仅仅是前辈的关系。阳宸心里想着：“我大伯叫周公辅，我爸爸从我记事时就只剩下一个背影，这个周公悦难道是我父亲。”

想到这，阳宸深深吸引了一口气，看着歌颂半天挤出一句话：“老师，这个周公悦，您见过他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