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发布会

布鲁斯说：“我无法告诉你们对于这个计划我有多么激动，我有多么有信心，多么充满希望。但目前请求，你们这么做...看看哥谭过去是怎样，现在是怎样...然后和我一起想象，就一会...”

接着他摊开双手，计划中新的哥谭城通过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示在他手中。

那是一座全新的城市，新的环市轨道将像天桥一样坐落在城市的上空，哥谭孤儿院会是一座设备齐全的高科技大厦而不是坐落在清水区的破落庄园，工业区的化学工厂将被新的医院取代。

他说：“这就是未来的哥谭，世界上最幸福的城市。”

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后，在场的嘉宾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不仅为了布鲁斯，更是为了新哥谭。

这是一场韦恩集团的发布会，主题就是韦恩集团对哥谭市的未来计划，布鲁斯阐述他的理念，他对哥谭未来的美好期望，让在场的富豪们看到哥谭未来的发展前景，从而吸引更多的投资。

韦恩集团当然也可以选择自己出资建设这座城市，他们拥有的财富足够建造十个新的哥谭市，只是这未免太过一家独大，不是一件好事情。外来的资金和企业能入驻哥谭更能激活这座城市原本应有的活力。

能够受到邀请来到这的都是哥谭的大人物，有经商的，也有从政的，还有掌握着发言权的主流媒体。

看到一旁无趣地转勺子的罗易，阿尔弗雷德问道：“先生，你也是哥谭人，你不期待这样子的哥谭吗？”

罗易神情无奈地说：“期待，但我对布鲁斯的计划保持悲观态度。”

“是因为猫头鹰法庭吗？”

“一部分吧，但总的来说我是个悲观主义者。猫头鹰法庭这个神秘组织会阻止布鲁斯的计划施行的，他们不会希望看到一个脱离他们掌控的哥谭市的。”

另一部分罗易没有说，是漫画里蝙蝠侠不断地尝试改善哥谭但永远没有成功过的事实。他能看到有人为了这座城市不断努力，不止布鲁斯，但哥谭仿佛就是一个注定的混乱。

“我认为蝙蝠侠会找出所有猫头鹰并把他们关进黑门监狱的。”

无论对手是谁，蝙蝠侠总是会赢的，他总是这样相信着。

作为最忠诚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在漫画中任何一个宇宙任何一种可能性，他都没有背叛过韦恩。

阿尔弗雷德迎接从台上下来的布鲁斯，说：“很棒的演讲，少爷。我想你的父母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布鲁斯拥抱阿尔弗雷德，在他脸旁轻声地说：“谢谢，阿尔弗雷德。你是除了我最了解他们的人了。”

一个男人上前和布鲁斯打招呼：“你好，布鲁斯。我是林肯.马奇。”布鲁斯保持微笑，热情又不失礼仪地抱了抱健壮的马奇，说：“我知道，你是哥谭市市长的候选人，对我的计划有什么想法吗？”

马奇对布鲁斯的热情似乎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哈哈一笑后说：“那取决于你会不会投我一票了...只是开个玩笑。我很看好你的计划，那是一个梦想中的城市。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市长不想领导这样的城市。”

布鲁斯说：“这是一个宏大的计划，关乎韦恩家族两代人的愿望，我们急需要更多合适的合伙人，当然我希望你能够加入。”

两人聊天时，罗易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作为被布鲁斯韦恩少爷邀请的客人，也没有人敢对他的奇怪举动说些什么。

他在半个小时前告诉布鲁斯“林肯.马奇是猫头鹰法庭的人”，布鲁斯表示难以置信并要求罗易告诉他怎么知道的。

透露这个情报给罗易带来了超过200点因果值的收益。

实际上，这是漫画里的情节，林肯马奇被猫头鹰法庭培养用来取代蝙蝠侠领导哥谭，可最后他却背叛了猫头鹰法庭，并在蝙蝠侠的殊死搏斗中落败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无奈，罗易只好从答案得出问题，编了一个勉强可信的推理过程告诉布鲁斯。

他指出林肯马奇的行动模式更像是罪犯，他总是注意着四周，每次有人从他后面经过他都会防备，并且他选择了一个方便逃跑的地方入座。

“他的背景材料很齐全，毫无破绽。”

“但他一定是，我知道你会去调查他的，甚至不需要你行动，他也会主动接近你的。”

在接触过后，布鲁斯有些相信罗易的话了，林肯马奇的身体作为市长来说太过于强壮，但作为刺客来说就刚刚好。

他手上的粗糙老茧是经常抓握东西留下的，根据厚度和位置，极有可能是刀柄。

布鲁斯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似乎变得破绽百出，而心里则对罗易的判断更加感到震惊。仅仅只是凭借一些不易察觉的行动模式就有了答案，这样的推理能力简直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的是，罗易其实是知道人物信息的，相当于先射箭再画靶，自然就会百发百中。

这场发布会照例在布鲁斯演讲完毕后就进入了交际的环节，那些客人们或是独自一人，或是牵着伴侣的手，都会在场内喝酒聊天。

酒杯碰撞的声音偶尔响起，酒杯空了自然会有侍者端着酒瓶来为客人添酒。

这些人擅长结交和自己同等地位的朋友，借此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和分量。

或许在几百年前，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场合，几个哥谭最有势力的人在这认识了彼此，然后组成了所谓的猫头鹰法庭。

过了一会，罗易也喝完郁金香杯里的最后一口香槟，一位侍者反应迅速正要上前倒酒，却被一位老人抢了先。

起初他以为是哪个资历比较深的同事，后来发现这个老人只服务布鲁斯和罗易两个人。

而面对布鲁斯，他们也有着相同的情况，那位老人总是能先他们一步为布鲁斯服务，仿佛他提前知道酒杯里的酒什么时候会空一样。

阿尔弗雷德游刃有余地在这也不忘自己身为管家的职责，看着这些略显笨拙的侍者，他觉得如果让他们来负责韦恩庄园真是一件天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