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刺杀行动

摇晃高脚杯，红酒如同曼妙的轻纱荡漾，透过猫头鹰面具也能闻到其特有的芳香。

阳台上，约瑟夫.鲍尔森仔细地品尝名贵酒庄的藏酒，看着一览无余的哥谭里面属于他的部分。

名下拥有十五间豪华酒店，四家上市公司，不动产三十几套，其他的他记不清了。

这些还只是他名下的产业，他的家族，鲍尔森家族更是庞大，掌握着哥谭市奢侈品和酒店业的龙头企业。

他本人住在城里最高级豪华的酒店，这个酒店理所当然也是他们家族的产业，在哥谭市最好的地段，能够入住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

他刚出生便注定要锦衣玉食一辈子，别人做梦都想要的，对他来说只不过伸手可得的东西。

于是他便冒出可怕的想法，哥谭市是个人间天堂。

他的人生太过于顺遂以至于他轻视了哥谭。

直到他认识了布鲁斯韦恩，那时候他二十岁，而布鲁斯韦恩才十一岁。

他第一次见到布鲁斯韦恩是在一场晚宴上，觥筹交错的名利场，十一岁的布鲁斯韦恩冷冷地独坐着，代替父母站在旁边的是他的管家。

鲍尔森看到了那男孩的眼神，悲伤、愤怒、冷漠，隐藏在冷淡外表下的是复仇的决心。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对他说：“可怜的孩子不是吗？他已经是韦恩家族的合法继承人了，你要是想生意有起色的话，可以去找他帮忙。”

鲍尔森感到诧异，他的朋友居然建议自己去向一个小孩求助，一个难过的孩子。

最磨灭他自尊心的是，布鲁斯后来确实帮助了他，如果没有布鲁斯的帮助，他的第一次创业将以失败告终。

等之后他想登门拜访的时候，韦恩庄园里只有一位管家接待他。

布鲁斯韦恩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他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有些人甚至猜测他一直躲在家里，逃避现实，只有他的管家在照顾他，也有人捕风捉影地说布鲁斯韦恩已经死了。

这些消息让鲍尔森感觉轻松了一些，他没走之前人们天天讨论着布鲁斯，就连他家的佣人也提到布鲁斯。

仿佛哥谭就是只有布鲁斯韦恩，没有鲍尔森。

在他二十四岁成为鲍尔森家主那年，他第一次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存在，当父亲把白色猫头鹰面具轻轻地盖在他脸上的时候，他觉得一切的阴霾消失不见。

哥谭又重新变回了人间天堂。

他开始拓展公司业务，企图吞并韦恩家族曾经掌握的一切，生活突飞猛进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整个哥谭市仿佛触手可及。

可关键时候布鲁斯又回来了，带着足够复仇的力量的他成为了蝙蝠侠。

他在哥谭的浑水里搅动，企图把混乱的沙子筛出去留下清水，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猫头鹰法庭的注意。

作为哥谭几大家族组成的秘密组织，他们决定要和布鲁斯争夺这座城市的支配权。

当收到邀请参与猫头鹰法庭的庭审时，鲍尔森又惊又喜，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他千万不要在法庭上摘下自己的面具，也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名。

鲍尔森跟着指引到达了法庭的法院，在艾伦大厦隐藏的第十三层里，他对这个藏匿地点感到惊叹。

没有通电，靠着煤油灯和蜡烛照明，所以略有些昏暗，这也让橘黄色的暖光显得弥足珍贵。

顶上是一个直径五米的木雕猫头鹰标志，四周摆放着一些发黄的旧书籍还有一具古朴的利爪刺客用的甲胄，这里更像是中世纪的秘密结社举行聚会的地点。

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庄严的纹路长木桌，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坐在木桌的左右两边和两端。

初来乍到的鲍尔森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左边的第四个位置。

“法官们，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重建哥谭已经严重危害哥谭的安全，他的所作所为应该遭受到猫头鹰的审判。”

坐在上位的法官用庄严肃穆的声音主持着庭审流程，他的右边放着一个能砸得很响的法槌。

“猫头鹰法庭表决开始。”

“支持将布鲁斯韦恩处死的法官请举起右手，不支持的请摘下面具。”

鲍尔森记住父亲的教诲，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事实上，所有的白色面具都举起右手。看来被嘱咐的不只有鲍尔森一个，这应该是注定的结果了。

猫头鹰法庭轻易地达成了共识，判处布鲁斯死刑。

这是一场没有犯人参与的庭审，在布鲁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判了死刑，没有律师，没有法律条文，没有上述机会。

有的只是一个触犯哥谭家族利益就被判死刑还不知情的罪犯和一群戴上白色面具伪装的法官。

“好的，那么最终的结果，以猫头鹰法庭的名义判处布鲁斯韦恩死刑，执行人——利爪。”

第一次的执行，利爪刺客失败了，第二次猫头鹰法庭决定让他们推选出来的代言人林肯马奇接下这个任务。

一旦铲除掉布鲁斯，林肯马奇作为市长候选人可以在猫头鹰法庭的帮助下轻而易举地拿到这个位置。

鲍尔森想起林肯马奇注射那种化合物和在嘴里塞入琥珀金时的样子，感觉到有些发凉。那种神秘化合物的配方似乎早在几百年前就在猫头鹰法庭手中。

很难想象这漫长的时间里面他们究竟培养了多少这样的刺客，那些还沉睡着没有被唤醒的。

他将酒杯里最后一口红酒喝完，转过身去，夕阳的光辉渐渐暗淡，那轮红日已经有一半消失在地平线下、

鲍尔森张开双臂，酒杯砸在地上破裂，他说：“今晚，我们不但要消灭我们的敌人还要夺回我们的城市！”

“我们将要夺回我们的王国。去吧，去拿下哥谭市。”

众多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利爪刺客从窗后的帷幕中走了出来，他们从阳台上跳跃而下，又像飞跃的刺客，他们张开黑色双翼滑翔。

目标是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