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平安符(求月票,收藏)

此时此刻,白明远原地站起,来到镜子前。

伴随着体内灵力化作纷繁莫测的路线,自丹田分流成无数小溪,肉眼可见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调整变幻。

不消片刻,镜子前就变了一张脸,化作了和白明远有三四分相似的青山模样。

不仅仅是外表,就连身材、体型、修为等也是一模一样。

单从外表观察,换做家中任何一个人来看,也看不出任何区别。

见此,白明远摸了摸下巴,又在镜子前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毫无破绽,嘴角不自禁掀起一抹笑容。

接着仿佛又想到些什么,笑容一敛,手中多出那块自李管事储物袋得到的令牌,观摩良久,收进储物袋中。

李管事的确是失踪了,由水月宗的人亲口承认。

但至今不见尸首,也成了琉璃山上的一个谜。

有人说是携带宗门巨款叛逃了,也有人说被诡异害死了,也有人说是被敌对宗门暗杀……众说纷纭。

如今的琉璃山坊市管事姓王,据说从水月宗调来不久。

白明远也曾向其打探过白景芸在水月宗的消息,得到的却是对方冷淡回应,不认识。

脑海中默默回忆了一遍三月前的经历,白明远摇了摇头,朝门外走去。

......

庭院中,绿荫随风晃动,树叶缝隙的光斑如繁星在阴影中闪烁。

张桂兰挺着大肚子,在白青峰的陪伴下,坐在半靠背长椅上,吹着和煦暖风吃着点心,好不惬意。

罗美凤如今怀胎四月时间,比桂兰少了近半,肚子还只是微微鼓起,坐在一个小椅子上择野菜。

两个儿媳说说笑笑,欢笑声于庭院内不绝于耳。

今年年纪四岁的白景天,留着小光头,脑后扎着小辫,嘻嘻哈哈在院里跑来跑去,边踢边追逐白明远为其制作的蹴鞠。

走廊前,屋檐下,蹲在挂着笼子里的小松鼠看着南向明媚的光线,毛茸茸小爪子抱着松果,花生米般的小眼睛一眨一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明远沿着走廊出来,逗弄了会笼子里的小松鼠。

又看到院中景象,温馨美好,心头感到浓浓的家庭感,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

心情大好的他给小松鼠喂了一粒花生米。

忽然间,扑通一声。

嬉笑玩乐正踢蹴鞠的白景天一个不注意,被一根细圆树枝所滑倒,摔了个狗啃泥,顿时脸上晴转阴,惨兮兮地哭闹起来。

白明远嘴角挂着淡笑,凭修士的感知力看的出没摔多大伤,最多擦破层皮,对一个男孩子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还是脚步匆匆走上去扶了起来,连哄带抱,拍打膝盖和胸口的尘土。

张桂兰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见到父亲抱起来哄好,没摔出什么事,一颗心才松下来。

紧接着才注意到儿子今天换上的新衣服弄得都是灰土,脏兮兮,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两眼一瞪:

“景天,给我过来!”

“今天的古诗读了吗,就知道胡乱跑……”

“你景芸姐姐三岁的时候就知道识字读诗了,哪像你天天野的不像话……”

这时,被白明远抱在怀里的白景天疼痛劲一过,冲着母亲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调皮的不像话。

“你……”张桂兰气呼呼地左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忽然间想起鸡毛掸子在房间里,不在身边。

白明远见状,连忙贴在景天耳旁说了几句,让其勿再调皮。

别说还挺管用,景天一落地就往房间里窜,似乎知道再待在院子里恐有不测风险……

笑容和蔼的白明远站在不远处摆了摆手,劝了桂兰几句消消气。

同时心底也暗暗感慨,不容易啊,当初桂兰还是一个内向胆小、脾气温和的小媳妇,有了儿子且渐渐长大后,都被逼出了这般大的脾气。

啧啧,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就是,桂兰,别跟孩子动气了,省的气坏身体影响胎气,不值当……”

罗美凤在一旁安慰,不断列举景芸也没说的那么好,小的时候是怎样烦人、不让人省心等一类的话。

见桂兰气消的差不多了,才从怀中掏出一由数根红绳捆扎而成的喜结,在手中晃了晃,颇为骄傲道:

“看,桂兰,这是我给孩子准备的平安符,是我们家乡那边的织法,当初怀景芸时候就做了一个,最近几个月又做好了一个。”

“哇,真漂亮啊,精致巧妙,颜色也喜庆。”

女人总是容易被漂亮事物所吸引。桂兰也不例外,很快忘却刚才的事,美目泛着异彩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平安符,惊叹道。

罗美凤摸了摸怀孕的肚子,脸上露着幸福笑容,接着看向桂兰,“桂兰,我这里还有些红绳,要不我教教你?”

“好啊好啊,我给景天准备一个,再给肚子里的二宝也准备一个,向老天爷祈福保个平安……”

在这个存在仙神、修士的世界,凡人们多少是有些迷信的,张桂兰当即便向罗美凤虚心请教平安符的制法。

随着从罗美凤手里取走些红绳,两女很快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许是阳光太刺眼,白明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但他对手工艺品并无多大兴趣,况且那平安符上也无任何灵力在身,只能图个心安,并无实质性的神异之处。

他在一旁看了会,便兴致缺缺地走了。

坊市中,白明远到来时发现已恢复往日盛况,人流熙攘,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街道两侧也是占满了摊位,交易繁荣,这才是一个坊市该有的样子。

白明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筑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阶诡异在筑基面前果真就如土鸡瓦狗。

不知自己何时也能达到如此境界……

暗暗感慨中,白明远挑好了一处小摊位,和两边的陌生摊主点头示意,铺开一张灰色粗布,盘腿坐了下来。

一一摆好丹药,并挂上一个小木牌,随后他瞅着一眼两边的摊位——一个是卖符箓的,生意不错的样子,另一个则是卖些手工艺品、纺织家具的底层修士,生意冷清,赚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