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急。我还想了解一下,你们家和乌家的关系怎么样?你们女儿和乌仕彪最近有没有什么冲突或者争执?你们也知道,临近结婚,烦恼的事情也多,他们如果有争执也不一定。”
步青仙想在去乌家之前了解一下他们两家之间现在的状态,于是说道。
“我们的关系都挺好的,昨天傍晚报案的时候还是仕彪陪着我们走出走入的,资料表格都是他填的,他心里也紧张我们的女儿,他找不到我们女儿的时候不知道多着急,一个小时一个电话,问郝娇有没有联系我们。
但是,他俩都还年轻,平时有些口角是避免不了的,但都很快就和好,还没见过他们大吵大闹过。”
“好的,基本情况我都了解。谢谢叔和阿姨。我们有一位科技鉴证科的同事在楼下,需要上来替两位的手机和电话安装监听和跟踪的工具,一旦真有绑匪联系你们,我们的人可以第一时间监听追踪他们的位置,不知道两位可同意?”
“可以,我们积极配合。是不是要像电视那样,留在这里?我们有一个客房可以供他休息的。”吴父很积极配合,他最担心的是警察们不做事,看来他是担心多余的。
“叔,不用的。我们的技术很先进,直连我们局里后台的,我们时刻会在后台监听着。但是,这几天你们的电话可能都会被我们监听。不过请放心,我们警察有职业操守和保密条例,不会将你们的通话内容公开和外涉。”
“嗯,我们信得过你们。”
“好,那我先走了,还要去乌家了解情况。”
“慢走,谢谢你们。辛苦你们……”
“叔,你说这话太客气,我们警察为人民服务是本职工作。”
……
“什么?你们已经接到过绑匪的电话。乌仕彪现在已经出去交赎金?”步青仙又惊又气地看着乌仕彪的父亲,再次确认地问道。
“是的,我不想把事情搞大,我们乌家是有头有面的人,不差那几百万。若然几百万能把未来媳妇安全救回,不用惊动传媒,那何乐不为?”乌父看着步青仙,很平静地说着这一番说话。
“乌总,你可能觉得这一点钱对于你老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但你可曾想过,你们这是在助长绑匪的气焰,助长罪案。”步青仙看着眼前这位腰缠万贯的乌氏集团老板,心底对其是极其失望。
“是吗?绑匪的气焰和罪案的消灭要靠你们人民警察。我们普通老百姓只是爱惜生命。若然这次交了赎金,他们不曾放人,还烦请你们多劳心劳力,我可是每年纳不少的税收。”乌父似乎不觉得自己做错,认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用钱解决不了那就用更多的钱请援助。
“乌总,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乌仕彪去哪里交赎金,还请告知。”
“去了安昌市城西码头。”乌父想现在离乌仕彪去交赎金都已经快一个小时,应该已经交妥,现在告诉警察,让他们前往,万一没有交妥,警察起码可以保证他儿子的安全。
“喂,城西派出所吗?我是市局刑侦大队副队长步青仙,警员编号是……内线密码是……
现在城西码头正在进行绑架赎金交换,请立马派出警员前往找寻一名中国籍男子乌仕彪,他是前往交付赎金的受害人家属。
同时请派出片区派出所所有流动警力封锁主要交通道路出入口,截查一切可疑人员和车辆。”
“喂,市刑侦大队,我是副队长步青仙,警员编号是……内线密码是……现在城西码头正在进行绑架赎金交换,已通知最近片区派出所。
同时,请刑侦大队派出行动队前往城西码头各处主要道路出入口,协助派出所同事截查一切可疑人员和车辆。”
“喂,现在发起的是多人语音,我是步青仙。乌仕彪现在在城西码头交付赎金,所有刑侦大队第一分队成员现在立马赶往城西码头,灵活行动,保证乌仕彪和人质生命安全为先,若发现绑匪,在不伤害人质、乌仕彪和其他老百姓生命的前提下,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逮捕归案。”
“是!”
步青仙出了乌家别墅,在立马赶去城西码头的同时,一连拔了三通电话,请援及安排自己分队的警员赶往交付赎金现场,而她自己也立马赶去城西码头。
当步青仙他们赶到城西码头的时候,乌仕彪已经把赎金交给绑匪,绑匪也已经不知所踪。
虽然封锁了各个交通主路口,但是由于慢了一步,没有截查到可疑的人。整个行动无功而返。
“你们怎么做事的,搞这么大的动静,连个老鼠都没有看见。你说,让我怎么向上头和媒体交代这件事。”办公室内,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步青仙,一脸怒容地训斥道。
“孙局,这次是我部署不当,没有及时掌握各方的信息,造成的后果,我愿意承担一切处罚。”
孙从文,男,四十二岁,安昌市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刑侦大队,留着清爽干练的短平发型,浓眉横目,高挺的鼻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有不怒自威的官威。
孙从文看着站得端端正正的步青仙,怒容稍稍平息些,说道:“处罚你有用,那我不就天天发处罚通告就行,还查什么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得手的绑匪追捕归案。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安昌市是法外之地,任由他们犯罪妄为!”
“是,孙局。我们一定会将绑匪缉拿归案。”步青仙半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警礼,语调铿锵,语气坚定地说道。
“去吧。”
“辛亚达,3月12日晚19点至21点期间你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人证?”吴简丹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辛亚达,问道。
“我那天晚上19点坐公交从湖景大厦回家,19点半左右回到家中,一直留在家中没有出去,打电话和亲戚聊天,看电视。
我女儿可以作证,还有我的三姑和四伯父都可以作证,我那晚就是打的电话给他们。”
“你看下这段录像,有没有什么印象。”
吴简丹在大屏幕上播放辛亚达在湖景大厦学有成补习班电梯内抢夺吴郝娇手上一千六百蚊的录像。
辛亚达看着录像,额头的冷汗直冒,连忙说道:“冤枉啊……警官。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钱,我真的没有绑架吴老师。”
“她为什么拿钱出来,你为什么要抢她手上的钱?还有你抢她钱的时候,说手机录了影,录了什么影?”吴简丹看向辛亚达躲闪的眼睛,一脸严肃,气势逼人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