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埋怨什么啊,这段时间,自己可什么都没有干的啊。
“娘。”胡娜见自己爹背手叹息离开了。
她是真不明白,爹这是什么意思。
胡夫人看着一脸单纯的闺女,伸出手挫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你,都这么大了,什么都不明白,好好的一头金猪你不去抓住,不知道你要抓什么啊?”
“娘,你说什么呢,那金猪,它难道就不是猪了吗?”
胡夫人是真心没话说了,她决定了,今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宠爱自己的女儿了。
猪怎么了。
“你这小白菜哦。可怎么办哦。”
胡夫人也叹息着回去了。
胡娜更不明白地看向身边的佣人;“我爹娘,魔怔了吗?”
丫头脸抽了下叹息;“小姐,老爷和夫人是说,你放弃了邓长官,可惜呢。”
啊……
有这事嘛?
胡娜低头想了想;“可是我爹他一直就没有说邓耀明的事啊。
丫头都有些麻了,她叹息了声;“小姐,夫人将你比成了白菜,将邓耀明比喻猪了啊,猪拱白菜啊。”
“你……”胡娜差点没晕厥地跺脚转身离开。
街上,谢秀和邓耀明并肩而行。谢秀看了身边的邓耀明一眼;“其实这件事,你并不用来见胡秘书的人,你们不是有这个权利的啊。”
邓耀明点头;“行动队的确有这个权利,但是权利在如何,也要讲求一个人情世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尉,胡秘书,那是在委员长身边的人。”
谢秀点点头明白了;“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不要说是他了,可是你这么告诉他,倘若他有私心,怎么办?”
私心?
邓耀明笑了笑看了邓耀明一眼;“不是每个人我都会这么去说的。”
谢秀楞了下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是知道他为人,才去说的,如果你不知,是不会告诉他的,而是会直接抓捕吧。”
“是啊,我告诉他,其实也是让胡秘书,该断关系断关系,这段时间,谁沾染上日军,那可都没有好下场的。”
行动队。
老严已经喝了两杯茶了,陈琦在旁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严长官明显就是来询问情况的,可是这个时候,六哥出门了。
六哥,严长官现在心情不怎么样啊,你可千万不要将六嫂带回来啊。
陈琦硬着头皮上前;“长官,邓组长他……”
“今天那一家的伙食还不错,赶明儿。”
完了。
陈琦都不解释了,赶紧退后了一步低头。
好啊。
丧尽天良啊,老严的脸,比刚才更黑了一些。
邓耀明一进去,就见到老严在自己的位置上,那脸都黑成锅底灰了。
“老严,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啊,总部,不忙。”
老严看了下邓耀明身边的谢秀,到了嘴边的辱骂也没敢骂出来,谢秀的爹,是和白长官、陈长官都是交好的人,他惹不起。
可是邓耀明这两天,也太他娘的不像话了,查日军间谍呢,天天围着这一个女人转悠个什么啊。
“老六啊,有女人疼惜了,那是一件好事,可你……你好歹克制克制啊。”他见邓耀明一脸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地指总部方向:“处长让委员长唾沫星子喷了一脸,我让处长喷了一脸,老六,你就体谅体谅哥哥吧,办正事成不成。”
邓耀明还以为什么事呢。
他见谢秀有些紧张,笑了笑指了指老严;“老严,处长身边的大红人了,咱们这一行中,搞暗杀的天才,因为是杀手,所以他的住处,居无定所。神龙见首不见尾。”
“严长官好,我听我爹爹说过你,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我得荣幸。”
开玩笑吧。谢秀能听过这货的名字,老严虽在特务处有名气,可是在军中,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不过见老严脸变得好看了一些,邓耀明淡淡一笑。
这有些话啊,就是一个效应的问题,谢秀的爹认识的军中高官有很多,甚至有一些,直接就是下辖十几万人的领军将领,他说没有说过这句话,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谢秀是不是真听过老严的名字,那其实也只有她知道。
但是她说出来,那就是军中对于老严的肯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严再怎么样,他也是人,而不是机器,是人,那自然是有七情六欲的。
“老严,这件事五天内我就会收网,而这两日,我带谢秀逛街,也是为了避人耳目,我如今让日军盯上了,离开不了金陵,因此老严,能不能将我调出金陵,去外面执行任务,我半路迂回过来,直接去指挥进行抓捕。”
有眉目就好,老严松了一口气;“这好办,你办事不力,出去执行其他任务不会让人怀疑,我让张勋林暂时接替你位置就成了。”
一明一暗,日军,在劫难逃。
邓耀明点点头;“那就成了,还有老严,武汉方面恐怕渗透进去了一批日军间谍。”
什么?
老严皱眉了下站起身;“你确定。”
邓耀明点头;“这一次有武汉方面的人过来协助,应该是一个外围人员或者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员,让武汉那边查一查吧。”
老严不在这里待了,听风声,大部分的部门,都要迁去武汉了,如果武汉出现了动乱什么的,这对于二处可不是一个什么有脸的事。处长那还不得喷鼻血啊。
“我得赶紧去跟处长那边汇报这件事,哎,你赶紧跟你这没过门的媳妇走,正好我现在来了,我是带着火来的,趁机让你滚蛋正好合适。”
老严带着笑容咧开嘴说了一句,但是一出去,他脸变得更加阴沉;“混账东西,行动队的脸都让你给丢干净了,滚,给我滚苏州去。”
“去,将张勋林给我叫来,我还不信,没了他邓耀明,我今个还要吃生毛猪。”
谢秀在里面听到外面装模作样地来到邓耀明跟前惊讶道;“他……他还挺会演啊。”
“干这一行的,除了面对自己家人,那都是带着面具的,如果有需要,让咱们这里面的人去装孝子,那绝对哭得肝肠寸断,比死了亲爹妈都要真的多。一人千张面,说我们,一点也不为过。”
邓耀明笑了下从旁边端起茶盅示意谢秀坐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是军、政还是其余的部门,对于咱们,都会戴上眼镜看人的原因之一,当然,那也是因为我们这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必然会让对方损失。咱们这一行,很遭恨,老严从不在一个地方住三天。也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