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方腊起义

宣和二年十月,方腊假托得天符牒,正式于睦州青溪县宣誓起义。那一日,天空阴霾似墨,秋风瑟瑟狂舞,却熄不灭方腊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烈焰。(方腊昂首挺立在高处,振臂高呼,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与黑暗一并焚尽)

义军尊方腊为圣公,改元永乐,建立政权。

由于江南百姓深受花石纲之祸久矣,个个面容憔悴,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百姓们眼中尽是绝望与愤怒,那是对生活的控诉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方腊又筹谋许久,一时间,各州县义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响应者如潮。

方腊首先施诱敌之计,大败官军,斩杀兵马都监蔡遵、颜坦二将。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方腊军如猛虎下山,宋军则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方腊军将士们个个悍勇无畏,挥舞着手中兵刃,杀得宋军鬼哭狼嚎。夺得无数甲仗刀械,声威大振。方腊见此气势,便乘胜占领青溪县,并以两万人马进攻睦州。

江南官吏平日只知逢迎朱勔,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一听说方腊义军到来,如同闻听炸雷,吓得魂飞魄散,逃得一个比一个快。

不到三日,方腊义军便攻下睦州,占领寿昌、分水等四县。各地受苦的农民百姓纷纷打起方腊的旗帜,响应起义。他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望见了摆脱苦难的曙光。

方腊稍作整顿,随即挥军进攻歙州。

江南禁军第三将主将郭师中率军气势汹汹地向义军反扑而来。

两军交锋,只见郭师中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长剑,口中大喊:

“贼寇,纳命来!”郭师中面目狰狞,妄图凭借气势压倒义军。

未过几个回合,郭师中便被方腊麾下大将方七佛斩落头颅。方七佛身若鬼魅,手中长刀一挥,郭师中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四溅。

方七佛眼神冷酷,宛如杀神降临,官军瞬间溃败,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方腊义军一鼓作气攻入歙州。周围各县官吏皆惊慌失措,纷纷逃窜。有的连鞋子都跑丢了,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官吏们丑态百出,狼狈至极。

义军继续攻下富阳、新城两地,直逼江南首府杭州。

杭州乃军事重镇,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知州赵霆急忙集中兵力,企图将义军阻挡在杭州城外。

方腊深知江南百姓对经办花石纲的朱勔恨之入骨,便以“杀朱勔”为口号激励义军将士。

同时,方腊派大将方七佛率军,从山间小道绕过大路,直抵杭州背后,形成对杭州两面夹击之势。

由于颜崇的蝴蝶效应,童贯率军南下平叛的时间提前不少,此时的杭州尚未被方腊攻陷。

童贯心急如焚地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朝杭州驰援而来,试图一举扑灭方腊义军的烈焰。

童贯骑于马上,神色威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军队。目光阴鸷,紧握着缰绳,心中满是对杭州城的担忧。

而方腊为麻痹杭州官军,在队伍中装扮了十几个巨人,远远望去颇为逼真。陈建、赵约、赵霆等官员在城上见状,以为是真的巨人,大惊失色,有了弃城而逃心思。

众人脸色苍白地下了城墙,陈建作为两浙路制置使,杭州品级最高官员,下城后便遣人去唤赵约、赵霆等人前来商议御敌之事,不料仆人来报,知州赵霆已携家眷逃出城。

陈建、赵约俩人听后相视一愣,只想说声我靠,不约而同地朝官衙外跑去。两人跑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赵霆等人带头逃跑,致使杭州官军人心涣散,纷纷逃逸,方腊义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攻破城门,进入城内,见人就杀,尤其是官吏,不留活口,城中犹如炼狱一般,烧杀、奸淫、抢掠不断发生。

愤怒的义军把蔡京祖坟挖掘出来,挫骨扬灰!一时间,杭州城内火光冲天,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方腊义军将士们红着眼睛,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疯狂地宣泄着心中的怒火。将士们如同狂暴的野兽,见官就杀,见富就抢,普通百姓也遭殃不少。

宣德门外一支骑兵飞驰而来,虽是急行军,但阵型丝毫不乱,一看便知是精锐,领头的是一员气势凌厉的年轻将军,正是颜崇。

颜崇剑眉紧蹙,目光如炬,看着大门敞开的城门,并无喜色,仍是紧皱眉头,心中自责道:还是晚了一步。

随即率领骑兵迅速占据城墙,把守城门。颜崇率领骑兵进入杭州城,望着城内仿若地狱般的惨象,面露悲愤地下令道:

“反抗者,杀!”

“烧杀、奸淫、抢掠者,杀!”

“私藏财物者,杀!”

“不遵号令者,杀!”

颜崇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

此时方腊正率义军搜捕城中官员,尤其是陈建、赵约、赵霆三名主官,赵霆早已逃出城外,陈建、赵约慢了一步,只能藏匿于城中。

不久,陈建、赵约被搜寻出来,方腊命人将俩人吊起毒打一顿。方腊看着陈建、赵约两人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毫无怜悯之意,命人剥去两人的衣衫,全身赤裸地绑在木桩上,推拉到街上游街示众,一边走一边抽打。

方腊咬牙切齿,手中的鞭子狠狠落下,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仇恨,极尽侮辱两人,两人被打得连连求饶。

百姓们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木棍,朝着两人砸去,口中骂骂咧咧:“你们这些狗官,也有今天!”

方腊看着两人,心中才有了一丝快意,方腊被官吏欺压甚久,对他们恨之入骨,陈建两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后,才命人砍去两人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

正当方腊等众义军兴奋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杭州时,突然有义军跑进来报说官兵打进来了。

众人皆是满脸不可思议,看着报信之人,方腊也是狐疑,再次问道:

“官军真来了?”

义军连忙认真说道:

“圣公,官军来势汹汹,马上就要攻过来了,您还是快走吧!”

方腊毫不畏惧,双目圆睁,怒吼道:“我方腊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众将随我去杀了官军!”

说完提着大刀,率先冲了出去。方腊还以为这批官军跟以前的江南禁军一样战力孱弱,毫不畏惧地带着义军迎了上去。然而,当他们接触到骑兵时,顿时傻了眼。

颜崇的骑兵如钢铁洪流一般席卷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骑兵们个个英姿飒爽,挥舞着长枪,气势如虹,方腊义军在骑兵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众人见势不妙,连忙拼死护着方腊撤退。方腊只能边打边撤。

颜崇无心追赶方腊,急忙命人关闭城门,清理城中残余义军。

方腊望着杭州城,想像着战力强悍的官军骑兵,满脸不可思议。

要不是众将士舍身拼死保护他撤退,他说不定都战死在城内。方腊此时怎么也想不通官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战力如此强悍,完全没有一丝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心中输得颇为不甘。

方腊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随即命人让丞相方肥集结其他州县的义军,准备把杭州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