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奥黛丽变质的眼神太过明显,刚才还在笑约翰·多伊以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人欺负被人得罪而自豪的年轻警探皮特·罗根察觉到不对劲,神色变幻,笑不出来了。
“我们问过医生。”
矮胖警佐乔治·格雷戈将年轻人之间的眼神变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看着奥黛丽:“多伊小姐?”
“我叫奥黛丽·巴斯德。”
奥黛丽也注意到两个警探有些怪异的目光,下意识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约翰12岁到了我家,没有改姓氏。”
她和艾莎能直接说‘约翰是领养的’,但是当着约翰的面,她却不想提起领养这类词语,但是还要尽力传达出他们不是亲姐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层意思。
毕竟这种家庭伦理丑闻,在美利坚可并不少见。
而纽约警察又是出了名的见多识广。
她不想被人误会。
两个警探立刻明白奥黛丽和约翰义姐义弟的关系,年轻的警探脸色更难看了。
好嘛!
不是未来小舅子,原来是潜在情敌!
“巴斯德小姐。”
矮胖的警佐对于这样的姐弟关系并不意外,点点头:“我们在多伊先生在做手术时就第一时间赶来,并且进行了调查,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们刚才也问过医生,得知多伊先生体内的肾主动脉扎的很好,是非常有经验的外科医生的手笔,而肾静脉却扎的很糟糕,一看就是菜鸟新手所为。
这很符合在医院做手术,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负责关键位置,而将次要的位置让给手下实习医生练手的习惯。
所以我们才多询问多伊先生几句,以免他‘遗忘’了一些关键信息~”
“一些关键信息?”
奥黛丽俏脸生寒:“你们还是在受害者有罪论,不好好查案将这么凶残的罪犯找出来,却不是怀疑约翰得罪了人,就是怀疑他自己做了手术逃医疗账单?你们太过分了!”
“巴斯德小姐!”
矮胖警佐胖脸一拉,加重语气:“在案子发生后短短几个小时内,我们不仅调查过现场,咨询过医生,还去询问过约翰·多伊先生的同事朋友,我们已经足够尽职尽责。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从多伊先生的同事朋友那里知道多伊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不会一再向多伊先生确认的,你是他姐姐,你应该理解我们的才是!”
“……”
奥黛丽表情一滞,忍不住看了约翰·多伊一眼,听到这里,她其实真的很理解矮胖警佐的话。
毕竟连和约翰朝夕相处了7年的小妹海伦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吐槽的也是约翰自己噶了自己的腰子去卖钱了。
至于做了手术顺便逃医疗账单什么的,她倒有几分希望是这样了,因为这是巴斯德这样无耻之徒家族的家族传统艺能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愿意约翰真的沾染上了他们家族的无耻习性。
这一刻她心情很复杂很纠结。
“多伊先生,你之前有没有去医院做过手术,然后不小心的跑了出去?”
矮胖警佐见奥黛丽不说话了,再次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约翰·多伊。
“你可真幽默。”
约翰·多伊笑道:“动了这么大手术逃单,那可比在监狱里拿根牙刷挖地道越狱还难!
就算我真要钱不要命,撑着刚刚做完大手术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身体逃单了,又能逃去哪里呢?
那些专门的要债公司的鼻子比狗还灵,手段比狱警还无所不用其极,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最关键的是,我可是一名准律师,四年大学三年法学院,身上背负几十万美刀的学贷,还差区区一份医疗账单吗?
我的前途是区区一份医疗账单能够比拟的吗?
这简直就像是在说用牙刷挖地道越狱就是为了去餐厅吃个煎饼一样可笑!”
“……有理有据。”
矮胖警佐惊讶的看着约翰。
“你们听到约翰说的了。”
奥黛丽立刻说道:“他现在刚刚苏醒,麻药效果还远没有过去,不会说假话,这些都是真心大实话,所以你们就不要浪费时间在是不是约翰做错了什么上了,赶紧去调查真正的盗肾贼吧!”
“盗肾贼?”
年轻的警探见美丽如她这么为约翰说话,非常不爽,就连对奥黛丽也没有那么好脸色了,嘲讽道:“只听偷钱包偷电视的,哪有偷肾脏的?偷回去干什么?炒着吃吗?”
“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器官黑市?”
奥黛丽冷冷看着他:“肯定是有人偷摘了约翰的肾脏去黑市交易了,你们只要去调查24小时内所有做过的肾脏移植手术就应该能找到线索!”
“器官黑市?”
年轻的警探心中越发酸涩不爽,嗤笑道:“你以为这是哪里?第三世界国家吗?这里是纽约!自由皿煮的灯塔!还器官黑市?
我们很尽责的!
第一时间咨询过肾脏移植手术的专家,她告诉我们器官黑市完全就是想象出来的,美利坚根本没有这么血腥兽性的残忍市场。
你们知道为什么没有吗?
因为这是犯法的!
而且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需要肾脏移植的病人可以一边做透析一边等待可移植肾脏的出现。
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排异反应已经不是大问题,可以服用药物控制。
事实上,现在身体的大多数零件都可以更换了……你傻笑个什么?!”
年轻警探慷慨激昂的说出他们调查出来的信息来证明他们做了功课,否认奥黛丽的说法,但是说着说着就被病床上躺着的约翰·多伊过于吸睛的傻笑表情给笑的说不下去了。
“抱歉,应该等你表演结束的,这是礼貌,只不过你实在太搞笑了,我没忍住,哈哈哈。”
约翰·多伊一副绷不住的样子,索性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系统面板上【光音伴我身】LV1怒怼(0/100)直接变成了(1/100)。
很显然,他虽然是笑着说话,但给年轻警探的感觉却和怒怼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