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公寓到了。
在约翰·多伊和奥黛丽的注视下，艾莎熟练的拔出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是美式驱魔。”
约翰·多伊举着手机全程摄影，看到这一幕，内心十分感叹。
大众眼中的驱魔是和尚、道士、修士手拿法器，念动真言，可是到了美利坚，驱魔从法师活动，变成了战士活动，直接物理驱魔。
柯尔特左轮，让众生平等。
鬼也不例外。
就在约翰·多伊和奥黛丽跟上时，公寓房门被重重关上了，将他们挡在了外面。
“艾莎，你没事吧？”
奥黛丽忍不住叫道。
“我没事！”
公寓内传来艾莎淡定的清冷声音。
“需要我们进来吗？”
约翰·多伊诚意不足的问了一句。
“不需要！”
艾莎嘲讽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怕我弄错目标。”
“幽默，你太幽默了。”
约翰·多伊笑道：“所以你也认可我是律师了啊！也只有认可我是律师，才会如此丝滑的用出我们律师的经典纽约地狱笑话。”
公寓内再无艾莎的声音，似乎是被这种清奇的脑回路给说的无语了。
约翰·多伊不以为意，对着不解的奥黛丽解释道：“纽约地铁一直有一个地狱笑话，那就是一个人持枪进了地铁，想要枪杀自己的仇人，结果上去后，不仅看见了自己的仇人，还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于是他开枪击杀了素未蒙面的律师。
艾莎说怕我进去弄错枪口朝向，很显然心里非常认同我的律师身份了，她真的，我哭死！”
“……约翰，你越来越幽默了。”
奥黛丽挤出笑容。
她当然也知道美利坚的律师有多招人恨，这个纽约地铁笑话就是生动的段子。
别人可以一笑了之。
可她不行！
她可是知道约翰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律师，如果当律师后的约翰遇上这种可怕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她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不好笑？”
约翰·多伊一边倾听公寓内的动静，一边用笑话来安抚两人的情绪：“这个故事还没完，事后记者采访这个抢手，问他后不后悔，他说不后悔，记者又问他如果枪里不止一颗子弹他会这么做？他毫不犹豫的说将会对着律师清空弹夹，依旧不留一颗子弹给自己的仇人！”
奥黛丽听着越发地狱的律师笑话，又要顾忌约翰这么努力说笑，只能强行挤出笑容回应，那个表情立刻被约翰·多伊给拍下来了。
以她小赫本的容貌，不管做任何表情，都好看，更别说这么有趣的表情了，以后完全可以用来做表情包啊。
约翰·多伊和奥黛丽在公寓外等了许久，一直没有听到众生平等的枪声，如果不是时不时询问能听到里面艾莎不耐烦的回答，都要以为艾莎驱鬼不成反而折在里面了。
公寓房门开了。
大长腿女警艾莎已经将柯尔特左轮收起来了，眼神古怪的看着约翰·多伊和奥黛丽两人。
“降价500！否则我立刻走！”
“不行……”
约翰·多伊下意识拒绝，就见艾莎冷笑道：“原本我是看在这间公寓不错，你也还有点用的份上，所以才愿意花1000美刀和你合租，可现在你已经没用了，连女鬼都嫌弃你太魔鬼太变态，如果不降500，你就自己一个人住这个大公寓吧。”
“我怎么魔鬼怎么变态了？”
约翰·多伊不服气。
奥黛丽却听懂了，俏脸绯红的拉了拉他，示意他别说了。
之前不知道，以为公寓里就他们两个人，现在才发现当时的确只有两个人，可架不住还有一个女鬼啊。
那岂不是说，她和约翰的事情，全部落在女鬼的眼中？
也难怪当时主卧那么大的动静了。
“奥黛丽，你别误会。”
艾莎侧头倾听了一下，然后看向奥黛丽：“这和你没关系，之所以说他魔鬼变态，是因为当你帮他去打电话联系我时，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在那想龌龊事，这不魔鬼不变态吗？”
奥黛丽震惊的看着约翰。
约翰·多伊这才明白第二次‘你是魔鬼’的心理波动，以及那把水果刀为什么插过来了，讪讪道：“我那是被奥黛丽的真情敢动了，真不是有意的。”
艾莎只是冷笑。
“那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约翰·多伊不想多提这些事，转移话题道：“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
奥黛丽也顾不得为再次低估约翰的好身体而震惊了，四处打量着公寓内部，紧张道：“现在约翰该怎么办？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鬼有什么好怕的？”
艾莎不以为然道：“人比鬼还鬼。”
“降500美刀的房租我答应了，但是你必须真有把握我们能相安无事！”
约翰·多伊一脸肉疼道。
他倒不是不想让艾莎索性直接除了根，但一来怕艾莎没有把握，要是说出来被女鬼听到了，恨上他，下手越发狠了。
二来也是看艾莎的样子，应该是真有本事的，如果能做出保证，留下这个女鬼也不是没有好处。
最起码短时间之内，房东不会过来收房子将他赶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将公寓内的厕所圈定为（0，0，0）原点厕所了，离开后不仅损失很大，以后还会非常不方便。
说到底，这一切麻烦，都是时间的麻烦，他穿越过来满打满算连三天都没有过完，身体也没好利索，就算有系统，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立刻逆袭。
否则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不多，哪怕一个月，甚至两个星期，他都不会如此被动。
现如今，他也只能先抱着阴阳神探艾莎的大长腿忍一忍这段弱小期了。
“泰莎不是厉鬼，她可比你正常正义多了。”
艾莎嘲讽道。
“她叫泰莎是吧？”
奥黛丽知道约翰会说话，于是主动打断张嘴的约翰，帮他说话：“泰莎，很抱歉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们不知道你也在，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们都相信艾莎。
既然她说你和善能相处，我们也愿意相信，不过你能亲自告诉我吗？如果你同意我的话，那就敲三下桌子。”
哒！
哒！
哒！
在众人的等待中，公寓内响起了三声敲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