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人揭开真相

次日早晨。

“刘队,结果已经出来了,”魏曲成走出房间,“这三个样本都含有食醋的成分。”

“辛苦你了。第一项证据终于找到了。”刘珩自信地说。

“可是单凭这一项证据,还是可以给他留狡辩的机会。”于丹利说,“还需要一项强有力的证据。”

于丹利提出了他的一个猜想:“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凶手在游乐园作案时,明知道可能会被人记住他的特征,却还要穿着那件羽绒服作案?”

“咱之前不都讨论过这种问题了吗,说明这个人有不得不的理由穿着那件羽绒服。这一点也坐实了他与向芯利有这很亲密的关系……再加上那个名字……我知道了!你是说——”

“没错,那件羽绒服应该还在藏他的房间里头,没有销毁。”

“而且不出意外,那件羽绒服上应该会查出一些血迹反应。”

不久之后,常舒带人重新进入了万铮庄园,在嫌疑犯的房间里展开地毯式搜查。不久之后,在床底下的一堆储物箱里成功找到了那件羽绒服。

常舒立马给刘珩打了电话,报告了证据的发现。“刘队,找到那件羽绒服了,我们喷了一些鲁米诺试剂,确实在上面发现了血液反应。”“可以结案了!”刘珩、于丹利两人对视一笑。

上午10:00,刑警队召集了第三起案件的所有嫌疑人(在此之前嫌疑人已经明确锁定在了第三起案件当中)。“各位,我们要说的是,我们已经成功把杀害了四名被害人的凶犯找出来了。”刘珩坐在主席座上向各位宣布。

“解开这起连环杀人案,需要解开这么几个谜题。”于丹利坐在刘珩左边的扶手椅上,用手写板在大屏幕上画出一幅思维导图。“1.第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2.四名被害人的联系,3.凶手的作案动机。”

“首先是关于第三起案件,郑丁万被杀的作案手法。这是整个案件中最有价值的一起。”于丹利接着说,“爆炸的手法非常简单,凶手使用的手法就是某些影视剧‘炸’锁常见的铝热反应。据我推测,凶手是在把剩菜放进冰箱前,往汤里放入了铝热反应所需的反应物。将汤汁的密度类比为水的密度(当然必定会比水大,里面还加了较多的油脂类物质,氧气的在当中的溶解度也更小),三种反应物的密度都比水要大,因此很快就会沉入汤汁底,而且汤汁还能有效防止铝和镁氧化;和饭菜混在一起,也不易引起注意。”于丹利一边说,一边在白板上写上了一个反应方程式,还有作案原理的示意图,看得几名嫌疑人一愣一愣的。

“但这个手法有一个关键,氧气是不易溶于油脂的,因此需要运用一些物品为反应提供必需的氧气。根据凶手遗漏的漆皮残片和那一小段电线,这个方法也就呼之欲出了。多亏了魏先生的启发,我知道了最近市面上有一种小型氧气瓶。我想凶手就是购买了那种氧气瓶,再加上一个温敏装置,让它在一定温度下自动供氧,使镁快速氧化,引发铝热反应,使微波炉在超高温下爆炸!但是因此凶手必须要事后清理掉氧气瓶和装置的残体。”

苏小江问道:“打断一下,那这个凶手为什么不用其他手法呢?像磷类药物也可以燃烧啊!再要不然直接像杀前三个人那样,直接用刀啊!”

刘珩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过早提及凶手的信息,接着回答他:“他不用刀作案的原因只是试图营造出来第三起案子与前两起不是同一人所为,而是庄园内部纠纷的假象。但他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把郑丁万手机里的那些信息删除,导致我们发现了被害人之间的共同点。其次,定时性的杀人装置也为他当天早晨完成第二起案件提供了时间,同时一定程度上扰乱警方的调查。这个凶手是个相当追求完美而且行事谨慎的人,一旦有了计划就绝不拖延。因此我们最开始才怀疑上了疑似完美主义者的易希。”

“什么?我没有!”

“不,女士。我们只是怀疑。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凶手不是你了。”

于丹利接着说:“不过正因为他用了这个手法,奄奄一息的郑丁万才会看到凶手回来收拾现场的身影,从而留下那个手势作为线索!”

苏小江问:“那个3的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指的不是3,而是吉他!”

“什么?”

“关于这件事,我请教了我的妻子。所以我才明白,那个手势其实是吉他拨片的一种握法!大多吉他手都会用到!

“没错,”刘珩接着于丹利的话说下去,“郑丁万想要指认的凶手,就是房间里和他一样,有电吉他的你!史家昌!”

史家昌一脸惊愕。

“如果我们的推理没错,杀害前三名死者的凶手也是你吧!”刘珩接着说道,“刘算铁先生说你之前总是偷偷在晚上溜出去很长时间,应该就是出去观察被害人行踪。而且这里面能接触到化学知识的人里(还有备战高考的郑弦)只有你有犯案条件了。刚才苏警官提到磷类药物的事情,是因为你之前的身份是化肥店的店员,有机会接触到磷肥什么的,自然就对磷类物质有了认知。你没有去用它们去作案的原因很简单:铝热反应的反应物很容易搞到,而且也比较被人熟知,不过像磷类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你是唯一一个能轻松接触到磷类药物的人。你这么做是要将自己的作案嫌疑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而减轻自己的嫌疑。”

“差不多得了,现在都流行瞎√8抓人啊?”史家昌急得破口大骂。

“我们调查发现,除王林外的三名死者都曾在社交平台上发表过辱骂一名罪犯——向芯利的言论,而且从他们账号主页的信息是可以推理出他们的所在地的。我想你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了他们并作案的。此外我们还在三个现场和你的鞋子上了都检测到了食醋的成分。应该是你不小心在厨房踩的吧。而你做这一切,都是要替自杀的向芯利泄愤。”

“怎么可能,为了那点评论就杀人?”刘算铁听了这话,感到不可置信。

“没办法,谁叫他是个爱向芯利爱到疯的家伙呢。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向其他辱骂向芯利的人示以威胁,杀鸡儆猴。”于丹利说,“对吧,向芯利的弟弟,向嘉肃?”

“你怎么会……会知道?”史家昌脸色骤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