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想着你究竟是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可我又想见你,想抱你!”
“安谧,既然我们已经重新再次遇见,能不能放下过去的一切,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知道你没有忘了我,正如我也没有忘记你一样!”
可是忘不忘记又有什么关系呐?他白景年是很特殊,但是也并没有那么特殊!
“白景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机会了!”
白景年反问道:“为什么?因为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你不是说过你并不喜欢他嘛,我和他之间你明明放不下的那个人是我!”
“白景年,你别揪着我不放!”
我就不该和白景年多费口舌,我们之间的事情早就已经理不清楚究竟是谁亏欠谁,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不相见,这样对我和他都好!
说完,我不想去看白景年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转身离开。
见我要离开,白景年格外的暴戾。
他急忙追上来拽着我的手,阻止我离开道:“安谧,你不能走,话都还没有说清楚,你就要走?你又想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嘛!你又要开始逃避?像一只乌龟一样寻求安全得缩进你的壳里?”
“放开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试图挣开他,可他的力气却越来越大,试图困住我,不让我离开。
“不放,我一放开你,你就又要躲开我了,你总是回避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回避我的感情,更回避自己的感情!”
“总是装出一副嘴硬的样子,从来不肯示弱半分。我要是放开你,就真的再也抓不住你了!”
挣扎之间,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似乎摸到了一块伤疤。
我拉过白景年的手,扯开他的袖口,看见一块陈旧的疤痕。
那是一个很深的咬痕,是我留给他的。
“我记得当时的伤痕都已经快好了,为什么会留疤呐!”
白景年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唇角道:“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我怎么舍得让它消失?”
我忍不住开始回忆,和他在一起一年多,我给他的好像一直都是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不安和伤疤。
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做别人的女朋友!
我这样孤僻危险的人只适合自己一个人生活。
“白景年,我们谈清楚吧。你不是说我只会像乌龟一样躲在安全的壳子里,只会躲避,那咱们好好说清楚,把一切说清楚。”
“好!”
我开着白景年的车,回到了学校。
那是我们最初认识的地方,也是我们最后分别的地方。所有事情都该有始有终,就让一切都最终埋葬在这里。
周六的晚上,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特地带着白景年去了我们他第一次吻我的地方,操场边那条漆黑的小巷子。巷口有一个座椅和自助饮料机。
我走到自助饮料机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了白景年一瓶。
我刚想拧开瓶盖,只见白景年已经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了我,就像他以前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非常护着我,就连细微到拧瓶盖,弯腰系鞋带这种小事他都从来不会让我做。
我忍不住想,如果我遇见他的时候,不是在高中,而是已经足够成熟的现在,我们之间会不会又不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