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角点头,而这时家丁也不甘示弱的与张角对视道:“我输了,我跪地赔罪,要是你输了呢?”
张角闻言:“与汝一样。”
家丁闻言道:“我要加一条,把你这门上的横幅给我摘下来一把火烧掉,我们家老爷说了下沟河村不允许有装神弄鬼的存在。”
“好。”
张角看着家丁喝道,今日若是不跟他叫这个劲,立下威来,那么以后他也不用在这村子里传道了。
家丁见张角答应下来,顿时笑道:“好,大家伙可都听见了,今日可是他张角亲自答应下来的,大家伙都是见证,今日他若是下不得雨,从今以后,他就不准在这村子里装神弄鬼!”
家丁说着,百姓们齐齐点头:我们都看着呢!
张宝这时走到了张角身旁道:“大兄,此事怕是钱老财他们指使的,专门来坏咱们的名声。”
张角冷笑一声道:“他们那点小心思我岂能不知道,自从我举茂才不成回乡后,钱老财他们几个就一直视我为眼中钉,父亲在时,咱们村子就是父亲说了算,他们好不容易把父亲熬死,他们能在村子里说了算了,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再压他们一头。”
“那大兄的意思?”
张宝闻言看向张角,张角笑道:“若是没有上仙我恐还需费些手段,但是现在有上仙在咱们身后,咱们还需惧怕何人?
“这些家伙,在仙尊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尔。”
张角说着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小声对张宝道:“二弟,今日是咱们第一次传道,便遇到奸人从中作梗,这可是给咱们提了个醒,以后咱们出门传道定不会一帆风顺,不要仗着背后有仙人,便觉得传道乃是一件易事也。”
“是,弟记下了。”
而这时张梁也凑了过来道:“大兄,这姓钱的不知好歹,咱们父亲尚在之时,他对咱父一句一个张兄,对咱们也是一句一个贤侄,可是现在父亲死后,他们对咱们便没了笑容,见了面也不寒暄,现在又来捣乱,当真不当人子!”
“莫要让我等到机会,否则定要收拾此僚!”
张梁咬牙狠狠说道,见张梁如此冲动,张角道:“三弟,不可鲁莽,此事关乎仙尊的传道大业,咱们当全心用命,便是受了些许委屈,也没什么,千万不可冲动,坏了仙尊传道大事啊!”
张梁咬了咬牙道:“要不是为了仙尊的传道大事,我早就抽这钱家狗腿子,坏咱家好事,该杀!”
张角闻言道:“切莫冲动,既要传道,就不能竖立咱们乖张的性格,要以德服人,不可以力服人。”
说罢张角道:“行了,别光顾着跟他们置气了,说正事,让你们准备的黄符纸,还有木剑准备好了吗?”
听了这话,张梁道:“都准备好了,对了大兄,你要这些东西作甚?”
张角闻言道:“做法!”
“做法?”
张梁不解,张角道:“这是我昨日询问仙尊,仙尊教我的,仙尊说我是太平道教教主,大贤良师,一定要给人竖立一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以后我只要求仙尊施法,便要整装束带,并且需要以朱砂书写符文,焚烧几天,然后才能施展法术,让跟随者信服。”
张角说着,这的确是李玉昨天教他的,昨天李玉查了一下资料,其中有一条就是说,一个教派最重要的不是背景故事,不是组织架构,而是神秘性!
一个没有神秘性的教派,那是不吸引人的,而想要神秘性的方法有很多,其中包括法术,当然也包括包装。
比如佛门有袈裟与禅杖,而道门有法剑与宝印,另外就是各门派神秘的功法了,总之越复杂越好,越繁琐越好。
知道古代为何古人那么讲究礼仪吗?因为礼是真正能把人区分开的。
若是没有礼,皇帝如何确立威严,皇帝若是没有威严,何以服天下?
礼仪就是规矩,而规矩的最大作用就是区分阶级,平民如何能跟贵族一样呢?
看完这个评论,李玉想了很多,并且多次看了张角的百度百科,发现张角后期成事之后,也是身穿黄袍,手里时常拿着象征大贤良师的法杖,同时施法时多使用符篆,而且喜欢摆法台!
如此看来这些东西,肯定是有必要性的,李玉时刻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汉朝人的思想,跟现代人思想肯定是有极大区别的。
所以有些事情,自己不能以现代人的角度揣度之!
因为为了防止张角输在起跑线上,李玉已经开始给张角规划这些了。
张角这时看着村民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是如何想的,是不是觉得我张角乃是骗子,装神弄鬼欺骗大家,可是你们都误会角了,我若是欺骗大家,昨日在我家中吃了鲲蛋的乡亲们怎么解释,难道说他们吃的鲲蛋是假的吗?”
此话一说,众人皆沉默了,半天一人站起身道:“张先生,我们都是愿意相信你的,可是就如钱五(家丁)所言,先生可真的能求来仙雨,救助秧苗,要是不能你让我等如何信啊?”
听了这话张角道:“你们也是这个想法?”
听了这话,乡民们齐齐点头,张角闻言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为尔等祈雨。”
说道这里,张角转头看向张梁,张梁这时已经搬着一张桌子出来。
同时张宝拿出了黄纸与朱砂,张角沟通李玉:“仙尊,可否能求雨?”
李玉闻言道:“可,先去,李大狗的田里。”
李玉手里可是有跟随者名单的,所以李玉这时会按照名单给跟随者降雨,至于不是跟随者的,自己可没工夫给他们降雨!
张角听了李玉的话,立刻开口道:“李大狗何在?”
“在。”
李大狗这时起身,张角道:“仙尊刚才与我通话,说先给你家田里降雨,你家田地何在,领我等过去!”
“先给我家降雨!”
李大狗闻言顿时大喜,紧跟着立刻开口道:“张先生,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