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楼老鸨

公关房，就是小妹，模特们等待试房的等候间。

她们往往在这里休息。

刚走到门外，陈思就听到这里边传来笑声，和低语声，还有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并不是全是劣质的香水，对于她们来说，高收入并不用苦了自己。

他敲了敲门，示意自己的到来。

作为妈咪，他自己手里能叫得动的姑娘有三四十人，放在这个巨大的等候间里，也显得有些拥挤。

至于其它妈咪手里的姑娘，则是在其它房间，这间房里的人，归陈思管。

也是陈思赚钱的根源所在，她们不出去陪客人，他一分抽成也拿不到；当然，如果陈思不带她们出去试房，她们也会没了收入。

房间里安静下来。

“小陈哥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她们就七嘴八舌的开口问好。

不因为别的，因为在陈思这里，很公平，所有姑娘都有机会被拉去试房；虽然客人挑不挑的中还两说，但对于她们来说，陈思能为她们做到这样的公平，已经算是对她们最大的帮助了。

陈思脸上带着笑容，一一点头，然后收起笑脸，“丝袜都穿了吗？我强调很多次了，丝袜不值钱，该穿都得穿....”

“呦，还不错，都穿上了。”

他点点头。

拿出手机，找出昨天的名单，顺着名单，他开始点人了。

“苹果，小雅，绿蕊，青葱，水蜜桃，小Kitty，明月，董小姐.....你们几个等会儿站成一个队，接下来是第二队的名单，都听好了.....”

“至于红颜，清水，虞姬，波波，你们四个也在今天轮值的名单里，之所以不叫你们，是因为等会儿你们的老主顾点你们的名字，要找你们订房，你们提前做准备吧....”

在这里边做事的姑娘，都是叫的代号，没有人叫名字。

陈思的代号，就叫小陈，做了妈咪之后，他姑娘们叫小陈哥，被KTV少爷，包间DJ，门童以及其它服务员叫他陈总。

两队姑娘，站的整齐，跟在陈思后面，共计一二十人。

他先带着一队人进了第一个包间。

她们熟练一字排开，抬起头，直起身子，把最好的状态展现出来。

陈思，在她们前边，凑在客人边上。

客人要有需要询问他的，他可以及时回应，也可以按照客人的需求给予人选的推荐，有点客人只是想玩素的，不准备让模特们出台，他们更多时候，会选择有趣的姑娘，会陪客人模特...

这一间的客人，叫王帅，年纪不大，有个三十多岁，每次来都是叫着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包间里谈工作，陈思称呼他王老板。

每次工作谈完，都会带着一几个台妹出去。

出手大方，给的小费也实在。

“那个那个，还有那边上的两个，你们四个留下来....”

王老板抬起手指，指了四个高挑的姑娘，陈思默默记下她们的名字，四个小妹凑到四个男客身边坐下，其它没有被选上的，则是原路返回，等待下一场客人。

陈思也不会在包间里多留，简单的倒几个酒，维持一下和客人的关系，他就转身离开了。

“王老板，最近我这里要过来一个新模特，这是照片，给您过目一下...”

“好好好，这姑娘到店之后，你就直接和我打电话就行。”

“没问题，咱都相处这么久了，看到这姑娘照片的第一眼，我心里就觉得，这不是王老板喜欢的类型吗？当时我就留意了，没想到您今天晚上大驾光临，正巧，给您过目....”

联络了感情，口头上确定了下一波的生意；说上几句好听话，服务行业应有品质，陈思身上，都有。

然后同样的操作，他在另一个包间里也做出来。

第二个包间略大，客人多一些，一下叫了五六个小妹，陈思带着笑脸敬酒，然后离开包间。

这是今天晚上已经来的两波客人。

才堪堪两套流程下来，久经夜场的他还没有累意。

但是今天晚上订房的客人，可不止这么多。

看了一眼手机，今晚的第五个预约订房的客人已经把消息发过来了，他得赶紧回消息。

“小陈总，庆春姑娘还在吗？”

“在的，庆春还在等赵总您，上一次庆春陪完您之后，其它客人她可都瞧不上眼了，要我说还是你赵总的魅力大呀...”

“行，二十分钟之后，我过去，带了三个朋友1，你给安排一下。”

“没问题！”

半夜三点半。

这个时间，几乎不再上客了。

也是陈思每天的放松时间。

今天晚上来了一波新客人，由他接待的，每次新客人来的时候，大堂经理也会按照十一个妈咪的顺序，让他们来接待。

五大三粗几个汉子，陈思一眼瞧出他们兜里钱多，从名单叫了几个利索的姑娘去伺候。

走的时候。

排头的老大哥，拍着陈思的肩膀，亲自添加了陈思的联系方式。

只夸他把好姑娘拉过来给他们了。

陈思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吴总，您第一次来，是我小陈接待你的，就不会让你不满意，说实话这几个姑娘都是我反复挑选带过来的，你问问她们，哪个超过20岁了？咱头一次来我的场子里玩，图的不就是开心吗？你放心往后只要是您过来，只要提前跟我吩咐一声，要什么样的，我都把好的留给您！”

“那敢情好！你小子能处！”

“必须的！”

陈思把自己的大白牙露出来，本身他年纪又不大，长相帅气，这样一笑，总有一种纯真美。

给人一种容易相处的感觉。

这不是他自夸，是手下的姑娘们一致承认的。

可真要实话实说，这几个陪吴总的姑娘质量高不高？那还真不高，这几个姑娘业务能力还是偏下的，但胜在她们几个年轻啊！

年轻就是嫩，就是诚意所在，在这场子里，不需要谈其他东西的。

今晚陈思这里，一共八个大包，在平常的业务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通讯录里的老板，大多数没有反应。

刚让他轻松的是，今天晚上只有三个姑娘喝的有点高了，因为她们有室友，也不用陈思送她们回家。

按照职责来说。

姑娘们喝醉了酒，是需要他送回家。

不仅如此，如果娱乐公司不包住的话，妈咪和领班甚至都需要自掏腰包给她们安排住处。

还有每次新人来的时候，领班都要提前去车站迎接，帮助新人安排住处，尽快适应工作和生活。

妈咪要做的事情，还是很繁琐的。

凌晨四点。

陈思下班，决绝了想要同行的代号叫小雅的模特。

这模特是上个月从东北过来找陈思报道的，身材高挑，业务熟练，他们在网上就谈好了事宜。

手底下的姑娘和自己套近乎，无非就是那几种可能。

想要更多试房的机会、钱色交易、套关系之后方便她们请假、和妈咪谈恋爱.....

恰好，这些事情在陈思这里都不被允许。

凌晨四点，陈思打了个车，直达苏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的母亲还躺在医院里。

四点十五，陈思推开病房，劳累了一天的他，看到母亲安然睡在床上，这一刻，他的一天得到解脱。

母亲依旧活着，他吃的苦受的累就没有白费。

轻手轻脚，经过母亲的床，他在旁边的空床上，舒坦的躺下来，虽然动作很轻，他依旧惊醒了母亲。

亦或者，母亲每天这个时候，都在等他。

“思思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你安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