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了,老爷爷。”我说道,“巧巧,和爷爷道个别吧。”巧巧依依不舍的看像老爷爷,下一刻便跑上去抱住,老爷爷抚摸着巧巧的脑袋,炯炯有神,“快去吧孩子。”
走出小镇,我们跟着巧巧来到一处山脚下,在山上不只一个地方有紫梨果,而能结出紫梨果的植物是一种缠绕枯木生长的藤蔓。它的叶子上长满银刺,我只是轻轻触碰就被刺出鲜血,灼烧感伴着刺痛穿遍全身。但巧巧触碰到后却毫无反应,巧巧说她一直都是抓着叶子摘紫梨果,并没有被刺到过。小川将信将疑地抓住叶子,也一样没有任何问题。难道只有我不能触碰?小倪触碰后安然无恙,我就确定了,这应该就是风卅草了,但不确定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因为有一种对于我来说是致命的。
不过,这个不至于致命,先带上,兴许就是了。
“我不能碰。”我说道,“小川,帮我取下一段。”
“可以。”小川说完,两手抓住藤蔓使劲拉拽,看着藤蔓太过结实,他顺着藤蔓的生长方向找到末梢,奇怪的是末梢即便长着嫩芽也盘不下来,甚至是用石头反复砸都看不到一丝变化,表皮都没有掉。
这藤蔓的韧性还可以,不过还是差我一分,“小川,我看能不能忍一忍扯下来。”
“要不想想别的办法吧,虽然不致命,但要是……”小倪说道。
“没事,一下的事情,不至于。”说罢,我拽住藤蔓,猛的一下,将其连根拔起,但随之而来的是火烧一般刺痛比刚刚还有强烈,没有碰到叶子也一样会被刺到?
我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小乙!”小倪急忙扶住我的肩膀。
“你没事吧?”小川说道。
巧巧的小眼神看向我。
“问题不大,应该是用力过猛了,快走吧……”我说道。
“去哪?”小川说道。
“永平古城。”我说道。
“我一直想问你一问题。”
“你说。”
“我还能回到风华山吗?我爹现在是否安全?”
“风华山目前可能会很糟,你应该知道,只有去咏平古城找百梁稻粟真君回到之前,才能解决问题。”
“好,我和你们去永平古城。”
“小倪,你知道永平古城的路怎么走吗?”我说道。
“沿着大坝往下游走,就可以走到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啦。”小倪说道。
“小川,你帮我拿着风卅草。”
“好。”
“小乙哥哥,巧巧知道从这里怎么走到大坝。”巧巧说道。
“好呀,我们就跟着巧巧走吧。”我说道。
跟着巧巧,我们从山腰的另一条路小到山脚,到山脚后就是大坝。再顺着干枯的河床往游走,不一会儿就到水塘边了,只是水塘是封闭的,河水又是怎么流出去的?
我问小倪,她说这水塘有一个裂缝,就在我们所这的地方的对岸。我看不到,但小川看到了,是一条和门一样高的裂缝,只要大坝的水渗出很多时,水塘会涨高,河流干枯,水塘就会变成这样。
脚下的地面涨水时是看不到的,而且据小倪所说,这水塘中就是永平古城的人经常作案的地方。咋一听瘆人,河底不知道还有多少骸骨。
我们停留片刻就接着往永平古城走,就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拦住去路。他的头发很长,像是个古人。
“你们是何人?前面不宜外地人停留,从何来就原路返回吧。”他说道。
“你又是什么人?别挡道啊,我到也不是什么善茬。”我说道。
他面无表情,突然看向小倪,小倪就躲到我身后,拽了我的衣服说道:“他……他就是明月塔的神灵……”
原来如此,我接着问道:“你就是那位能够呼风唤雨的明月塔神灵?”
“正是,但我不会呼风唤雨,只是古城人民的谣言罢了。”他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你的人民吃人吧?”
“所以你们还不回去吗?”
“回去?你庇护的人在作恶,却置之不理,我就帮你管管!”
“再不走,就休要怪我失礼了。小倪,还不跟我回古城。”
“好……”小倪从我身后慢慢走了出来。我拉住小倪,说道:“她凭啥要跟你走?”
下一刻,小倪眨眼间就出现在他的身旁,我猛的一跃而起,飞升间一拳砸过去,不料他竟然稳稳接住,身体都没有移动半点。
看来这家伙和宫弦不一样,我收回拳头,想要再次进攻,但还是打不动他。
他转身,让小倪跟上,小倪不敢反抗,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叫住那人,他毫无反应,像没听过一样。
“你就是百梁稻粟真君?”我喊道。
他停住脚步,轻微回头说道:“是又如何?”
“那你可知道宫弦?”
“宫弦……画韵谷城的化神,你认得他?”
“没错。”
“那又如何?”
“托宫弦的福,我来此求你办个事。”
“那就要让你大失所望了,我帮不了你什么。”
“你不是能掌控时间吗?帮我回到过去……”
“不行。”
“这么果断,那好,用契约说话。”
“可以。”
“啊?契约这么管用?”
“你就是梨川乙吧,这个世界的主人。”
“是的!没错。”
“按照规定,双方互利共赢,我可以维持你在过去的时间,那你维持什么?”
“这个条件应该是你提才对吧?”
“可我没有什么好提出的条件。”
“永平古城都快成啥样了?你真的没有条件可提?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怎么样都可以。”
“那好,把这个世界的地域禁锢解除,我就帮你回到过去。”
“地域禁锢?那是什么鬼?”
“你将我们禁锢在地域当中,各地域之间不能相通,但各地域所造成的影响却能够相连,你可知道离态城的逆流循环系统吸走了黑水镇多少水?”
“这……”
“我所在的地域只有黑水镇和永平古城,这里的人因为水流失而食不果腹,你该怎么对答!”
“可我并不知道什么地域禁锢?你告诉我怎么解决行不行?”
真君叹了口气,“失礼了。”
“没……没关系……”我感觉得到这位神灵的怨气,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如果这一切是因我而起,那我应该要有认真的太度。
“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原因在于你自己放任整个世界不管,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而这种方式就是地域禁锢,但整个世界的构造是由宫弦负责,地域禁锢限制的也只是人,包括我们在内,这就是为什么宫弦离不开画韵谷城一带的原因,和你来到明月塔下的人不是宫弦本人吧。”
“原来如此,但你还没有告诉我解决的方法……”
“很简单,也不需要什么契约,因为你的一位故人,她的契约不知道有多少维持者,帮你所做的事情数不尽道不清。你也应该知道契约是可以打破的,而地域禁锢亦是如此,要如何打破,首先要调转阴阳,不能太过依赖于你所在的世界,而放弃这个世界的平衡。”
“你是说我在我所在的世界时间太长了?”
“是,但不完全,之所以会出现地域禁锢,还有更多因素,在进入这个世界时,不平稳的转换会导致你所传引过来的物质异变,甚至是恶化,为了不使物质影响到整个世界,地域禁锢就会出现,它可以阻止恶化物质在整世界流通,但也会影响到相邻的两个地域,地域禁锢无法根治恶化物质对世界的影响,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接下来需要你自己根治一下自己,恶化物质是可以被消除掉的,请勿将属于你的世界置之而不顾,我们不论何时都在为你的世界服务,你又岂能放任不管?”
——若不是我二次重游离态城,见过它真正的模样,这个仙人的话早就把我给骗了。
离态城实际上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黑水镇和永宁古城的天灾也不来自恶化,而是另一个阴谋。
现在经过的地域城中,画韵谷城的神明管理者是宫弦,永宁古城的百粮稻粟真君,黑水镇的巧巧。
实际上,离态城和风华山寨也有神明管理,并且这两位的存在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