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记忆犹新
- 嫌我累赘不成亲?王爷肠子都悔青
- 意堂主
- 2049字
- 2023-09-14 07:00:08
待反应过来,李谓之急忙推开他:“你去我家干什么?我都不回家,我今晚住在顾大人府上。”
说罢,她便朝顾辞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忙配合地说道:“正是,谓之今夜住在本官府上。”
萧彻脸色不大好看,却还是恬不知耻地说:“那便有劳顾大人,本王也去叨扰一晚。”
李谓之本想拒绝,可看见十几名在屋檐下躲雨的燕北军军士全都向她投来恳求的目光,也不好再说什么,遂看了眼顾辞,让他决定。
顾辞点头道:“自然可以,不过府上简陋,小王爷未必会习惯。”
“无妨,再怎么简陋也比在野外扎营好些。”
三人等雨小了些,便去衙门外面寻顾辞的两轮小马车。
十几名燕北军骑兵也都跟着萧彻去了他寒酸的府邸。
此时雨也停了。
李谓之跳下马车,四处望了一圈,真心担心起嫁给顾辞以后的生计,毕竟这府邸跟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区别了。
顾辞不好意思地朝萧彻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王爷请。”
顾辞平时在外边很注意仪表,再加上他长得俊美穿什么都好看,所以也是个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可他的府邸竟然连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也没有!只有个小厮阿吉。
阿吉一看这么多人来了家里,顿时愁眉苦脸看着顾辞,问道:“老爷,晚上吃什么?”
顾辞一脸尴尬,他这个府邸还算宽敞,屋子也多,但没什么吃的,他的那点俸禄付完租金也就将将填饱肚子。
“顾大人,我们来借宿已经是不好意思,今晚的晚膳就由本王请吧。”萧彻从袖中拿出一锭银两。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顾辞心头一松,急忙让阿吉接过银钱去买酒菜。
酒足饭饱,雨后空气凉爽,几人便坐在游廊的木质地板上喝茶聊天。
“顾大人的府邸真是空旷清雅,”萧彻端着茶盏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顾大人的父母都不在上京?”
“他们在乡下自由惯了,不习惯上京的生活,”顾辞洒脱地笑笑,“这府邸是我租来的,反正马上就要外放长平为官,就把这宅子退了。”
“真羡慕顾大人这样无牵无挂的人生。”萧彻这话倒是真心,他从小就被众人簇拥,反而很羡慕这样清净的生活,只得天地和心爱之人为伴。
“哈哈……”顾辞摇着折扇爽朗笑道,“虽然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可等以后有了妻子儿女,再请上丫鬟、婆子、厨子、奶妈,整座府邸就人满为患了。”
萧彻低头饮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
“很快了,”顾辞掰着手指头算给他看,“下个月成亲,年底……或是明年初就能生下孩子。”
四周忽然安静,空气好像凝结了起来,旁边的军士们谈笑声也小了下去。
抱朴注意到萧彻握着茶盏的手一歪,茶水溢了出来。
“下个月就成亲?”萧彻震惊地问。
可恶!李稷那老头明明答应自己说暂缓亲事,怎么竟然加快了?
“老师着急抱外孙吧。”顾辞幽深的眸子一转,看向萧彻,“小王爷今日为何回来?是为了苏小姐,还是为了……谓之?”
方才在京兆尹衙门,萧彻吻了李谓之的额头一下,他看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
顾辞骨子里觉得萧彻不可能喜欢李谓之,可今天发生的事又太过怪异,不由得他不信。
李谓之坐在两人对面,正在拎着小茶壶煮茶,闻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扑通扑通跳。
按理说她对萧彻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怎么竟然有些小期待?期待他说是为了自己而来。
萧彻清了清嗓子道:“是苏将军派人给本王送信,说有人因为本王的原因害了他妹妹,既然此事与本王有关,我自然应该回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能放过那个坏人。”
“原来如此。”顾辞对萧彻的说法颇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对谓之……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笑!”萧彻脸上一红,“我对她?”
“那下官就放心了,”顾辞一把拉过李谓之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暧昧说道,“我可是当着老师的面发过誓,要照顾谓之一生一世的,谓之,你说是不是?”
看他这假惺惺的样子,李谓之心里一阵恶心:“是。”
这个顾辞又装什么深情人设?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是苏灵苑的舔狗?
萧彻脸色一沉,说了句酸溜溜的话:“李小姐,上回在燕山你给本王炖的是什么汤?”
“??”李谓之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抽回被顾辞握着的手。
“那汤的味道鲜美,让本王记忆犹新,想教府里的厨子也炖一碗来喝。”萧彻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李谓之脸色煞白,心想萧彻你再这么折磨我就干脆杀了我吧!
她给萧彻喝的哪儿是什么汤?那是她跑遍了上京的药铺,整理出一个偏方炖出来的“十全大补药”,里边混杂着迷香、春药、还有各种不可言说的珍惜补品。
因为是糅合了各种偏方,所以这“十全大补药”的药效到底如何李谓之自己也不知道,就直接拿萧彻试药了,结果一试她才知道这药的厉害,回家立刻销毁了药方,把剩下的草药也全都埋在了花园里。
现在想来,她也不知自己当时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拿萧彻试药。
“什么汤?”顾辞一收折扇。
“就是上回在燕山,李小姐端了一盅汤给本王喝,”萧彻倚靠在软垫上,一手托腮朝李谓之抛了个媚眼,“我喝了以后就……”
“啊!”李谓之忽然大喊一声打断他的话,猛地站起来,“我想起来,明日我爹要出使北凉,我答应给他做的鞋底还没做完呢,我先回屋去了!”
说罢她便一溜烟小跑,躲进了房间里。
“谓之!谓之!”顾辞喊了几句也没把人叫住。
“呵,又跑了……”萧彻失望地撇了撇嘴。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逃跑了,上回在白鹤楼李谓之就突然跑了,每次只要提起那晚的事,这女人不是装聋作哑,就是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