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时候,就有人来通报说总统已经听说了西尔文的到来,现在想见见西尔文。
“他的消息是比谁都灵通。”芭芭拉说。
西尔文还喝着小米南瓜粥,他不动声色,我知道他在军方待习惯了,还是会装逼或傲慢,懒得搭理这些下人。
“过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带我们去吧。”我说。
“是,总统正在办公,随时欢迎。”他说。
吃完饭,我们就和门口的侍者一起过去了。
来到总统的房间前,侍者敲了敲门,里面就传出了总统的声音,让我们进去。
进去后,不禁让我想起了西尔文的父亲大胡子会见我们的场景,以及在欢乐堡时我去西尔文的办公室时的情形。
总统看到了我,显然眼角有一些浮动。
可能他没想到我也会来。
“我终于见到你了,詹姆斯。”他说。
“威廉总统,你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身体好些了吧。”他说。
“好多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是我们的大功臣,所有人都非常感激你们。当然我就更是如此了,相信你也听说了,理查德和芭芭拉结婚的事,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叫我最擅长婚庆布置的大臣为你和琳达小姐举行婚礼。”他说。
西尔文在那一瞬间变得非常的安静,似乎掩盖了他的所有的气息,我可以感觉到。我知道这是他对总统的话的惊讶。不过他立刻又说话了,似乎他掩盖住了那几秒的沉寂而立刻恢复。
“非常感谢你,我也很乐意,只不过,我想见您还有一些其他的事。”他说。
“哦?其他的事,那你说说看。”总统继续说。
“我觉得这一切可没有结束。军方并没有被剿灭,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卷土重来呢?我觉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而应该主动出击。”西尔文说,“威廉总统,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我们需要一些设备。”
总统陷入了思考。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我觉得,现在似乎还为时尚早,我们应该好好修养个一年半载,我的人现在也在每天盯着,一切平安,城市正在忙于重建,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不用那么紧张。”他喃喃说。
“可是我们休养生息的时候对方也在休养生息。”西尔文继续说,“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更何况,他们并不缺乏原料,受伤也不重,他们很有可能在部署更危险的东西,我们不趁此机会剿灭他们,以后可能就更加危机。”西尔文说。
“嗯,确实如此。”他点点头。
“总统。”我见他表达出了愿意的倾向,便继续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向所有的居民说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正是前军方,我们不应该再给他们军方的名称,应该将他们称为叛军,民众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可是一旦如此,就相当于宣战啊。”他忧心忡忡地说,“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现在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如若不洒下绿粉,难道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说的没错,一旦如此,没有余地,这样的组织是断断留不得的。”我说。
西尔文不再说话。
“嗯,你们说的是。可是,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呢?”他继续问。
“接下来,我们会为了城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西尔文说。
他似乎是明白了我们的决心。
“嗯,原来如此。”他说,“你们一心要尽快把他们根除。”
“日思夜想,都是这个。”西尔文说,“他是我们追求真正的幸福生活路上的绊脚石。
总统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又将会是一场恶战啊。”
“拖延时间却也解决不了问题。”西尔文说。
“那好。”他说,“如果是这样,你们几个人也应该统一一下意见,如果你们愿意,我就授权你们为特别行动组,肩负上剿灭叛军的重担,而我就会征兵练兵,城里新的政府军,不过,这是一盘赌局,如果输,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个国家的问题积怨已久,爆发危机只是时间问题,从叛军在谋划这一切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情愿地陷入这场赌局了,现在,是要成为主动方,还是被动方,却是掌握自己的手里的。”西尔文缓缓地说。
总统听后,沉思良久,终于露出了睿智的微笑。
“你说的很是啊,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决定离开军方呢?”他说,“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叛军军方应该比比皆是,我们真的能扳倒他们吗?”
西尔文的嘴角一抹笑容:“如果下定了决心,其他的都将是借口。”
总统笑了:“好,这事我再考虑考虑,你们还有什么话吗?”
“如果您犹豫,随时可以找我聊聊。”西尔文说。
他嘴角又平平地笑了一下。
我和西尔文退了出来,这老头的笑容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但是看上去却并不阴险。
我们往回走的路上,话也不多,也都是在思考。
“文。”我说,“他说那话的时候,我知道你在思索。就是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叛军军方比比皆是,这确实是我们之前没探讨过的啊。”
他突然轻笑着说:“他只说对了一半,军方的强者确实比比皆是,可是,你猜,现在的军方,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是不是比比皆是?”
我突然会意了,西尔文不能把一切都在总统面前摊开了说明白啊,总统的底细,我们可还不清楚呢。
原来在军方内部,并不都是忠心耿耿的人,现在一想,确实如此。安娜就是个例子,之前欢乐堡的28个工作人员也是例子。
我们的这样的动作,会给他们多大的鼓励啊。
如果不能打败敌人,就让他成为你的朋友。我们只需要除掉军方中真正想毁灭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