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贺氏,温饱不成问题,还能学着做生意,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秦陆英点头认可。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堂溪允禾问道。
看着堂溪允禾的神情,秦陆英不禁调侃:“怎么,现在知道要提前问我,而不是自己偷偷跑掉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算计的啊。”
秦陆英的回答让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狠狠剜了他一眼:“提前计划不懂吗?我不呆不傻,怎么会毫无准备去闯土匪窝。”
看着秦陆英欠欠的样子,堂溪允禾咬牙又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我已派人回悠鸣山取药,等你的伤养好,起码左臂能活动的时候我们再出发。”秦陆英看堂溪允禾生气的模样不再打趣她,认真回答到。
秦陆英在之前外出时已偷偷写信告知堂溪丞相以及堂溪夫人,但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不敢轻易将堂溪允禾的消息透露出去,以免引发人的追杀。
在这样的情况下,留在这个村子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个村子不知怎么无法使用灵力,最多只能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兵器,对于堂溪允禾来说,这样的地方对她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吃饭了,走吧。”
堂溪允禾的手臂受了伤,吃饭也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劲,难免速度有些慢,秦陆英每次吃完不会立即离席,而是在一旁念信,有的是来自悠鸣山众人,有的是来自云游的三长老,还有的是堂溪氏写来的信。
虽然杜家大仇得报,但堂溪允禾总能回想起吕松说的话,杜家的灭门之灾因她而起,如果杜家没有拒绝成亲,甚至杜家没有收留她,都不会遭受如此灾祸。
人死不能复生,她没有办法挽回一切,她所能做的只有倾尽所能,抚养杜家唯一幸存的孩子杜衡好好长大成人。
三个月内,周大夫用秦陆英搜集到的各种草药以及悠鸣山送来的种种丹药给堂溪允禾治疗,不负所望,她的手臂堪堪恢复,可以正常活动,只是还无法进行大动作。
秦陆英遵守约定,带堂溪允禾暗中离开了小村,回到了玄月国堂溪氏。
杜衡也被送往了贺氏,与堂溪允禾的侄女一同抚养。
“请母亲安。”堂溪允禾回到家后便去了贺商枝的修竹院请安。
在堂溪允禾失踪后的每一天,堂溪氏都惶恐不安,直到收到了来自秦陆英的来信,他们才稍稍安心些。
直到今日,堂溪允禾真真切切站在这里,向夫人请安,他们才真正感受到她安然回家了。
“快起来让我瞧瞧,瞧瞧我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贺商枝见到女儿请安,立刻站了起来前去扶她。
这些日子里,她寝食难安。堂溪允禾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是堂溪氏的嫡小姐。
自堂溪允禾失踪后,她的梦里总能看见女儿被人追杀痛苦求救的场景,每次梦醒都庆幸还好是梦,日日祈祷堂溪允禾能平安归来。
如今,堂溪允禾真的站到自己的面前,反而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请母亲安。”正当贺商枝拉着堂溪允禾的手,感叹女儿回家时,一道女声从旁边传来。
堂溪落葵站在一旁向贺商枝请安后,又向堂溪允禾行礼。
“起来吧。来,都坐,这也是许久我们没有这样好好说说话了。”贺商枝拉着堂溪允禾进屋落座。
堂溪允禾看了眼堂溪落葵,眉眼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相比几年前瘦弱的小姑娘,如今在母亲的抚养下倒也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在堂溪落葵4岁时生母便离世了,又因为堂溪允禾常年在悠鸣山学习,堂溪落葵便记在贺商枝名下,同贺商枝学习礼仪,参加各种各样的宴席,在玄月国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懂礼数的姑娘。
“听说了姐姐的事情,我们可都担心得不行,如今看到姐姐终于回来了,这颗心才真的放下。姐姐比之前倒是清瘦了不少,这段日子怕是吃了苦了,可得在家里多吃些,好好补一补身子才好。”堂溪落葵见堂溪允禾看着自己,向前走了两步道。
“是得好好补一补,如此瘦弱怎么能行,回头让青尼去厨房备点补品送你屋里去,这些日子,你那些刀啊剑啊就不要碰了,好好养养身子才是要紧事。”听堂溪落葵的话,贺商枝点头赞同,吩咐身边的青尼道。
母女三人在院中聊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同用了午膳后堂溪允禾才回到了自己的载月院。
一切归于平静,堂溪允禾坐在案边细细思量,暗杀自己的人身份必然不简单,否则无法找到有如此实力的杀手,而事后发动了这么大的力量也没有查到太多的消息,无法锁定背后主使,这个人的背景也一定足够强大。
自己在外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敌人,那必然是与堂溪氏有关,与堂溪的利益挂钩,但究竟是什么呢要通过刺杀她来谋利呢?
堂溪允禾通过自己的方式将消息传去了这些年自己建立起来的信息点,开始调查暗杀自己的幕后主使。
她每次来往悠鸣山,总是要路过各种各样的地方,而每个地方信息最灵通的便是客栈和乞讨者,她利用自己拥有的钱财,暗中建立起了以客栈与乞丐为中心的信息网,通过倒卖信息赚取更多的利益,也养活了传递信息的乞丐,使其不必困于钱财饿肚子。
消息一传出,各地的信息网便开始运作,将查找幕后主使作为最高任务进行调查。
堂溪允禾回到家中后便鲜少遇见秦陆英,他似乎并没有在堂溪府中住下。
“小姐,打听过了,秦公子住在客栈里头,这几日一直在城里吃吃喝喝,好似是来游玩的一般。”春芽回到载月院后向堂溪允禾汇报着她查到的结果。
“玩儿?”堂溪允禾笑了笑:“倒也正常,悠鸣山与这儿的环境截然不同,初来玄月国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与自然风光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