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登场出去后,无论是男宾还是女宾都在往外跑,场面一度混乱。
林京墨派人去疏散宾客,自己也在场内来回奔波。
突然,他在人群中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是,她刚刚明明在元登场附近,怎么会又出现在这儿?
林京墨向着那人的方向走去,正在靠近时,那人却突然被人撞向一边,衣衫被矮树的枝丫勾住,在推搡中划破了衣袖。
“堂溪允禾小心!”虽然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但眼看她要被周遭的人群推倒,林京墨还是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
“堂溪……”在看到女子的正脸的一瞬间林京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开口道:“堂溪小姐,这里人多,不安全,我来带你出去吧。”
“五殿下!”在看到林京墨的一瞬,堂溪落葵心中有些惊讶却也有些不解,但察觉到了林京墨神情的转变后,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便随他走了。
林京墨带着她从小路走,安静的气氛被林京墨率先打破:“你是堂溪二小姐?我见你眉眼间与你姐姐倒是有些相似。”
“是,臣女堂溪落葵,姐姐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我怎能同她相提并论。”堂溪落葵跟在他身后默默回答道。
“堂溪允禾确实优秀,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在皓城里,我也曾听说过堂溪二小姐的名声,论才华怕也是少有人能及。”堂溪落葵的回答让林京墨不禁摇了摇头,而后认真同她道。
他承认堂溪允禾的确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在外优秀果敢,面对各种场面也都能处变不惊,但他从不认为世间女子应当如此比较,她们可以是不畏风雪的梅,可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也可以是渺小却能香满院的桂子,人各有所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堂溪落葵也一定是有自己的优秀之处。
林京墨的话很认真,没有半分敷衍的意思,堂溪落葵听之一怔,莞尔一笑:“殿下谬赞了。”
待二人行至小门时才发现,林京墨早让人备好了马车候着。
“堂溪姑娘还是先乘马车回府吧,我会告知大门那儿的堂溪府上的车夫的,过路人多,早些回家安全些。”林京墨转身对堂溪落葵道。
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堂溪落葵也不好推辞,便行礼道:“有劳殿下了。”
回到府中,堂溪落葵先是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换了一套衣衫,而后发现堂溪允禾并没有回府,便忙去向夫人讲明了秋武宴上的事。
她看到了贼人与堂溪允禾的争执,她想帮忙,奈何自己赤手空拳没有能力帮忙,人群拥挤,也无法去帮堂溪允禾。
得知秋武宴上的事后,贺商枝立即暗中派人去寻堂溪允禾,经历了一次失联后,她对于堂溪允禾的安危似乎更看重了些,在悠鸣山习剑让自己有自保之力固然不错,但孩子还是养在身边更放心些。
在得到消息堂溪允禾被盛诃子救下,并无生死之忧后贺商枝的心才堪堪放下。
堂溪允禾刚回到自己的屋子不久便被贺商枝派人叫了过去。
“回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敢在外面溜达,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你这个样子可还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堂溪允禾刚进屋贺商枝便屏退了下人,坐在主位呵斥道。
面对贺商枝的呵斥堂溪允禾不敢多言,低着头保持沉默。
见堂溪允禾这般模样,贺商枝也没有多加训斥,喝了一口茶后问道:“是盛家公子救了你?”
“是。”堂溪允禾轻声应答。
“既然盛公子因为救你而受了伤,明日你便随我一起去盛家向人家道谢。”贺商枝吩咐到,看了一眼堂溪允禾的神情后又补充:“还有,你此后无故不得出门,就算是要出门,除了要向我报备,还要带府丁随行。”
“是。”从前出门只要提前报备即可,出门也只带春芽一人,不会声张,出行也方便。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危险的存在让贺商枝难以放心让她独自出门。
回了院子,堂溪允禾伏案而坐,出门的限制确实不方便,但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很麻烦的事情,真正让她头疼的还是今日宴上的事,上一次的刺杀还没有查清楚来人是谁,今日就又迎来了一次刺杀。
不过今日之行也并非毫无收获,敢在五殿下宴上公然刺杀,若非亡命之徒,那身份定然非比寻常,现场王公贵族不少,谁又能安然无畏呢?
这个人不难想,只是在宴上进行刺杀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呢?
又为何这贼人会冲自己而来,这些贼人为何又并未造成什么伤亡,好像只是扰乱了场子就趁乱离开。
只是据说他们还没跑出去就被宴会外候着的侍卫就地格杀了。
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堂溪允禾想不明白原因究竟是什么,带着问题便入睡了。
次日
堂溪允禾早早起床梳妆,跟着贺商枝一同出发去了盛家,盛家也早得知她们要来,早早做了准备招待。
“盛夫人,许久未见,可还安好?”贺商枝进了堂屋后便率先开口问候。
盛夫人见她来,也忙迎了过去:“安好安好,这便是大小姐了吧,早听闻大小姐绰有余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堂溪允禾跟在贺商枝的身后,在贺商枝开口时便向张若萍行了礼。
“盛夫人谬赞了。”堂溪允禾微笑着回应。
“盛夫人,我们今日前来是特来感谢你家三公子昨日出手相救,听说还受了伤,我这带了一些上好的药材,回头让盛公子服下,还望着公子能早日康复。”贺商枝挥挥手,随从便将22盒名贵的药材送了进来,在堂屋内列开。
看到抱着盒子走进来的两列随从,盛夫人心中不免有些震惊,早就得知贺氏有钱,只是没想到,这些名贵的药材她们说送就送,一送就是22盒。
“堂溪夫人,你这实在是太客气了!昨日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男孩子身上有点伤痕很正常,哪里要得你这么多药材啊。”盛夫人望着堂屋内的众人向贺商枝道。
“自然是要得的,也不知大夫给盛公子开的是什么药,担心送来的药与之相冲,所以就多选了些来。”贺商枝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既已送来了,那便收下吧,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哎呀,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盛夫人也笑着回应着。
她不识得药材,但她知道贺商枝出手就一定不是普通东西,何况看着装药材的盒子也能看得出来,里面的药材之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