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妖者,夺天地之机变,谋生死之奇殊。”
“人死之后尸不逾七,体气未彻消而散,乃有妖灵入主,掌血肉之醒,成肌体之生。”
“七日还魂,妖灵以控,此乃‘尸妖’成矣!”
“此类既成,如生人而动,常人难辨。”
“可物类有缺,尸妖亦如。天狗食月之日,此类需饮禽血,以鸡为佳,其余次之。”
这些内容,正是出自《茅山异类记》之中,有关那“尸妖”的记载。
而林南生正是以此判断出来,那被方茴父亲,在半年带回佳的女人,实则就是尸妖!
只不过,这尸妖想要对付的话,也绝非那般容易的。
尸妖窃尸夺命,必会留下一块儿“命牌”,藏在那些很奇特的地方。
一旦,被识破了身份之后,即便是被人捉住了,将其斩杀焚尸,也不能将其彻底诛灭。
只因为,那“命牌”的存在,就相当于是尸妖的第二条命。
也可以说其实是那妖灵,将自己一部分斩出,给封印了起来,以待将来再次祸乱。
而尸妖会找上方茴的父亲,恐怕也是为了谋夺,方家的基业的。
所以说,其必然是会借助方茴父亲,来间接的先害死方茴,除掉一个绊脚石。
一旦方茴死掉了之后,那方茴的父亲,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林南生也知道事情严重,也没有瞒着眼前的方茴,而是告诉了对方,那女人实则是“尸妖”。
在方茴听完了林南生,说出的有关《茅山异类记》之中,有关这尸妖的情况之下,那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是一片煞白起来。
稍微缓了片刻之后,方茴才是问林南生:“先生,请救我和我父之命!”
“方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师父一直以来,那都是古道热肠,他肯定会帮你忙的!”
只是,不等林南生说话,他的好徒儿就先是开口了。
林南生听后,也只能是心中苦笑,嘴里头却只能是对方茴说:“斩妖除魔,本就是我辈该做之事,且这尸妖竟要害人夺命,实乃天道不容!”
一听这话后,方茴也是再次起身,对着林南生行礼拜谢起来。
林南生这一次,倒也是受了这一礼。
接着,两人也是商议了一下,什么时候再见面,以及林南生如今住在什么地方,还有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身份。
当方茴得知林南生,是住在义庄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丰富。
好在,方茴很快就接受了,有人住在放死人尸体地方这件事情。
而等方茴得知了林南生,是茅山派天师道的传人后,她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竟突然间就浮现出一些血丝来。
“先生,原来你是茅山派的道长!?”
方茴吃惊道。
林南生笑了笑,而林凤娇则是一脸骄傲的说:“方姐姐,你这次知道我师父,是有多厉害了吧!”
而方茴却认真打量着林南生,接着是说:“其实我在之前,也曾碰到过一位茅山道长,正是他告诉我麒麟小相,以及我命柱有问题的。”
林南生倒也是心下讶异起来,因为自古以来的话,茅山若有传人弟子,在一处地方待着的话,那另外茅山另外一脉,就不得轻易踏入对方所在之地百里之内。
即便是要进来的话,也是需要提前告知一声。
毕竟,茅山之人都有特殊的方式,是能够在不见面的时候,就让对方知晓的。
可现在方茴却说,之前就有茅山之人出现于此,并且还没有跟林南生打招呼,这怎能不让他既生气,又有些奇怪起来。
“方小姐,那位道长是什么模样?”
林南生询问。
方茴稍微回忆了下后就说:“那位道长比你还要高半头,身体也很是健硕,就像是一块儿门板一样。是个四方脸,嘴上留着八字须,眼神也是炯炯有光。”
听完方茴的描述之后,林南生立马开始从记忆之中,寻找与之对应的茅山百脉之中家伙!
很快,林南生就确定了,对方竟然是茅山雷道一脉的“方刚”!
林南生跟方刚见过,但那都已经是十多年前,在茅山那场大会上的事情了。
虽说,他们也算是知道彼此,而且论起来的话,对方还是自己的师兄。
但彼此之间的交情,却并没有太深的。
即便他们都是茅山的传人,但除非是茅山派有什么盛大的集会,或者说是碰到了什么巨大的危机,才是会见个面的。
其他的时间的话,彼此之间也甚少联系。
尤其是在茅山传承之上,林南生的天师道,同方刚的雷道之间,那也曾经是矛盾不少。
所以说,即便同出一派,但也是彼此有着竞争敌对关系。
而更让林南生不解的,就是这方刚不打招呼,就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有什么图谋?
这些心思念头,迅速的在林南生心神脑海之中出现。
但林南生的表面之上,则是跟先前没有多大区别。
关键,林南生还对方茴说道:“你说的是方刚方师兄,他是我茅山雷道一脉的传人,我们倒也是相识。”
方茴听到林南生,跟那位茅山道长认识之后,也是笑道:“那真的太好了!”
林南生虽然没有说话回应,却也是笑了笑。
而两人彼此之间,也是说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选在这“食为天”的食馆,时间则是定在明日辰时。
而在临分别之前,林南生也是将自己,佩戴的那茅山玉佩,暂且借给了方茴。
虽说不过一晚时间,但向来有句老话叫做“夜长梦多”,最是容易发生一些变故的时候。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的话,林南生也是打算让方茴,先保护好自己安全的好。
从食馆打包出来的林南生,还有他徒弟林凤娇,也是没有耽搁,迅速的往义庄的方向回去。
“师父,你对方姐姐可真大方。”
在往回走的路上,肚子都溜圆的林凤娇,也是抬头看着林南生说道。
林南生低头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徒弟,嘴里头却是说:“我之前曾掐算过,我和这位方小姐之间,恐怕是会牵连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