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臭老头,你有多久没有下山了?”
何剑臻无语地看着对方,这家伙显然是以为何剑臻过来闹腾的,对于何剑臻说的事压根就没什么反应。
“下山……大概有十几年了吧!”
木子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地看着何剑臻。
“最近玉华镇出现了很多的魔门家伙,你看!”
何剑臻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丢了一块从那光头身上找到的奇怪木牌。这个木牌,依旧是顶天木的材质,而且同何剑臻在那杀手头子身上找到的,是一样的款式!
“这是!”
木子叶一把将那木牌夺了过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黑色木片,显然,这家伙是知道的。
“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木子叶面色凝重的看着何剑臻,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玉华镇的黑市!”
何剑臻皱眉,以往对这个黑市倒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何怜儿也是从黑市上被人买下来的,一开始不过是以为,黑市是一个方便那些人做非法交易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个魔门在玉华镇的据点。
“这是什么东西,你认识吗?”
何剑臻凝视着木子叶,他第一次见到木子叶居然会是这个样子,手掌用力地捏着木牌,指节也已经微微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正慢慢地溢出,若不是刻意的压制,很有可能这家伙就已经暴走了!
“认识,当然认识,我跟这个家伙可是认识很久了!”
木子叶指着木牌背面的印记。咬牙切齿地开口,似乎那东西就像是他的杀父仇人似地。
“这是魔门的叛逃者,曾经的魔门长老摩森的标志,在师父去世的时候,我们发现了这个令牌!”
木子叶一挥手,手中同样的出现了一个篆刻着花纹的顶天木令牌,显然在,这些东西是标示着某种象征。
“师父被摩森那家伙重创而亡,我花了无数的时间都没有找到那个家伙,否则,我一定要报仇雪恨!”
木子叶咬着牙,愤怒地将令牌收了起来,这个东西,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变强的鞭子。
何剑臻点了点头,等到对方的情绪平静下来才道:“这伙人一直躲在玉华山的周边,在黑虎山的周围,似乎有一个奇特的结界,能够干扰到人的灵识,而且有很多的村庄被洗劫,那些人都被炼制成了尸傀!”
“尸傀!有多少?”
木子叶皱眉,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按照哪个地方的村子密集度以及他们的手法上来看,恐怕至少有接近一千五百多具尸傀,大部分还都是二阶或者以上的。”
何剑臻曾经计算过,但是这个数据只会少不会多,加上这些基本都是备用的尸傀,真实的数量。可能会接近三千,这么庞大的数量,就算是木子叶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
超出了太多,本身就是引起了质变,加上那些魔门的弟子,恐怕会有超过四千的战斗力在等待着他们!更何况,还有摩森那个家伙。
“很好,很好,这些家伙恐怕在玉华山附近已经待很久了!”
木子叶笑了笑,直接站了起来对何剑臻抱拳道:“多谢相告,此时乃是我玉华山与那摩森的恩怨,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了,那些家伙很强,远不是你扫荡的那个黑市这么简单,老夫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不多奉陪了!”
说罢,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将他们玉华山害的如此惨痛的大敌就在眼皮子底下,此时必然要通知其他的高层,决定究竟如何应对。
“恐怕不好办啊,那些家伙真的起了正面冲突,恐怕玉华镇就完了!”
何剑臻皱眉,一旦这种修真者的战争打响,那些魔门定然会选择玉华镇或者周边来进行安营扎寨,到时候遭殃的,首当其冲的必然是自己!
“掌门!”
就在这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你门掌门有事不在,怎么了吗?”
何剑臻推开房门,却发现对面的正是曾经和自己有过一些交情的叶林,不由得有些好奇。
“哼,是你?正好,我倒是有个问题想知道。”
叶林见到何剑臻,顿时冷哼一声,露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
“说,你是不是私藏了这两个月供给的药品?”
对方的质问让何剑臻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会私藏药品?
“我为什么会私藏药品?”
何剑臻冷哼一声,这是明摆着在质疑他的信誉,对于一个生意人而言,是最侮辱的话语。
“你是说这两个月都没有收到药雨阁供给的货物?”
何剑臻懒得和对方发什么火,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家伙,两个月都没有供货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是兰卅?
何剑臻摇了摇头,他相信兰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你等着,我会让他们重新送货,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何剑臻拍了拍叶林的肩膀,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这个地方。
玉华镇此时已经缓缓地出现了各种隐患,就在何剑臻刚刚下山时,便看见有一处房屋正在燃起熊熊大火,而且正是自己名下的一个小小产业,乃是给一个实习炼药师居住的宅子。
不过何剑臻来的太晚了,那大火已经带走了那个炼药师妻儿的性命。
“看来是那些家伙在故意针对我啊!”
何剑臻在房子的废墟边缘找到了一块黑铁令牌,正是刻着魔门摩森的记号的令牌!
何剑臻阴沉着脸,那炼药师趴在如同焦炭一样尸体上嚎啕大哭,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一般。
“生气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隐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一双眼睛微微瞥了一眼满脸怒色的何剑臻,紧接着就消失在人群里。
“惹到了少爷,你就乖乖等死吧,一个商贾罢了!”
某一处参天大树上,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子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