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任务啊,什么东西他都没有交代给我呀,怎么莫名其妙就开始了?
这样说来,无论我失意与否,都应该是有底气和陶渺较劲的才是。然而我却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把任务交给我这个一片空白的人,也本来就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啊!……等等,我答应了吗?
总结的回想一些细节,却格外的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
冲水的声音,还有个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是你呀。”女孩穿着校服,她隔着洗漱台的镜子前面的映像盯着我,却摇了摇头。
……这个环境,呃,想必是厕所,不过我可不希望有什么悬疑鬼怪之事发生在厕所,这会让我想起童年的一些不好的经历。
“苏生……怎么还这么喜欢走神啊?”她近乎呢喃的说道,原来设定里面这个女孩认识我呀,但为何这么让我有种说不清摸不着的异常感呢,不过我看了一眼这个比起我来说矮了一个头,异常清亮的女孩,说:“对,是我。”
她好像被我的直率愣住了,随后笑了,日常的聊天:“高三总是这么累吗?你洗好手了吗?我们要赶快回去做准备了。陈老师课前会听写生物……”我点点头,打算先按她的话去做。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这就像是穿书一样,按照剧情发展就好了。
我们一起回去了。
也许是已经上课了,走廊上很少有人乱窜,教室中的声音却非常的热闹。出于对人群的社恐,我咽了咽口水,但也怀念和新奇。
——已经过了五六年了,但好像高中生活就在昨天一样,我在女孩的带领下坐下了一个位置。不料对方瞪大了眼,说:“你坐这里干什么啊?……哦,这不是你的位置,那才是!”原来是个大乌龙。她笑着指了指讲台边的空位,单独的一个,有够特殊的。
我尴尬的打趣了几句,用为数不多的社交知识故作亲近,随后去了前面。蓝色的课桌,桌面明显的写了两个字——是用白色粉笔沙沙的画出的两个字母“SB”。
我一下子气血涌上头,但并不全是愤怒平复后又觉得好笑,我压根都不认识他们,干这个事的人,也许是搞错了对象,或者是对我之前的这个身份的人的作为,再者,说不定是我自己无聊时自己写着干的。有够搞笑的,我抽了包纸,用卫生纸擦干净,一切又恢复如常。
啊,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因为不用紧张成绩,重返高三的生活还是令人充实又愉快的。近日来,我试图履行一个穿越者的职责,去洞察些什么,不过未果,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尽管我认为我孤身一人的来往,但也和其他同学们聊得愉快,对了,还有那个女孩,她叫卿韵佳,真的是个很好听很有韵味的名字。
这也是我待在这里的第五天了,马上快要到放假的日子了。是星期六的下午,轮到我去做值日,意外的发现,不过几分钟的下课时间,班里的同学们却不知何时间都走完了,我心中有种茫然和不真实感,而且隐约很生气,因为和我做值日的同学们却都溜了。
太阳昏暗的带着一些光晕,眼睛一望进去便眩晕的可怕。收拾完器材,准备前去扔垃圾。说真的,我本来想办好一个学生的职务,去探寻些什么秘密完成任务,而非在这里可可怜怜的挪动一个笨重又大条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垃圾口袋。
怎么想也不免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唉!打工不易,特别艰难!
因而我并不是那样认真与负责地去做些事情。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是彻底体会到杜甫般的无奈了,这个黑色的垃圾袋不堪负重,再也无法牢牢地守住自己作为一个垃圾袋最后的使命的底线。
它保不住一点东西了,竟是直接带着我最后勉强本来已经平稳的心情彻底破碎了。
真该死!
别问,问就是,我要裂了!
有公务补偿费吗?
话说在这里的货币是Rmb吗?这里的人要吃饭吗?
……不好意思,扯远了。
我发散思维一直很强。
我大骂着国粹,简直想直接摊手摆烂好吧。现在一下子走了,又好像不太好。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硬是按捺住跑开的冲动,还是准备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我一掀开上面那层破袋子,一股奇怪的味道越发明显了——像是消毒水与血腥味的混合体。
这股恶臭真的难以言喻,我心中一横,手一甩,只见到口袋里垃圾混杂之中不明的人类肢体部分,还有乌黑的长长的头发。断头被我的动作扭过来了——只见是那个最初和我搭话的女孩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自心底的寒冷与恐惧。我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团物体,顿时胃中翻腾,想要干呕。或许正常人是应该立即移开目光的。可我却浑身僵硬,连转头的动作也难以行动。
“咚咚咚”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叩响了教室的门板。我吓得终于扭过了头——是个我并不认识,也没见过的高高的男孩。我离那团垃圾远了一步,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他也许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想要杀人入口,又或许只是因为剧情偶然来到这里。我看见他朝我走过来……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
“怎么了?”我假装镇定地说,感觉心脏都快承载不住这份压力了,快要炸掉一般。
但男孩却没有说话,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半个头,可以说是长得小帅的那种,但我也无暇顾及更多。他扯过我的手,死死地拽住我。
靠!怎么回事!是祸躲不过,我觉得已经可以召见未来我的死亡了,但还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了,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率率地了解了自我。我拼命想挣扎,努力去想短视频中不断推送着的各式各样的防身术,却无济于事。
男孩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我的手死死锁住,没想到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这般大。
好啦,就这样吧,无所谓了——准备收拾东西投胎走人吧……只要不死得太难看就好了。
我叹气了,“随便你们怎样好了,我哪怕是死的下一个也无所谓了,”话毕,男孩又幽幽地盯了我一眼,眼神是我看不懂的惆怅哀怨。
我回瞪他一眼,心中却想:你懂什么,你小孩子!——嗯,这还是来自于高三那时我们班的一个梗。
居然还没忘……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