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守护者(下)

当它意识抓到我时就停止了运动,同时我恢复了原貌,而这位契约植物用藤条编织成了与我等高的神形物,开口道:“你是谁?怎么没魔法序列!”

“你竟敢袭击神!”我反客为主道,咱可不能让株契约植物给吓着。他显然不怕我,也不为刚刚的侵犯行为感到抱歉,看来法理理事司确实赋予了它高于一般契约植物的权限,那它所捍卫的秘密一定不寻常。

“在没法理理事司授权下,任何神不得擅闯扎克特星。”他并没因我的反客为主而放低姿态。

“你只是契约植物,谁给你的权限袭击神?”来这里就是秘密且违规的,我选择无视它的问话。

“你没魔法序列,就不是神,不存在袭击神的问题。你是什么,选择扎克特的理由?”

“这与你无关。”我还真没想过他问的问题。

“如果你是神界物质,就必须遵循神界律法与规则;如果不是,请说明你的出处和目的。”他的这个逻辑到很缜密。

“我来,是因为你的存在。”

“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的委派。”

他沉默了会儿,说:“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

“就因你的委派没履行好,我才来这里的。”我回避了他的提问,主因是我没想好该如何作答,由于隐藏了魔法序列,这确实超越了神自身的定义范畴。“我这里没出事。”他终于停止了提问,也说明我的推断没错,它有特殊职责。

“履行委派还要兼顾疏漏的产生,如果没出事,我来这里干嘛!”我即刻理直气壮道。

“可时间不对,你也不是先前的,法理理事司的委派署令。”果真被我“忽悠”出来了。

“与时间无关。我这次来关系到扎克特星的污染问题,法理理事司的委派署令不能及时过来,我知道你是有特殊状态下权限的。”我继续平静的“忽悠”道。

“除了法理理事司的署令授权,任何神都不得进入扎克特。这是我们存在的基础信条;如果有更改,法理理事司会及时通告我的。所以,你不是合法渠道授权来的。”他坚决的回答道。

这位契约植物种类还真挺特殊,就我接触的契约植物而言,没有像他这样与神的思维近似的。

“它出问题了,你没感知到?”虽然特殊,它还不是我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它出问题了?”

“我检测到你出了异常。”

“你什么时候检测的?”

“你无权知道。”

“我不认同你毫无事实的语言。我自己出了异常不会自己不知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能检测出你的异常,但法理理事司需要你有异常的事实,又不能因我的无证据检测下发来这里的授权,因此我才隐秘来这里拿你出异常的事实。”

“你的说辞不成立。法理理事司没有授权,你来调查就不合法。”他固执道。

“我来这里不是接受你审查的而是来审查你的。”

“没有法理理事司的授权,你无权审查我。”

“这里与上次之后有变化吗?”得避开法理理事司的授权,这家伙一根筋儿。

“没有,脑状物与最初一样。你如何知道它出了问题?”

脑状物…又是什么?看来这里还真有异能体存在。是原先的异能又入侵了吗?如果是入侵,法理理事司是瞒不住的,各族通告也会记载,但并没发现有记载异能再次入侵的消息……

“你没感知有异常讯号发出吗?”我继续试探道。

“异常讯号?你有感知到它有讯号?”

“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它似乎被镇住了。

“你的职责就是监控它,居然没感知到异常?”我故作惊讶的说。

“自从我的族类诞生起,就履行对它的职责到如今,一直都是最初的状态,我不清楚你说的异常是什么。”

他还挺自信。它的族类诞生……可惜不知它叫什么,否则可以搜寻下它们诞生的时间。不过以契约植物逻辑里的诞生指标,它们怎么的也得延续几百万年了,百万年前的脑状物……难道是异能扎克特的残留部分?可“身首异处”…还能支撑歙濬垧在216里残存生命的继续存在吗?那可是216啊!

而且歙濬垧肯定没切割异能的能力,当初还误以为被感染才被迫进了216…如果这株契约植物说的脑状物就是原先的异能扎克特,难道它有分离自身的能力?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当时发生了什么,会让它自身分离呢?

更为奇特的迷思是:既然歙濬垧能与异能扎克特的一部分和谐共处,残留的脑状物为什么与其他神没有讯号接触呢?难道这部分真“消亡”了?如果消亡,又怎么会“如初”呢?原本来这里想静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请回答我,你说的异常讯号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既然异能扎克特在216里都能与只剩灵和魔法块儿歙濬垧协作,说明它有高神一筹的能力,但不能往216上扯,那就暴露我之前的行踪了。

“这里不是脑状物的存在位置,我检测的讯号很弱,但它确实有讯号了。”我煞有其事的说。

“但法理理事司赋予我的检测认知里,并没发现它的异常。”它重复道。

“你是第几代了?”

“什么意思?”

“我要先检测你的延续代码是否出了状况。”

“你没有权限检测我,否则你就违反了神律。”它警告道,同时显现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如果攻击我,就证明你确实出了问题。”我也警告道,但没让战衣出来,以它的法力威力,根本伤不到我。

“请你离开,我没出任何状况。”

“如果你不配合,我是有能力消灭你的,要知道法理理事司对出状况的契约植物是毫不留情的回收。”

“我没出状况,出示法理理事司的授权。”天呢,这又回去了。

“你的威胁行为已被我录下,回去呈报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你是法理理事司培育出来代替我的?”它居然有沮丧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顺着它的思路道。

“你没有魔法序列,不是神。但,显然要比我高级很多。”

还是不能骗它,就算我把火山区域屏蔽了,也检查了很多遍;就算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编辑这个契约植物的意识编码……但如果这里真是隐藏异能扎克特残余部分的地方,法理理事司一定有很多备用应急策略,不是我检查不出就不存在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在神族也适应,一旦被发现,这个罪责可大了。

“我就是神,不是来取代你的。这样,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能初步鉴定你的日常状态,其他的再说。”

它见我缓和下来,收回了攻击姿势,用藤条编织成的神形体态机械的点了下头,表示同意,看来法理理事司对契约植物的弃用态度被我猜中了。

“你是第几代看守脑状物的?”

“第九代。”

“你们的存在时间?”

“30万年左右。”

第九代…30万年…不正是异能扎克特入侵的那个时期么!这个脑状物确定就是异能扎克特的残留部分了。

“你的名字…”

“你知道。”

“现在是检测,回答我的问题。”

“萨乌揸(sawuzha)。”

“上面有别于蘖苣笞分泌的气体,是你们制造的?”

“对。”

“做什么用?”

“防御脑状物的措施。如果你是神,请说出你的委派名称。”它并没被我完全带入。

“我是未防部成员。脑状物近10万年有什么细微变化么?”我急中生智的利用了锐瑾林的身份。

“这里发不出讯号,是你所为?”

“对,我得确认你是否被它控制或感染,才能做接下来的事。回答我的问题。”

“就法理理事司赋予我们的认知而言,无异样和变化。感染了会怎样?”它开始担忧起族类存在的安危了,这就好办了。

“异能体,不好说。”

“变异?”

“或许更糟…”我没说灭绝。

“你初步判断的依据是什么?”萨乌揸的灵确实比神界的任何契约植物都高级。

“先观察你的能量和言行是否正常…然后,得接触检测。”后面这句,是我鬼使神差说出的,其实我并没打算接触这个东西。

“没法理理事司授权,谁都不能进鋕门。这是写入我们契约里的,就算被替换,也不能违背。”萨乌揸悲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