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十分坦诚的说道:“我不认识她。”
“添加失败……”
看着这个大副转身离开后的光滑背影,林蹊打开了联系人页面。
“目标“楚盈”为非控制型角色,无法添加为好友。”
林蹊不经意间问道:“你认识一名叫楚盈的女士吗?”
巴尼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不认识……”
林蹊十分歉意的说道:“那我就是认错人了。”
聊起这个大副,巴尼似乎瞬间就显得很有精神了。
于是,他低声说道:“刚才不好意思是吧,放心吧,不要害怕,大副上岸后对男人一向很温柔的。”
看着他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林蹊不由得问道:“这位大副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当海盗?”
巴尼摇了摇头:“她叫艾琳,我们只知道她跟着船长已经很多年了。”
林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这边有什么卖书的地方吗?”
现在,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巴尼沉思良久后有些为难的回道:“除了城市里的非凡者和学院的学者,没多少人看这玩意儿。你得离开码头,去城市里才行。”
林蹊顿了一下,问道:“我现在就能够离开这个码头了?”
“当然,现在你算是自己人。”巴尼回答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朋友,你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林蹊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是活人,这只是鸦人之神赐予我的一个能力罢了。”
巴尼看了林蹊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那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林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从神明那里获得能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巴尼似乎很懂,接着不确定的说道:“难道你不是这样子吗?”
付出代价?
林蹊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就礼貌地道了声谢后离开。
“朋友,大副给你的地址没拿!”
巴尼看着林蹊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越走越远,心里不由得遗憾这个脸嫩的年轻人错过了一场美好的艳遇。
……
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几乎所有的非凡力量都来自于十七位序列之主。如今的人们已经无从得知是谁来记录,又在什么时候确认了十七这个数字。
在漫长的岁月里总会有旧神陨落,也有着新神诞生。如今第一纪元时的古神们,在这个世界里大多已没有了存在过的痕迹,甚至有一些神已经被人们彻底遗忘。
从书中记载可以得知,在某个时间段里他们很诡异的开始一个个消失,接着就是各个新神的不断出现。
这些新神中,有一部分是创造了新的非凡能力而成神,有一部分则是毫无征兆的凭空出现在了信徒脑海中,这些信徒称之谓“神旨”。
秩序便是后者的其中之一,由于信徒们实在不知道秩序之神到底长着什么样子,所以他们描绘秩序之神的神像总是穿着白色的长袍,长着一张没有面孔的脸。
凭空出现。
又凭空消失?
图书馆中翻看着书籍的林蹊沉吟片刻,对于这个所谓的游戏世界愈发产生了更多警惕。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并不是从虚拟现实中脱胎而出,而是真的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世界?或者说它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那么自己这个本不属于这里的游客到来,又意味着什么呢?
如今所在的佐治亚王国,有着五位序列之神的信仰。
佐治亚王国所信奉的国教“秩序教会”在这里占据着绝对的势力。“死亡之主”和“魔灵”的信徒们,都与秩序教会有过一段同盟的过往,只不过现在三方的信徒们都拒绝承认这一段历史。
鸦人之神与风暴女神的信仰,则早已经在漫长的斗争岁月中,渐渐的退出了佐治亚王国这个舞台,如今人们已经很少能在大城市中看到这两位序列之主的信徒。
“不可言说者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陷入了深渊时代(第二纪元),人们总是突然忘记了自己的信仰,忘记了自己的过去,甚至忘记自己是谁。这一场灾难,让三位秩序之主选择站在了同一个阵线。”
战胜不可言说者的胜利日后,新纪元开始,纷争也渐渐的再次出现。
自从秩序教会成为国教的那一天起,死亡之主和魔灵的信徒们下场便已经注定。他们孤僻,神秘,不可捉摸。他们亵渎死者,不承认秩序圣堂的律法。他们不信往生,是彻头彻尾的异端。
死亡学者和魔灵的信徒如今在亚瑞特城市的地位,与林蹊本来以为的要差上亿点点。他们在这里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信奉者无一不被秩序教会所针对,稍有不慎违反了任何一条律令,就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今是新纪元四十一年,距离那个女蜡像和弗洛斯的爱情故事,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之久了……
黑鸮号帆船,船长室。
艾琳此时出现在了这里,弗洛斯询问着她关于林蹊的问题。
“他去了哪里?”
“巴尼说他去了城里的几家书店。”
“知道了。”
弗洛斯沉吟片刻,然后挥手说道:“你出去吧。”
……
入夜,艾琳发现自己梦到了白天的那个年轻人,只不过遗憾的是这次并不是春梦。
“呯!”
她很清楚的发觉到自己在做梦,可是她诡异的发现自己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信?”
“你听说过死人能复活吗?”
“怎么可能。”
……
一幕幕陌生的画面在她的面前闪过,那些怪异的建筑和车辆,还有那个今天自己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
“真奇怪。”
“怎么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些蜡像都是摆放好的,有人动了这两个蜡像。”
闭着眼睛的艾琳发觉自己怎么也无法从梦中醒来,她忍不住看着梦中这个长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喃喃自语道:“你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呢?”
女人重复着这句话,她回过神来看着艾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她突然笑着道:“我就是你呀。”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突然变得血红,女人的脸融化了似的消失不见,仿佛她也在这一瞬间成了蜡像。
诡异的画面让艾琳猛地惊醒,这种令人战栗的恐惧感让她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感觉?
“你好。”
天亮出门后,刚从船上下来的林蹊很礼貌的给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好似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自顾自的又转身回了房间翻看起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