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自杀。
可安诺不这么认为,“褚总。”
听到有人叫他,他立刻跑了过来,“他杀。”安诺小声的说道。
没有结论的事情安诺怎能一眼看出来的。
诧异的看着安诺,又听她说:“他应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你去调查精神病院,查一下被害人的身份。”
他们医院是不接收这样的病患,而他又穿着病服,应该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褚贤马上让警员去调查,“队长!”
是和安诺有过一面之缘的孙星野,褚贤看到他不悦的说:“你怎么来这么慢?”
“褚队,不止一起坠楼案,同一时间坠楼的还有三个。”孙星野就是处理这件事才慢了。
上一个凶手没有找到,现在又出事了。
在安诺眼前出事的人,没办法置身事外,“我帮你们查案。”
三个男人都被安诺给惊讶到了,褚贤是知道安诺有那个实力,徐加和孙星野却不相信她能够破案。
“褚队,她能帮什么忙?”
“上次多亏安诺才破的案。”褚贤话一出口,孙星野马上闭嘴,注意到她身旁的徐加。
差点忘记介绍了,安诺笑了笑,“徐加,我的病患,褚贤,现任警局队长,我的高中同桌。”
“我是孙星野,实习警察。”
三人算是认识了,了解了现场的情况,人就被拉回警局进行尸解。
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安诺清了清嗓子,“褚总,说说查案的事。”
褚贤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那是从案发现场拍摄的,第一张正面就一个正方体的冰块。
地面上全是红色的像是血迹一样的东西。
依次看过去,安诺只是皱了皱眉,最后一张才发现那不是冰块,是冰块里面冰着一个人。
三十左右的女人,头发分离在身侧冰冻着,头上出现了花一般的红艳,应该是温度的原因伤口尚未腐烂。
女人双眼瞪着,双手往前像是在抓着什么东西一般,恐惧并未展现出来。
三个男人坐在身旁,没人打扰她,半个小时后,安诺开口了,“头发连着头皮是硬生生的被扯下来了,那得有多疼啊。”
“人都死了很久,连着冰块都被搬到警局,这么多天冰块都没有化掉。”想了很多办法融化冰块都没辙,人弄不出来,就无法验尸。
二月的天气,加上冰块,根本无法确定正确的死亡时间。
“褚总,我能去见见死者吗?”
“褚队,这要申请,本来案件的事就不能往外泄露。”
“我写申请,跟我来吧!”徐加自觉没有跟上,他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忙。
到警局已经八点,值班的警察不多,大多数都出去走访调查,警局一共四位法医,从外面拉来不少的尸体,都要一一探查。
那冰块有专门的房间,里面都是验尸工具,屋内暖气很足,硬是没有一点水渍。
犹豫片刻,安诺穿好手术衣,戴上手套和口罩,就像是要进手术室的医生。
门关上,褚贤让孙星野等结果,他则是去调查另外一件案子。
可这一等,便到了凌晨三点,安诺才从里面出来。
目光犀利的看着外面侯着的孙星野,他满脸疲惫很累的样子,精神紧绷着半刻都不敢懈怠。
把手套口罩取下来,又脱掉外面的衣服扔到垃圾桶才看着孙星野说,“初步推断人已经死了一个多月,大概是元旦那几天出的事。”
真不是人干的事,还好有专业知识,验尸难不到她。
“凶手应该是精通化学的数学天才。”又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的东西不太明显,安诺却无比的肯定,“如果能查出DNA便能锁定凶手。”
把东西交给孙星野,安诺便径直走出了警局。
太晚了,也太累了!
不一会儿,荀叔便来接她了,“小姐!”
荀叔看着一脸疲惫的安诺,贴心的为她开车门,她点了点头便上了车。
徐加不放心安诺,便来警局接她,打算送她回去,不曾想看到了却是一个老头子和一辆豪车,安诺还上了那辆豪车。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又觉得安诺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一个误会,明天找她问清楚。
豪车从徐加车子身旁而过,安诺困得不顾形象的躺在后座,“爸,我们回家。”
她想要回家,枕在父亲的腿上很舒服,也很安心。
安信业宠溺的抚摸女儿的头,“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当医生已经够累了,安诺还要兼职法医,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任由她就那样睡着,半个小时后就已经到了安宅,可安信业却不忍心叫醒她。
“先生。”安信业准备把安诺抱起来,把荀叔给吓了一跳。
安信业年轻时有健身,多年来也未曾耽误,抱安诺还是可以的。
让荀叔不必多言,自己抱着安诺进屋,她有控制自己的体重,不过也太轻了点吧!
安信业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
亲自把她带到房间给她拉上被子,安信业才回了房间。
三点才歇下,安诺是真的很累,直接睡到了上午十点,眼睛由模糊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安宅自己的房间,安诺偏头,手机和眼镜并排的放到一起。
刚把眼镜戴上,手机便响了起来,“褚总,有什么事吗?”
头有点昏昏沉沉,头发凌乱的靠在床头,惺忪的眼眸,安诺轻揉,等着褚贤的话,听完之后睡意全无。
眉眼紧皱,安诺说:“我知道了,褚总,今晚我去找你,下午我有手术。”
再一看时间,安诺赶紧一身梳洗,一身干净的着装,戴着夜子易送给她的眼镜。
背上一个双肩包就出了门,这个时间只有卢荃一个人在家,“阿姨,有吃的吗?”
卢荃一看,立刻说:“有,待会我给你热一下饭菜。”
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就端上了桌,安诺只是随意吃了几口就让荀叔送她去医院上班。
路上又接到一个电话,“淑宛,我正准备去医院呢。”
“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