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法外者

无数的燃烧能量自空中落下，来自星火的星栓分割了战场，而法外者们则借助火焰的掩护，高效的斩杀着一切敌人。

而红头罩本人，挥舞着两把利刃霰弹枪，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入战场，同为恐虐信徒，他的战斗风格却和铜血帮相差甚大，如果用野蛮的屠宰来形容铜血帮，那么现在红头罩领导的法外者们则是一柄精准的手术刀，象征恐虐最为精湛的杀戮技艺和最为高效的战斗效率。

“血祭血神！”

这是铜血帮的战吼，他们杀声震天，势如破竹，悍不畏死。

“颅献颅座！”

这是法外者们的回敬，他们同样不可阻挡，两股血红碰撞在在一起，金戈碰撞，枪火四溅，血流成河...一切可以被用于形容惨烈战斗的词汇都不足以描述两股恐虐信徒的以死相搏，他们将战斗变成了纯粹的绞肉机，凡是被投入其中的生命只会被风暴无情撕碎。

除了被夹在两股势力之间的吉娜.赛维塔。

“什么情况？”

吉娜突然失去了对现状的判断，自己左右的两方人马喊着相同的战争祷词，互相以死相搏，全然无视了刺客联盟。

他们恐虐信徒是脑子有病是吗？

但她手上的战刀和灵能火焰并未停息，从简单的利害关系判断，带着红头罩的一方暂时是他们这边的，他们的攻势有效的缓解了刺客联盟的压力。

“重新集结！重新集结！”

在法外者与铜血帮的战斗之中，腾出意识来的吉娜向刺客联盟全体发出信号，被铜血帮冲散的武士们见到自己的领袖没事，立刻重新集结，从高空看去，无数的黑点在一片血红之中不断汇聚，最后如同矛头一般楔穿了铜血帮的重重包围。

“撤...快撤...啊！”

战斗很快结束了，铜血帮的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两股精锐力量的对手，他们被赐福的心灵产生了恐惧，而恐惧带来了逆转，最后，这些被血神抛弃的人们只能惊恐的倒在吉娜的战刀之下。

而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之上，吉娜正和那位红头罩的领袖相对而立，她仍旧紧握战刀，他也未曾放下利刃霰弹。

“好吧小姑娘，我们各退一步。”

红头罩将枪纳入身后，展示出了自己的诚意，但吉娜更在意的是，这个血神信徒居然对她毫无反应。

这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吉娜的不可接触者体质已经登峰造极，除了神选之外，没人能抵挡她的压迫感。

可是，恐虐的神选，怎么会是个普通人类的外形？

“红头罩...我没记错的话，我和科兹应该早就把你们...”

“科兹？康拉德.科兹？他还活着吗？”

吉娜突然感觉，面前之人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却十分熟悉，只是时间过去的太久，她完全想不起来这是谁。

“告诉我，吉娜.赛维塔，他，康拉德.科兹，他还活着吗？”

红头罩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凶戾，其身上溢出的亚空间能量让吉娜的身体微微发光，这是体内黑石物质在和亚空间能量相互作用的表现。

“他当然还活着...你到底是谁？”

吉娜拔出战刀，身后的武士们纷纷亮出武器，很明显，涉及到科兹的事情，吉娜并没有保持冷静的余地。

“喂，小姑娘，我们刚刚才救了你的命，这转眼就刀兵相向，有点忘恩负义吧。”

红头罩身侧名为星火的橘红色皮肤女孩站到吉娜和红头罩之间，稍微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和恐虐信徒没什么好聊的，不想与我们为敌，就让开。”

“你这家伙...”

手持复合弓的军火库抽出箭矢，双方拉开架势，好像这就要战作一团。

“够了，吉娜.赛维塔，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哥谭战争之后，布鲁斯.韦恩牺牲，而我们被你和那个康拉德.科兹扔在哥谭里等死。”

红头罩一把摘下头罩，在血红的面罩之下，是一张白发苍苍，严重毁容的狰狞面庞。

但吉娜认得那剩下的半张脸，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关于哥谭战争之中的每一个人她都记得。

“杰森...杰森.托德？你还活着？”

该说喜悦还是困惑呢，自己曾经的战友如今成为了恐虐的信徒，虽然他救了自己，但......

“不止是我，还有蝙蝠军团最后的72人，都在这里了。”

杰森身后的法外者们摘下面罩，他们或多或少都已经出现了恶魔化的面容，亚空间的侵蚀在他们这些原本的凡人之躯上显示的淋漓尽致，而体内黑石的极性变化无疑是让这种侵蚀更加严重。

“你们一走了之，那我们呢？”

“一开始是科波特家族，后来是猫头鹰法庭...我们就像城市中的老鼠，只能在下水道苟延残喘。”

“50年，吉娜.赛维塔，整整五十年，我们不知道哥谭发生了什么，那些战争，那些天外之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一切都变了，那些来自至高天之上的伟大存在像捏泥巴一样玩弄着我们操蛋的命运，现在你告诉我，康拉德.科兹在哪？”

“我们不奢求什么，我们只需要一个解释。”

杰森已经毁容的面庞扭曲起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我们改头换面，隐入地下，躲避着猫头鹰法庭追杀，面对那些疯狂的变化，我们只能选择拥抱疯狂，我们侍奉亚空间的神明，以此取得与哥谭对抗的力量。”

“我们杀戮，献祭，战斗，牺牲，最终在哥谭的地下世界杀出了活路，我们虽然自称法外者，但我们仍旧是蝙蝠军团，我们仍旧贯彻着以暴制暴的铁律。”

“当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们已经在这座没救的城市中苦苦挣扎了太久，我很乐意看到曾经战友的回归。”

“你如果告诉我康拉德.科兹死了，我或许还会同情你，吉娜.赛维塔。”

杰森重新拿出了利刃霰弹，一颗一颗向其中装填弹药。

“但你告诉我他还活着。”

“咔嚓”一声，霰弹枪上膛。

“原来，死的只有我们是吗？”

“你们这些主角，真是令人恶心。”

杰森的霰弹枪对准了吉娜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