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元磁矿区

“其实我一开始出宗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胆小,生怕宗门外有什么危险,但我现在已经出过宗两次了,什么危险都没有,都是自己吓自己,你就放心好了!”

“多谢师姐提醒!”

表面上江绪十分感激,但暗地里他颇为腹诽。

'我这才不是害怕……话说她前两次都没遇到危险……再一再二不再三,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次会有危险发生?'

江绪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

杨恕这两天很是忐忑。

要问为什么?

因为这片元磁矿区即将要迎来几名内门弟子。

而他,则是身为这片元磁矿区中唯一的外门执事。

在以前,杨恕作为这片矿区的最高领导人,自然是位高权重,一直以来都是作威作福,潇洒一方。

可如今,他踌躇于自己宽敞的大宅院之中,步履匆匆却无处可往,不时地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屋檐下飘落的细雨,心如乱麻,额头上的汗是一滴一滴往外冒。

令他如今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无疑是那即将到来的内门弟子。

虽然杨恕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后期,但他却丝毫不敢怠慢那些过来的内门弟子。

对于他这种外派的执事来说,那些内门弟子就是相当于钦差一般的存在。

“而且我那点事儿要是被察觉到了……”

想着想着,杨恕的内心一颤,慌乱不安。

“都怪那几个该死的混蛋!这下好了,上面派人下来了,这下要难办了!”

如此纠结半晌,杨恕凶色一闪。

“有了!元磁矿区位于玄元宗与天刀门交界处,本来就纠结不清,我只要略微使些手段,嫁祸给天刀门,那这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这样想着,杨恕双目闪过一丝杀气,直接御使法器飞出了宅院,向着远处飞去。

看方向,正是那天刀门!

……

傍晚时分。

江绪一行人正好来到来到元磁矿区。

本来江绪以为,他们一行人是过来调查外门弟子失踪事件的,理应不能大张旗鼓直接落在元磁矿区内。

而是应该先在周围巡视几圈,等到确认周围并无埋伏暗哨,也没有什么天刀门的人之后,

再偷偷下来,进入到矿区内观察其内部的环境,确保内部并非存在敌人之后,

再暗中调查一番失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了解的大差不差,

他们一行人最后才露身出来。

可是令江绪没想到的是。

颜纯玉居然直接就将银月舟开到了元磁矿区内部。

一点遮掩的意图都没有。

就这么大摇大摆,很明显的就是说——我,内门弟子,来了,快来迎接!

……

这片矿区位于崇山峻岭之中,地势陡峭,景色荒凉。

周围的山峰高耸入云,仿佛是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这片矿区与外界隔绝。

山间的植被稀疏,大部分土地都被开采成了矿坑,裸露的岩石和废弃的矿渣堆积如山。

矿区里的建筑物简陋破旧,许多都是临时搭建的棚屋和工棚。

这些建筑在山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整个矿区弥漫着粉尘和烟雾,空气质量极差。

由于采矿活动的进行,山体被破坏,大量的废石废渣被倾倒在山谷中,导致河流受到严重污染,原本清澈的溪流变得浑浊不堪。

矿区内招收的采矿工人皆为修士。

因为只有修士才能使用灵镐,如此才能够撬动元磁矿与其周围的坚硬石块。

但他们的修为皆只有练气一、二层,并且也都是散修,仅仅也只能挥动灵镐而已。

这样只招收低等级修士的采矿工人的好处,一来是工人修为低的话,所发放的薪水就跟着也低。

二来是因为工人修为低就好管控,好欺负,不易发生什么动乱,比较安全。

至于玄元宗的外门弟子,则是负责监督采矿工人,也就是监工。

外门执事杨恕,则是监工头子,负责监督监工。

……

刚从银月舟上下来,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让江绪惊愕不已。

连颜纯玉他们也是一样,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个豪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哈哈哈!各位师兄师姐们,在下杨恕,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江绪转头望去。

一名看起来四十来岁,修为足有练气七层的魁梧中年人大笑着迎了上来。

他的身高八尺腰板挺直,肩膀宽阔,胡须短而浓密。他的面部线条分明,肤色略带黝黑,看起来就像一块经过岁月磨砺的硬石头。

这名中年人身后,则是跟着四名练气三层的外门弟子。

“看样子,这人就是掌管这里的那名外门执事了。”

江绪心中暗自思量。

从银月舟上下来之后,江绪便开始观察着元磁矿区周围的一切。

先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矿区内部有多少修士,修为都如何,各种修为的修士分别都有多少人等。

江绪的灵目术十分灵敏,就连隔着建筑物都能看到是否有修士存在,他的修为强弱,是否在隐藏修为之类。

他看一圈下来,发现确实是没什么埋伏,同时高等级的修士也就是面前这几名外门弟子与那名叫杨恕的外门执事了。

颜纯玉看到杨恕过来迎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再无动作。

杨恕也不在意,迎上前,拱手行完礼后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师姐你们远道而来,杨某略备薄酒,特意为诸位接风,请各位赏脸一叙,如何?”

颜纯玉嫌弃的看了一眼周围,估摸着是觉得这种地方没什么好东西,于是便说道:

“不必了,我等前来,只是为了外门弟子失踪一事,等这件事办完立刻就走,你直接跟我说明情况就行了。”

可杨恕却苦笑道:

“您这可就是真为难我了。这件事情可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更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七天了,也是没什么线索。

要不是因为这样,那我自己就把这件事解决了,也用不到派您来了不是?

如今天色已晚,您先到宴上,听我慢慢道来,一切都等明天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休息够了之后再说也不迟!”